“這種觀察綜藝挺輕松的,想幹什麼幹什麼,沒有人幹涉你,反正你現在訓練不了,你就找個地方呆幾天打遊戲,就當休息。”又準備撈一勺西葫蘆炒雞蛋給司唯嶼,此男晃晃手中的碟子表示拒絕,微微擡頭,步姚懂了,舀一勺肉餅蒸蛋放進他碟中。
“正好,相思湖那邊不是弄好了嗎?你就在那錄呗,也近,你住進去看看還缺什麼東西,看着添。”
相思湖全名相思湖畔小區,司唯嶼和步姚的共同置業所在處,快四百平的精裝修複式,他們買下來後,丢給步平雲再也沒管過,步平雲找個裝修公司也再也沒管過,全憑裝修公司的良心。
房子裝修沒做多大的改動,開放商已經做得很好,主要是把兒童房和書房改成衣帽間和運動間。
步平雲是這麼跟設計師說的:兒童房,改掉!書房,改掉!一家三口加起來一年都看不了一本書的,要書房幹什麼?
司唯嶼推開門給攝影師介紹:“這間本來是二樓的書房,舅舅說家裡沒人看書加上我房間小就幹脆打通給我做衣帽間。”房内零零散散放了一些司唯嶼帶過來的衣物,箱子攤在地上,大敞着但無人在意,床上鋪好素色碎花床單,枕頭旁擺着大鯉魚抱枕。
“這間是二樓的主卧,步姚的房間,反正現在也沒住進來就進來看看吧,住進來後就不可以随便進女孩房間了。我和她的衣帽間都差不多風格,我倆用東西的習慣還一緻的,就打了一樣的櫃子。床?床也一樣,都是運動員不能睡太軟的床墊,也一起訂的……”司唯嶼房間正門就在二樓主卧的旁邊,不到兩步,轉個身就到,從他屋内出來後就順手推開步姚的房間門。
屋内沒什麼東西,衣帽間浴室卧室都是空空蕩蕩,床單被套一樣沒套,反正都沒人住,擺上兩盆綠蘿吸甲醛,不過房内一處毛茸茸大地毯上沉睡着同樣也毛茸茸的玩偶們。
司唯嶼向鏡頭介紹,這些都是步姚和他兩個人的粉絲送的,宿舍和家屬院的房子都放不下,于是就搬到這邊來,收拾的時候他也分不清這是給誰誰的,幹脆就放到一塊湊個玩具角,陽光很好的下午可以躺在玩偶中睡一覺。
晚上,司唯嶼人在定做的特大号還加大的床上,斜靠着從玩偶堆裡抽出來的一隻大鲨魚肚皮上跟人視頻,平闆被固定在床邊的支架上,他正拿着手機買高鐵票。
“我應該後天下午到,到時候我直接打車去現場,行李讓工作人員幫忙看着,跟你們一起回去了再辦入住。”
現在已經是五月的中下旬,冠軍賽期間,按原計劃司唯嶼應該要去參加的,這是八月份遊泳世界錦标賽的資格賽,每項取達到A标并獲得冠軍賽決賽的前兩名組成世錦賽的比賽隊伍,國家隊隊裡很重視這種世界級的比賽,早早就對奪金點進行評估,誰能想司唯嶼的傷會這麼重,直接被醫生禁止肩部的劇烈運動,無奈之下,比賽通通取消,一切以恢複為主,所以司唯嶼才能有這麼一段空閑接綜藝的時間。
步姚還是要參加冠軍賽的,倒也不是為了争世錦賽的名額,明眼着以現在的水平是争不到,就抱着以賽代練的心态去遊,反正都是遊,在哪遊不是遊,去參加個比賽還能鍛煉一下比賽的心态,為年底的全運會做準備。
前兩天就跟着比賽隊伍出發,步平雲和丁妙易兩人也在其中,現在訓練中心就剩下司唯嶼和與他差了幾代的小孩,話也說不上幾句,食堂吃飯還要單獨做一桌,除了訓練的時候有留守的教練盯着,其他時候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所以他一天的說話額度全用在晚上和步姚的視頻電話中。
正跟步姚說今天攝制組來相思湖這邊裝攝像頭,還舉起平闆給步姚看了一眼機器:“明天就要開始錄了。都不知道能幹什麼,準備日常訓練完就開始打遊戲,也不知道這有什麼看頭。”司唯嶼絮絮叨叨自己的安排,最後敲定要去冠軍賽觀賽,總不能天天打遊戲帶壞沖着奧運冠軍名頭來看綜藝的小孩的。
剛過十點,平闆裡的聲音就漸漸消失,到步姚日常睡覺的點,司唯嶼看了一眼女孩恬靜的睡臉後就挂斷視頻通話,回想起下午攝影師的問題。
那會,他剛給攝影師介紹完鍛煉房裡一半樂器一半健身器材的奇妙布局就聽到:司老師,你有想過要自己再買一套房嗎?
再買一套房?沒那麼多錢啊,而且也沒必要,我大多數時候都是住宿舍的,而且除了這裡我們也有地方住的,隻是這個小區離訓練中心很近。司唯嶼這麼回答。
緊接着就聽到解釋的聲音: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意思。離開家庭,自己一個人生活。
攝影師在機器後面提問:我們都知道你從小到大一直在接受專業的體育訓練,大部分時間是在宿舍和隊友過集體生活,那麼你期待接下來的獨居生活嗎?享受自己的私人空間。
“我不期待。”
“我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