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唯嶼随手将鑰匙放在玄關的鞋櫃上,還不小心碰到插着牡丹的花瓶,花瓣應聲落下瞬間就将剛放下的鑰匙掩埋,再一看一分鐘前還在盛放的姚黃牡丹已經變成側秃的地中海美人。
額——司唯嶼尴尬的摸摸鼻子,對着攝像師幹笑一聲,跟人解釋這花就這樣,嬌貴,花期短但好看。
“我現在外賣一束新的牡丹插回去,這樣步姚就不會知道她昨天剛送的花今天就去世的事實。”
說完快速地将櫃頂的一片狼藉收拾幹淨,又把美人們盡數丢入垃圾桶,将門外的攝影師放進門。
司唯嶼正在錄一個居家的觀察綜藝,是他的經紀人上周剛接下的,這周就錄制,還是在節目組按原計劃錄制到一半硬插進來的。
春錦賽後,司唯嶼就去醫院複查他的肩傷,結果被醫生要求減少訓練量,定期來運動康複科報道,醫生都這樣說了,司唯嶼他當然連聲說好,回去就和教練團隊商量減少訓練量的事。
第一周謹遵醫囑,第二周小小違背,第三周徹底不聽,直接忽略醫生的建議,哐哐按着往日的訓練量來舉鐵。
第四周的訓練安排還沒被打印出來就通通被取消,司唯嶼已經在醫院打卡上班,就在步平雲眯眼對着電腦安排司唯嶼的訓練計劃時候。
一米九幾的人被醫生罵得狗血淋頭,縮在診室的一角長蘑菇,出一聲就被醫生罵一句,罵夠兩句送十句,送夠十句再加贈二十句。
反正出診室時已經是一小時後,司唯嶼和步姚一人手上拿單子,一人手上拿片子,還獲贈一張醫囑:禁止兩個月的肩部劇烈活動。
醫生:哈哈!再來幾次你就可以直接打退役報告啦!
關門送人,下一位!
經過這一出,司唯嶼的手部訓練被全面禁止,無論是水下還是陸上,泳池裡他隻能趴在浮闆上靠着蝶腿遊完當日的訓練目标,體能房裡橢圓機和司唯嶼相伴,每天他都在某個固定角落一踩就踩兩小時。
某天,來體能房鍛煉的領導看到在橢圓機上紮根的司唯嶼:诶?反正現在也不能正常訓練,找點不用手的活幹吧。小張,你來一下辦公室。
無數個文檔向司唯嶼的微信内存蜂擁而來,小張經濟人:這個是品牌直播,這個也是品牌直播,這個還是品牌直播……
司唯嶼劃拉屏幕幾下,指着其中一個問到:這個呢?
小張經紀人:品牌站台,想接?那我這就跟品牌方聯系。話音剛落就掏出另一個手機準備打電話和品牌對接
司唯嶼睜大眼睛連忙攔下,最終敲定一個采訪,一個直播和一個綜藝錄制。
起初,司唯嶼還挺不想錄綜藝的,他不太習慣一群人圍着他,去年和步姚錄制《前進的方向》的時候,機器後面的人每天都用同一個表情凝視着攝像頭裡的畫面,像恐怖怪談,總是不自覺地躲在步姚身後,這回步姚又不和他一起錄,那麼大的個子找到地縫也縮不進去。
小張經濟聽完他的想法後,摸摸沒有胡子的下巴,又開始掏手機聯系人,一個語音電話接着一個視頻對話。
司唯嶼想:這回好像更尴尬了呢。
神通廣大小張經濟談到一個某水果觀察綜藝,除了錄先導片和外出的時候,不會有攝影師跟着,隻要在家裡裝上幾個攝像頭,錄下他一天的生活,完全符合i人司唯嶼的要求,沒有人隻有冷冰冰的機器。
小張經濟:簽字吧,報備了,審批了,同意了,攤開合同簽字頁,遞筆。
飯點,訓練中心的食堂人擠人,他們的食堂是自選式的,吃多少拿多少,想吃什麼吃什麼,非常自由,步姚正拿着勺子撈餐盤裡的西葫蘆炒雞蛋,聽到司唯嶼說要錄綜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