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芮點頭,說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很善良。
席凜不滿于他的注意力轉移,卻也沒有插話,隻是低氣壓逐漸溢出。
兩個小獸人都是素食性動物,對于這種危險十分敏感,白純原本藏起來的白兔耳都突然冒出來,捂住了腦袋和耳朵。
倒是很可愛。
韓瑾瑜找了過來,看見席凜隻是點頭示意,白純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給楚芮看,楚芮看了一眼席凜,明白他意思的席凜過來瞥了一眼點頭。
他記住了。
楚芮揮揮手和白純道别,席凜把自己的風衣解開,系在楚芮脖頸,長而黑的風衣足夠把鼠鼠全部覆蓋,那雙細長的腿被遮掩住。
席凜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領着人朝外面走去,卻不知道為什麼,并沒有人攔。
結果剛出門,就還是有人攔住了。
索性席凜來之前已經通知湯肅過來,不到一分鐘湯肅就出現在門口,拿出一張卡片。
動作發生的很快,席凜不在意,楚芮沒看清,門口的保安就恭敬地給放了行。
車直接開往了應忻的家,席凜坐在楚芮旁邊,看到楚芮自己找安全帶系上,伸出的手轉而去牽他手。
被寬厚的手覆蓋住,感受到比自己體溫涼許多的掌心,席凜手指張開,扣住了楚芮的每一根手指。
楚芮圓幼的眼睛轉呀轉,不好意思地撇向窗外。
湯肅作為經過自己父親和祖父從小訓練過的吸血鬼專屬管家,在這種時候非常有眼色地升起隔闆。
聽到動靜的楚芮轉過頭,看見一層隔闆,伸手就按在上面,滿是好奇地問:“這樣他就聽不見了嗎?”
湯肅本來想回應說還是能聽到一點點,隻是看不見。
但是想想,決定閉嘴。
席凜自然會回複男孩,他不需要多嘴。
楚芮幾乎要趴在隔闆上觀摩,身上的安全帶都快要崩到極緻,席凜伸手一撈,把人扣在懷裡。
還順手解了他的安全帶。
被抱坐在他雙腿上,楚芮的風衣垂在車裡,短短的裙子上滑,快要遮不住腿根,楚芮咬唇往下拉,被席凜一隻手捏着膝蓋,直接橫過來。
他坐在席凜腿上,腿伸向自己剛才坐的位置,膝蓋蜷縮着,小腿骨骼平滑,又直又細。
“系安全帶,誰教的?”
席凜問着,手循着楚芮的膝蓋往下摸,還揪了揪襪子上的蝴蝶結。
“我自己學的。”楚芮驕傲地揚起小臉。
下一秒,腳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他想躲,被席凜握住腳踝,“乖,我看看。”
可惜腳上的傷裹了一層紗布,他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楚芮沒動,任由他捏着踝骨左看右看,蝴蝶結被壓得扁扁的,根本看不出形狀。
席凜的目光從紗布上轉移到珠玉似的腳趾上,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的指頭都泛着粉,明明腳纖細修長,腳趾卻帶着肉感。
他想伸手解開蝴蝶結查看傷勢,楚芮伸出手攔他。
“甯卉說,要明天再上藥。”
席凜把人完全攏進懷裡,手也從腳上收回,蓋在他裙子翹起的邊,不免碰到他軟軟的腿肉。
楚芮埋進了他胸口,頭頂傳來席凜克制的聲音,“疼嗎?”
也許是作為鼠鼠的時候他都順着自己,楚芮完全聽不了這樣的關心,鼻子一酸淚水就蓄滿眼眶。
“害怕,就不記得疼了。”
“上藥的時候好疼,但是苗苗在旁邊,我沒有哭。”
席凜喉結滾動着,猜出苗苗是他和白純溝通時說的甯卉的孩子。
攏住他肩膀的手緊握成拳又松開,安慰似的輕輕拍他,“嗯,寶寶很勇敢。”
指腹在裙邊摩挲着,無意識地捏住一片衣角。
他越哄,楚芮就越覺得自己委屈,伸手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口用鼻子蹭蹭,無聲落淚。
這樣他整個人都車側過來,原先放在他肩膀的手被席凜放在他的後背,另一隻手移到身後擋住裙子。
席凜粗喘出一口氣,感受到懷裡的輕顫着身體,低頭聞着他蓬松的發絲,和聳動的小耳朵。
都是他的錯,還好小豚鼠這一天遇到的人都不算壞,不然他都不知道這樣單純的小獸人會被騙去哪裡,盡管在他身上下了魔咒,可那建立在楚芮還活着的基礎上。
這樣乖巧單純的小獸人,被哄去做什麼都有可能。
他能做的,是以後好好照顧楚芮,不讓人再想離家出走,也不能再吓到他。
楚芮感受到耳尖輕柔的吻,耳朵不好意思地向後躲開,還吸吸鼻子。
情緒發洩出來就沒那麼難受,雖然嘴巴還撇着,但知道一會兒要去應忻家裡,他勒緊席凜的腰,搖着頭用他的襯衫給自己擦淚。
席凜任由他鬧騰,眼神轉移,看到黑色真皮座椅上,一條長襪被白嫩的腳踩着,另一條腿上的長襪勒住肉乎乎的小腿肚,襪子邊也因為曲腿的姿勢翹了邊。
他呼吸一沉,把在胸口胡鬧的小獸人扣住。
楚芮:??
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