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部分新章節合并。若遇劇情銜接不暢問題,請跳轉到50章中部開始閱讀。
插一句→→→重要→→→重要→→→→重要→→→→
【暫定計劃】如果腦洞進行順利,大概六月下旬或七月初,這篇的正文能寫完。然後會休息一段時間+修文。
【預警】
前情:這個檔原先是個遠古巨坑,因為删文删不掉鎖文又太難看,我就直接在坑基礎上用這篇覆蓋了。
經過:1)某日作者發現了正确的删文方法;2)回顧章節時發現排版十分悲催;3)該網站不允許單删章節或調序。
于是:本文正文完結後,【有較大概率】會重開一檔,一次性将重排修訂後的正文都發出來。
屆時:會在本文正文後發布通知,一段時間後删除舊檔。如有番外會在新檔更新。
【另外】
呃考慮到H市那邊的事,修文過程中會去掉一些□□的地方,所以新檔的版本會有一些變動,未來也許還會視情況整改。
剩下的就用銀魂裡的台詞指代吧。。:能吃的時候就多吃點。
離體的絲觸找不到精神核的歸屬,依舊不時地活躍着,就連安白也無法操控它的走向。對安白來說,這是一次神奇的試探。他仍能從手環監控的信息獲得希佩爾的身體狀态,但不知道是希佩爾的抵抗力變強,還是絲觸漸漸失去活力,手環反饋的信息已經愈發平穩。
安白便沒有放在心上。
他這些日子除了陪伴卡瑪,就是呆在優蘭的卧室,和雌君一起悄悄破解遠古的記憶。
最新的精神核記憶模糊,最早的又漸趨暗淡,這使得他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捉到一點點原初的影子。
美納達還是王室的時候。
家族的成分幾乎和現在一樣複雜,隻是更加殘酷和奢靡。
貪婪的雄蟲熱衷索取,嫉妒的雌蟲殘殺異己。
名為素明的外來雌蟲,以其天神般的強大戰力,被王後選中,賜婚給他的二王子。
承諾是有生之年的精神安撫和永不變更的愛。
意氣風發的素明走入了甜蜜的陷阱,逐漸發現所謂的萬蟲敬仰與繼承者的愛,不過是被權力的王冠包裹着的一場巨大的騙局。
舊王室的王子已經擁有了一位尊貴的夫人,為他提供了家族的政治助力。可他仍需要一個無可撼動的戰争機器,以及源源不斷的财富。
素明隻是一個懵懂的犧牲品。
他輝煌的戰翼曾經翺翔于王國上空,猶如神話裡的鵬鳥,伸出那一大片垂天之雲,蔭蔽着這座矮城小國。
他曾許諾為王國摘下月亮,卻被煙塵遮蔽,囚于籠中,化作墜落的銀星。
布裡農氏委曲求全的假象曾讓素明陷入家庭和睦的幻想,不能獨占雄蟲的愛也沒有那麼糟糕。可是接二連三的陷害、背刺,新歡的炫耀、雄子的責罵與家蟲的冷眼,終于讓他認清真相。
抛棄幻想,投入鬥争。
素明覺醒了更為強大的力量,那道力量叫做憤怒。
仁慈的美德已被敵蟲的鮮血染黑,留在手中的是仇恨的長戟。他的仇恨甚至波及了整個王國,但在塵埃落定之前,他也學會了委屈求全。
籌謀。争奪。
單槍匹馬的戰争,既是步步為營,也是背水一戰。
他必須建立威信,收納黨羽,也該舍生忘死。
既然已向世界宣戰,便不再貪戀舊日的溫情,也絕不向過去退卻。
與萊西重逢是個美麗的意外。
自從離開親蟲的領土後,素明遠涉他鄉,本以為不會再見到這位從小一同長大的哥哥。
荒野的資源總是有限,何況雄父早已選擇了他的繼承蟲。
最重要的是,雌蟲必須得到非親緣雄子的安撫,才能度過随着年齡增長愈發躁動的暴動期。
在漫長的歲月裡,素明都得不到回家的機會。
萊西比素明幸運得多。
他的天真爛漫在愛情中得到呵護,他甚至親手教會了流浪的雄子如何捍衛自己的權力。
而不是像素明這樣,被命運打擊,被迫走向了幾乎所有蟲的對立面。
當萊西毫無所覺地徜徉于夢幻的桃源時,素明已用破損的手擎起了荊棘的權杖。
筚路藍縷者建起了自由的國度。
登于寶位者卻要颠覆眼前的秩序。
素明并沒有在萊西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
他渴望與外面的領主建立穩固的聯系,為了有十足的底氣與布裡農氏對峙。
萊西是他攀爬的天梯。
素明的柔情已經在鬥争中被磨滅了,但他邀取兄弟信任所付出的情誼,卻不完全虛假。
重逢的喜悅甚至在他幹涸的心田裡澆灌出雛菊的花芽。
讓他冰冷如寒石的眼眸亮起星火。
無聲的兵戈以燎原之勢在王室蔓延。
素明再次登身于萬蟲之上,他的權力幾乎與王蟲比肩。
愚蠢的第三夫人,在他還未展開攻擊的時候,就已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嚣張的外戚成為國王的眼中釘,第三夫人卻仍助長本家的氣焰,被黜不過須臾之間,連那些盤根錯節的關系網,也在腐爛的根系中漸趨衰敗。
後來第三夫人膝下的雌子紛紛遠嫁,連最後的希望也一同帶走。
素明效仿前王後的做法,以雄子為籌碼,尋求雌蟲的助力。不同的是,他開出了更高的條件。
他的愛子之心就像雄蟲許諾的真情一樣微薄,即便是親生的雄子,都被他看作上位的工具。
素明許諾的是絕對的雌君之位。
他要篡奪整個王室留下的巨大資源,就不得不采取非常的手段。
他不再站在雄蟲的立場上,即使表面仍要裝裝樣子。
他對雄子采取哄騙的手段。
如果你騙得足夠高明,就算是假的又怎樣呢?
素明扳倒布裡農氏,用的是對方曾經施展的手段,這讓素明感到十分痛快。
掌握權力的他,不斷對其他雌蟲施加壓力,手段比雌系長輩更加殘忍狠厲,甚至震懾了長輩。
這也是他和萊西分歧的開始。
為了取得絕對的主宰權,他建立了敗者為奴的等級制度,讓原本在利益交纏中維持平衡的地位的天平,在王權的加固之中愈發傾斜。
高貴者愈加高貴,低賤者愈發低賤。
雄蟲始終是安享太平的鬥争工具。
雌蟲的地位卻不斷分化,直到産生不可逾越的鴻溝。
素明的鐵血手段引起了萊西的抗議。
萊西向來倡導和平與美德,他與伴侶厮守的領土,收納的盡是無家可歸的、被王國放逐的蟲。
如今還多了一條:不滿王國等級制度而逃離的蟲。
萊西難以接受,曾經唇齒相依的血肉同胞,如今竟蛻化為這樣純然陌生的冷血的蟲。
隻有權力還不夠嗎?站在萬蟲之上還不夠嗎?
為什麼一定要讓仇恨波及無辜者?
他的話在素明的冰窖裡添了一把火。
素明的心已經曆盡了冷刀,第一次被溫熱的話語灼傷。
他幾乎已經泯滅蟲性,卻還是為此傷心了。
萊西并沒有和他吵架。
在雙方看來,那不過是一次深刻的剖白。
素明說,權力一旦産生,便要不斷鞏固。走到今天這一步,就算是為了恨也好,已經不能回頭了。
狼王背後簇擁着的,既是捍衛者也是野心家。
素明必須守護好自己的位置。
為了新集體的利益。
素明把象征自由的羽毛留給了萊西。
這是他們曾經的夢想,每一個雌蟲都向往過的天空。
我不能體驗的蟲生,就由你來幫我走完吧。
讓萊西洛雅代替曾經的素明,去播撒希望、愛與美德。
*
安白的惆怅被一陣提示音擾亂。
優蘭搭過胳膊,傾身問道:“雄主大人,又打算忙什麼?”
平常的消息并不會有這樣的提示音,可見是比較重要了。
但安白看過之後,卻隻是笑了笑,随意輸入了幾句話,沒有立即動身的打算。
精神線仍錯雜地纏在精神核内,解開是件很費工夫的事。
來都來了,還是多鑽研一會吧。
希佩爾的身體波動被傳達到監控手環裡,他本蟲則尚無所覺。
他把自己藏在屋裡,正羞恥地低着頭,伸手向顫抖的大腿,摸索精神絲觸的痕迹。
無形的絲觸摸不到邊緣,希佩爾隻是徒勞地抓撓,被兩層浪潮拍打在岸上。
“取、取不出來,嗚……”
希佩爾伏在被面上,失神地低聲啜泣。
正當他緩和後撐起身,借着原來的姿勢,想要加把勁時,象征性的敲門聲忽然響起。
他渾身一激靈,驚吓得想要抽起衣服,門卻已經應聲解鎖。
在他絕望的目光中,艾冬走了進來。
此時,希佩爾的手還留在不該說的地方。
敞開的淩亂的狼狽至極的樣子,傳出去都讓蟲見笑。
那個端莊恭謹的第二侍?
艾冬再次心下歎氣:雄主的壞心眼還是沒變呢。
偏偏讓我在這個時候進來,果然把第二侍吓到了。
不過,反正都發生了。
艾冬邁了一步,未及開口,便看到希佩爾慌亂地抓着被子,試圖翻身把自己藏起來。手倏然抽出的時候,希佩爾卻瞬間失力,跌撲在床面上。
海浪再次濡濕了沙灘。
希佩爾難以克制地羞恥地流淚道:“對不起,艾侍君,我太失禮了……請您轉過身去好嗎,我馬上、馬上就收拾好。”
他以為艾冬至少會給他一分薄面。
一直以來他們的相處都是有禮且克制的。
帶着任務來的艾冬卻不可能讓他獨自冷靜。
“不可以。”艾冬溫軟無情地拒絕了希佩爾的請求,向前幾步,屈膝上了床,“第二侍,我正是為了這事來的。”
艾冬跪到希佩爾的身後,低下身子,讓手指順着被面鑽進了被子與身體的空隙中,随後,将希佩爾攔着腰扶起,讓他汗津津的背部緊貼着自己的身前。
若論力氣,艾冬絕不及希佩爾。但他好歹有練體操的力氣,又承了希佩爾的順讓。
希佩爾不明白他的意圖,但并沒有反抗的底氣。
艾侍君能來,定是知道什麼。他知道的途徑,大概率出自雄主。
是雄主讓艾侍君來的。
卡瑪也說過,這種事在家裡……最尋常不過。
“艾侍、”希佩爾心理上卻仍難接受,他始終覺得第二侍要保持風度和矜持,若是多出了這一層肌膚相親的關系,往後又如何論功行事?“不必勞煩,我、我自己能處理好。”
他以為艾冬要為他清理異物,像他剛才做的那樣。
他感激雄蟲的開恩,可是,到底太難為情。
倘若艾侍能放他一馬,便是最好。
倘若他哀求之下,對方仍不能回心轉意……他沒别的辦法,也隻能受下。
艾冬卻未如他想象般染指聖地。
但态度卻不容推辭:“雄主的吩咐,你隻管聽便是。”
這話說得十分威嚴。然而很快,艾冬的語氣又放軟下來:“放心,我不會做過分的事。雄主雖然沒讓你取出來,但是,我可以幫你,讓你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