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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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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氏哼一聲:“明明是她差遣我送東西去大房,卻跟你說我自個有事……她是不是還在你面前诋毀我了?你老實告訴姨娘。”

雲窈趕緊搖頭,一騙人撒謊,她就心跳劇烈,耳根發紅。

單氏叮囑:“這府裡多得是佛口蛇心的,你千萬莫上她們的當。”

雲窈點頭,但其實心裡拿不準姨媽和馮氏誰對,一點底氣都沒有。以前家裡人少,關系簡單,沒遇到過這種情形。

她回房後,用一個極其蹩腳的理由支開落玉和桂圓,然後顫抖雙手去開紫漆描金山水的檀木盒。

自家存錢的寶箱,光明正大,雲窈卻似做賊賊似,一手的汗,打開後箱内空空,僅剩墊底的綢緞布。

她心好似一腳踩空,箱子沒被撬,裡頭的銀票卻全都不翼而飛了。

雲窈身子發軟,癱倒坐地。

少頃,又怕落玉和桂圓進來瞧見,手撐着站起,躺到床.上,背朝外面。

她摸脖頸上挂的那塊水滴狀,背面雕了個琴字的桃紅碧玺墜子,漸漸攥緊。

其實雲家的錢包括賣鋪子賣地的,都存在當今最大,京城杭州皆有分号的昇昌錢莊,要憑這枚墜子才能取錢。紫漆寶箱裡僅隻零頭,損失不多,但她就是怕,惶恐不安,無聲淌眼淚。

許久,婢女們才取東西回來,落玉瞧見雲窈躺床上,旋即就問:“小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桂圓神色兩分不自然,身向角落裡挪。

雲窈已經止哭,淚幹在臉上,她輕聲道:“沒什麼,我就是今天累了,躺會。”

“小姐好好休息。”落玉趕緊拉桂圓出去。

雲窈糾結掙紮,最終還是趁早去找了單氏,告知銀票失竊。

單氏先驚後惱,勒令仆從聚集院中。

雲窈被單氏的吼聲吓到,繡鞋往後微挪。

“哪個不長眼吃裡扒外的,偷到我侄女頭上?”單氏對着一班跪地仆從破口大罵,接着轉身面向雲窈,胸仍起伏,“姨媽今日給你做主,一定審出賊來。”

雲窈啞口。

挨個拷打了一圈,無一人招。

單氏也不說話了。

唯有雲窈發問:“姨媽,會不會不是家賊,是從外面翻進來的?”

單氏含糊。

雲窈續道:“我們要不報官吧?交由衙門擒賊捉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單氏卻輕咽,沉下臉來。

雲窈睜大一雙美目,靜靜注視單氏。

單氏與她對了一眼,遣散衆仆,壓低嗓音:“你姨父當差,表哥也不日就要入仕,一旦報官就傳出去了,耽誤他倆仕途是小,我最擔心的,是損毀國公府百年清譽,到時候……”單氏往大房住的方向挑下巴,“金枝玉葉怪你牽連,天家震怒,就不好說了。”

雲窈沒想到會有這般嚴重後果,心驚肉跳,一時被唬住,将失竊事吞回肚裡,沒有再提。

但回院中細想:報官以後真會如姨媽所說嗎?

難道姨媽真是貪圖她家錢财?

雲窈仍不敢置信,一來國公府如此富饒,姨媽日子也過得比她們好,怎麼會看上雲家那點銀子?二來,那是姨媽啊,和她骨血相同的親人。

雲窈不想信,因為信了會很難過。

她在這糾結難安,晚上默默哭了好幾夜,齊岚齊寬那廂得了盒子裡的錢,三兩日就花完。

手頭一空齊岚又朝單氏發火:“不是說你侄女家資頗豐嗎?怎麼就這點小票?”

“就是,塞牙縫都不夠。”齊寬火上添油。

單氏看齊寬一眼,别說了,幫幫娘親。

齊寬合唇。

齊岚卻仍處氣頭上,來回踱步。

單氏怕他怒火再燒旺些要打人,這輩子挨過兩回齊岚的鞭子,可不好受:“她家裡絕不止手頭這點,之前琴琴那丫頭不是說過嗎?嫁人後還要買莊子,這點票子如何買?大頭定放在了别處。”

齊岚停步,咄咄逼人:“何處?”

單氏小聲,不敢接齊岚目光:“妾再打聽打聽。”

單氏便又拐彎抹角打聽了半個月,可雲窈一問三不知,再追問就掉眼淚,桂圓也沒瞧見異動。齊岚更覺愚弄,單氏隻好硬着頭皮打包票,雲家絕對有錢。

齊岚氣洶洶喝退單氏,讓她再去打聽,堂内剩下齊岚齊寬父子,誰也不看誰,一個微微垂首,指在扶手上輕叩,一個漫呷清茶,心裡卻皆琢磨同一件事——雲窈嚴明出嫁後再置産,那遺産便是嫁妝。

齊岚想一石二鳥,人财俱獲,卻礙于雲窈熱孝在身,不能明納。齊寬就更多一層心思:自己日後定是要娶貴女的,窈妹妹雖美,奈何出身太低,不适合過明路。

父子倆不約而同地想:女人嘛,先得了身子,不怕她以後不死心塌地。

齊岚瓷蓋劃了下茶盞:“那東西……還有剩的麼?”

“沒了,但好弄得很,孩兒再買些來。”

*

盛夏某日,烈日當空。

齊拂己自覺心定,從水月寺歸家。

他不愛坐車,自騎一匹青馬歸京,大安速喜亦策馬跟随。酷暑天,跑馬生的是熱風,大安速喜皆覺置身蒸籠,大安更因熱汗生癢,扯開領口,伸手抓撓。

齊拂已聽見撓癢聲,不動聲色,但到前方遇着冰飲子攤,勒缰躍下,請大安速喜各喝一碗,并納涼歇會。

旁邊有也喝飲子的挑夫,猝不及防褪去上身短褐,光着膀子擰衫,汗滴一地。

大安蠢蠢欲動,也想擰衫,看向齊拂己,眼神詢問。齊拂已道:“你拿帕子擦擦吧,不可失儀。”

大安和速喜垂首應喏,過會偷瞧齊拂己——世子爺伫在原地,僅額上微汗,膚色反而比未出汗時更白,眸中不見一絲躁動,他也沒喝冰飲子。

“爺您不熱嗎?”大安忍不住問。

齊拂己啟唇:“心靜自然涼。”

仨人緩了刻把鐘,翻身上馬,再向京師馳騁。

進城不久,就有一骠肥銀鬃從後斜插,少年文武袖、紫金冠,戴同色抹額,神采飛揚,信馬由缰。

大安速喜見狀不約而同壓低馬速,落到後面,少年漸漸打馬與齊拂己平齊,噙笑喚齊拂己表字:“鏡明!”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當今步太尉的獨子步仙镝,他與齊拂己,建平侯幺子李凝從小一處長大,最為交厚。

“這回也沒出成家麼?”步仙镝放聲大笑。

齊拂己被他揶揄,卻無氣惱,和煦道:“我過段時間再去。”

“還要去啊?”步仙镝挑眉,“出家就非認準一座寺廟嗎?旁的都不行?你還真是一棵樹上吊死。”

齊拂己任他說,兩馬齊行,馬蹄聲此起彼伏。

步仙镝邀道:“既然回來了,我們去季平家裡坐坐?正好他今日休沐。”

季平是李凝表字,他是仨人中唯一入仕的,如今在大理寺任少卿。

齊拂己颔首。

二人打馬來到建平侯府,正撞見李凝公服佩刀出門,身後還跟兩大理寺官差。步仙镝奇道:“不是休沐嗎?”

李凝先瞥步仙镝,而後看向齊拂己:“你來得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你。”

齊拂己藹然:“怎麼了?”

李凝毫不猶豫道:“進去說。”

三人回了建平侯府書房,離凝才道出最近在查一樁金鳳閣嬌逼良為娼的案子。

“那鸨母在用一種禁藥夜夜嬌,入水既化,女子服食後,任是玉女尼姑也動情。”

房中三人獨李凝成了親,有通人事,步仙镝滿臉通紅,齊拂己面無表情。

“我們追查得鸨母還曾兜售此藥,流出閣中,當中有一名買主是國公府三公子齊寬。”李凝看向齊拂己,神色凝重,“鏡明,隻怕你堂弟已犯下不少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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