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賢驚訝:“你不會是他粉絲吧?”
作為偶像,徐從聞那張臉絕對完美無瑕,粉絲受衆非常廣,要有陸茂予這樣的粉絲,倒也不意外。
南嫣:“……”
她記得他們隊長好像不追星,那他怎麼知道徐從聞有這麼首歌呢?
陸茂予沒管他倆截然不同的反應,回答:“在藍色雅庭306号房電視上看見過。”
306号房是案發現場。
南嫣恍然大悟。
武賢反應慢一拍,很快明白過來,語氣複雜:“原來是這樣。”
“微博上說這首歌背後故事是他獻給一直支持他的粉絲。”
當時在現場看見,陸茂予就記着,回來後特意查過,每當粉絲向别人安利徐從聞,排在首位的就是這首歌。
“那是粉絲找補,誰會對粉絲說睡在有你味道的沙發上,幸福感不斷冒出來?”武賢冷笑,“你應該注意過那首歌發行日期,就在一個月前。”
起碼那個時候,徐從聞和那位神秘男士仍熱戀。
陸茂予輕聲‘唔’了會:“這段時間他有異樣嗎?”
武賢太了解徐從聞,一點微妙變化都能感受到,想也不想地說:“心情非常好,像生活更有盼頭。”
“有沒有可能因為他首次巡回演唱會門票全部售罄?”
陸茂予看看過徐從聞的商業價值和粉絲黏性,可以說是近兩年頭部那一梯度,十場演唱會,場場賣空。
縱然資星娛樂不差錢,誰不喜歡賺得盆滿缽滿呢?
武賢搖頭:“他對自己事業上的成功早習以為常,會高興絕對因為對象,我不知道他和對方談了什麼,肯定與未來有關,動不動就說以後日子會更好。”
“起碼不用在鏡頭前裝模作樣,也不用再忍受私生。”
“私生可以選擇報警。”
“他要在人前樹立溫和無害鄰家哥哥形象,像打擊私生這種惡劣的事不會做。”
之前陸茂予參與明星案件調查,聽說過句話,私生不算粉絲,那是慣會得寸進尺的生物。
陸茂予沉思片刻,擡頭問:“他的私生嚴重到什麼地步?”
武賢工作期間飽受私生折磨,趕不走,打不得,比蒼蠅還煩人,他這會兒神情厭惡:“恨不得全天候跟在屁股後面,有時候仗着有錢,潛入工作場所,想和他有接觸。”
“你和那個私生見過面?”
“見過好幾次。”
“看着照片,能認出來嗎?”
“能。”
這條線索隻能作為補充後續再開展調查,現在有更重要的等着陸茂予問。
他舉起拍在童鵬家發現的那張卡照片,問:“你說借給童鵬十五萬給他奶奶治病,知不知道他已經有了一筆錢?”
如果說武賢對徐從聞的死無動于衷,那麼童鵬的死如當頭一棒敲醒了,加劇他對幕後主使的畏懼。
這就導緻一提童鵬,武賢臉色不對勁,不自覺搓起手指:“他、他怎麼死的?”
陸茂予沒拿現場的照片吓唬武賢,輕描淡寫道:“一刀割喉。”
這時候武賢就很痛恨自己想象力過于豐富,血呼啦歪的童鵬脖子砍了條口子,他臉瞬間白了。
“我、我告訴你,他把房卡給了誰。”
陸茂予完全沒想到這句話有那麼大作用,身形微微前傾:“仔細說說吧。”
陽光高高挂,随着接近中午,溫度升起來。
送走季妍的孟千晝回辦公室換了件外套,四處沒找到陸茂予,抓住從外面回來的南嫣。
“老陸呢?”
“在接待室見謝靈音。”南嫣拉住要找過去的孟千晝,“武賢和童鵬聊天記錄裡提到給謝靈音喝了加料酒,一夜不會醒。”
直接證明謝靈音在命案裡是遭算計的小可憐。
孟千晝覺得這不是南嫣攔路的主要原因:“他是去還人情白?”
南嫣欲言又止,在他耐心等待的注視下,輕聲帶着點存疑:“是謝靈音主動找過來,說有事相商。”
即便謝靈音不是嫌疑人,他該做的是早早離開警局,哪有這樣往案子上闖的?
陸茂予沒想那麼多,同樣也不贊同謝靈音繼續留在這,他說得很清楚,簽單走人。
考慮到市局門口有徐從聞大量粉絲蹲守,謝靈音孤身出去有危險,他可以和門衛說聲,讓謝家把車開進來。
冷酷無情到把謝靈音當做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老百姓。
如果謝靈音沒穿着他的衣服,也沒歪在沙發上笑眯眯看着他,那這将是一場平常談話。
“你說你幹嘛這麼急着趕我走啊?我感謝你還我清白,想要報恩都不行?”
“我說過這是我的分内之事,真想報答就暫時留在本市,等待傳喚。”
“這案子查到現在,你該清楚幕後主使在針對我。”
陸茂予不置一詞。
謝靈音見狀,再接再厲遊說:“我這人記仇,條件允許當場就報了。像這種背後使陰招的小人,我隻好花心思把人挖出來再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