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李蕭和主動推開了許哲安,許哲安拿着鑰匙沒再顧慮直奔房門而去,風無遇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見門打開他作勢也要跟上前。
他倒要看看李蕭和到底要做什麼。
“公子!”
衛嚴的聲音在此刻傳來,風無遇頓住腳步。
回頭一看竟然是陳銘禮,他帶的人瞬間包圍了他們所在的院落。
風無遇看到李蕭和走向陳銘禮客氣作揖,他不禁想起洛兮方才說李蕭和先他一步去報官,心中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在此時,房間傳來了杜梅蘭的尖叫聲,緊接着一個小厮跑了出來,嘴裡嚷嚷着:“小姐殺人了!”
衆人進來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頭發淩亂的杜梅蘭拿着匕首瘋瘋癫癫地在屋子裡亂砍,許哲安鮮血淋漓躺在地上。
陳銘禮驚道:“來人!去請郎中!”
風無遇急忙上前查驗許哲安的傷勢,許哲安腹部被捅了一刀,肩膀也被紮了一刀,好在沒有傷及要害,衛嚴及時上前幫他一起給許哲安止血。
陳銘禮看着杜梅蘭這副瘋癫樣子,想到了此前報官的人說的話,深覺這女人簡直豬狗不如,樁樁件件罄竹難書,他吩咐左右:“把她綁了,押回衙門!”
“慢!”
令陳銘禮沒想到的是,說這話的人竟然是風無遇。
風無遇道:“大人,方才發生的事有些蹊跷,杜梅蘭怎會無緣無故發瘋傷人。”
陳銘禮道:“風公子還不知道吧,今日有人告知本官杜梅蘭殺害了她的親生父親,這樣的人她能拿刀殺人也不意外。”
驚人的消息傳入耳中,風無遇簡直難以置信,杜家的秘密還真是層出不窮。
在風無遇駭然之際,杜梅蘭已經被兩名官差控制住,她手裡的匕首也已作為傷人的物證交給了陳銘禮。
郭盈盈聽到了消息也趕了過來,念她身子不便,周圍人也散開了一些,隻見她滿眼是淚走到許哲安身邊,哭着道:“早就讓你不要管她的閑事,如今被傷成這樣如何是好。”
幸而許哲安沒有傷及性命,雖然傷口疼痛難忍,還能勉強開口回應着郭盈盈:“我沒事,你先離開這。”
“還說沒事!”郭盈盈聲音不自覺擡高,“這就是你的報應,你想帶她逃命,可人家不領你的情,還要殺了你!”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震驚,陳銘禮也開始問起這中間發生的事,心懷有怨的郭盈盈不顧許哲安的搖頭示意将前後發生的事一一交代,“大人,您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不僅殺害自己的親爹,現在還要殺我的夫君,我的夫君何其無辜,這個女人簡直喪心病狂!”
陳銘禮走向杜梅蘭,問她郭盈盈說的是否屬實,誰知杜梅蘭隻是發笑,看樣子倒是真的瘋了。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李蕭和走了過來,一臉失望地對杜梅蘭道:“我原來以為你隻是恨我,沒想到連哲安,你也能痛下殺手!杜梅蘭,還有什麼事是你不能做的。”
他轉身将藏在袖中的那些罪證呈給陳銘禮,“大人,這是能證明她殺人的證據,我和她夫妻一場本想替她隐瞞,可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求大人還嶽父大人和哲安一個公道。”
一旁的許哲安張口想要說什麼,想了想又選擇了沉默。
陳銘禮看着手裡的那些足矣令杜梅蘭身敗名裂的罪證,内容簡直令人發指,沉着聲音命令道:“将她押走審問。”
“是!”
就在官差要押着杜梅蘭走時,有人進來禀報:“大人,外面有一女子求見,她說她能證明杜梅蘭的清白!”
李蕭和心中一顫,幾人向門外看去,不想先進門的是一個男子,待李蕭和和那男子對視,他的臉色頓時蒼白差一點站不穩,他穩住思緒向後望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逼得他兩眼一黑倒下去。
為杜梅蘭作證的女子竟然是阿語?
何止李蕭和,連風無遇幾乎都要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等她真實站到自己面前時,他才猛然發覺這是一個好大的棋局,在這個棋局裡,他也是一個棋子,被人操控縱橫棋盤。
他以為他是清醒的局外人,殊不知他早已入局,置身其中猶如霧裡看花,想到這裡,雙眼不自覺收緊。
陳銘禮端詳洛兮片刻,“姑娘有些眼熟。”
洛兮颔首道:“我與大人在昨夜有過一面之緣。”
“對啊。”陳銘禮想起來了,“你是昨夜那位捉妖師。”
“是。”
“你如何證明杜梅蘭的清白?”
要知道,證明她有罪的證據比比皆是,證明她清白的證據嘛……
陳銘禮不禁好奇。
洛兮道:“在此之前我想問大人一個問題。”
陳銘禮道:“問。”
“大人興師動衆親自來杜家拿人,可是因為案情過于惡劣令大人心生憤慨,與杜小姐在清風鎮的名聲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