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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二十章 敢回來,我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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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除夕,上午。

我從老家床上醒來,看看床頭鬧鐘,已将近十點半。也難怪,昨晚我心裡七上八下一直挂念唐雅,直到淩晨才入睡。

起床,穿衣,推門進客廳。

老媽正看着電視調肉餡兒,我嘟着嘴沒話找話:“媽,都這個點兒了,你咋不叫我咧?”

老媽白我一眼道:“你爸不讓叫。說你在北京辛苦,既要帶孩子又要工作,一年到頭睡也不了幾個整覺,難得回趟家要讓你休息好。”

我哪有老蘇說的這麼凄慘?還一年睡不了幾個整覺,虧他想得出。不過我還是嘻嘻一笑,中肯評價:“老蘇懂事了哈!”

老媽氣鼓鼓道:“我沒看出他哪兒懂事了。”

老蘇赤子心性,行事荒誕無羁,年輕時留下不少“光輝事迹”。聽奶奶說,老媽剛進門時是個挺和氣的小姑娘,後來變成如今這副孫二娘脾性屬實是被老蘇逼上梁山。她若不兇殘些,根本制不住老蘇這隻孫猴子。

前塵往事,我身為兒子不好置喙,隻問:“孩子們呢?”

老媽終于正眼瞧我:“你爸領着去你爺爺家拜年了。”

爺爺今年九十又四,依舊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頂着副炮仗脾氣,能有今日成就,老爺子堪稱長壽界的一朵奇葩。

“哦,”想到老爺子,我不由滿臉堆笑,道,“今年年夜飯,還是定在二伯家酒店?”

過往十多年,我們老蘇家一年一度的年夜飯慶典,都是在二伯酒店舉辦。

“對。”老媽答。

“那咱倆幾點過去?”我問,“過會兒,我得先去一趟陵園,回來還得再去對面我爸那裡看看。”

去郊外陵園,自然是為了探望嶽母。以往每年,我們基本都是除夕前一天去掃墓。但昨天我因為送唐雅折返北京誤了行程,到小城時已是傍晚,所以隻好改到今天去。除此之外,我打小還養成了除夕幫嶽父貼春聯的習慣,因而,陵園回來後我要再去一趟嶽父家裡。

“時間來得及,你該忙啥忙啥。你爸說他一會兒回來和你一起貼對聯,到時咱們再一起去酒店。”老媽說。

“那就好。”我點頭道。

洗漱完出來,餐桌上,已擺好了汆肉丸子。我嬉笑着接過碗筷,一如既往海誇一通老媽廚藝,她挺受用,順手又給我爆炒了個花蛤。還得說知子莫若母,倆菜都是我愛吃的。

媽媽,孩兒愛你呦!

——02——

大年初一,我早早起床,帶着星月兄妹外出拜年。

上午的行程安排十分緊湊。出門先到對面嶽父家裡,簡單聊幾句,照例與阿姨約好兩家一起吃晚飯;而後拜訪本家,依次去爺爺、大伯、二伯和大哥家,出乎我意料的,這一次大哥竟沒能抗住老爺子耳提面命,最終還是回小城買了房,安了家;最後,則是去唐奶奶、二叔和小唐叔家。

臨近中午,我們留在小唐叔家吃午餐。

陶子初見龍鳳胎,喜歡的不得了,協同小唐嬸忙前忙後照料看顧。旁觀兩婆媳相處,我直覺二人看似和和氣氣,實則别别扭扭,遂頗同情地望向唐風。他對我的關懷心領神會,攤手表示自己已無計可施。

從前,他和陶子年紀輕,閃婚、閃離,大家都沒說什麼。可如今他倆都已老大不小,居然還是不跟家裡人商量,又玩起了閃複,怪不得小唐叔和小唐嬸要對他們翻臉。

想他前路既阻且長,我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唐風顯然不願多提此事,隻歎口氣,往我杯裡添了些茶水,問:“大姐今年怎麼回事?之前,你不是說她會回來過春節嗎?”

我當然知道撒謊不對,可為了讓家人少些擔憂,我還是依照唐雅的交代,隻告訴老蘇、老媽和嶽父她被醫院臨時安排了值班。鑒于往年春節,她也曾在醫院值班過,大家竟都沒細問。而今,盡管唐風隻是随口一問,我卻不願再騙他,于是壓低聲音坦白:“她報名參加醫療隊支援武漢,留在北京是為了等出發的通知。我告訴你沒什麼,隻是你别跟家裡人說,免得大家擔心。”

唐風也知茲事體大,當即點頭應承:“好。”頓了頓,又道,“聽說這次疫情确實蠻嚴重的,昨天市裡都開始号召企業募捐了。”

明知他有口無心,不過在闡述一個事實。我卻不尤上綱上線,埋怨道:“你就不能不說這些話吓唬我?我這兩天一直提心吊膽,都開始失眠了。”

唐風線條粗大,這才後知後覺恍然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怪我,怪我……你别擔心,我姐那麼厲害,就算她到了武漢,病毒也肯定都繞着她走,所以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話,像是好話,可我怎麼聽着那麼别扭呢?

我不滿地嘟囔:“咳,我看你呀,還是别多嘴了。你就響應黨的号召多給武漢捐些東西吧,也算支援你姐上前線了。”

唐風笑起來:“好好好,謹遵您教誨。”

我嫌他笑容太燦爛,覺得刺眼,又怼一句:“謹遵教誨?光拿嘴說呀!”

他如實禀告:“我昨天都交代好了,現在下頭正到處采購呢!”

年都不讓員工好好過?我瞧他愈發不順眼了,蠻橫且無理地罵了一句:“你可真是個無良資本家。”

他舉雙手投降,說:“姐夫,我錯了。”

——03——

當晚,酒意上頭的我趴在床上與唐雅視頻通話。從嶽父大人酒量又見漲,一直聊到“無良資本家”唐風的捐贈。我罵他既不勞心也不受累,活兒都交給手底下人幹,簡直是沒有天理了!

唐雅一邊台燈底下翻着書,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我話,一會兒叫我囑咐嶽父大人别喝酒,一會兒叫我少充大輩幹涉唐風的事。我為了聽她多講幾句,故意裝醉耍橫,句句都跟她反着來,先說酒是好東西,嶽父适當喝點沒什麼,後說唐風家大業大,這時候我不替全國人民薅他點羊毛,實在天理難容。

結果,自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我非但沒能聽她多說幾句,還被猝然的挂斷了電話,再撥過去,也被挂斷。好在我忐忑沒多久,她又撥回來,劈頭便道:“剛醫院來電話通知,說出發時間定好了。”

我打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再顧不得裝醉,忙問:“什麼時候?”

她說:“後天,初三晚上七點。”

我松了口氣:“還好,來得及。”

還好她出發前,我還來得及趕回北京,見她一面,為她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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