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寒,躲在厚厚的雲層後,隻肯露出半邊臉,像是羞于見人。
靜谧的山林間響起細碎的吸氣聲,晚風一吹,那本就微弱的聲響更是聽不真切,隻剩下樹葉沙沙吵鬧的動靜。
宋清許雙頰通紅,幾乎喘不過來氣,雙手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力道不夠,反被對方一把握住。
總是這樣,當宋清許快要到臨界點,懷疑下一秒再不呼吸就要成為第一個因為親吻而憋死的人時,原萊就會稍稍松開,讓她換氣。
時間卡得不多不少,精準地讓宋清許咂舌,原萊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身體。
原萊看着急促喘息的宋清許,輕笑:“怎麼還學不會換氣?”
但其實自己也沒比宋清許好到哪去,她也才學會,但因有宋清許這個“練習對象”,原萊自然學得飛快。
挨了一記眼刀的原萊笑得更放肆,她想再度親上去,卻被對方偏頭躲開。
宋清許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即便沒有鏡子,她也知道定然腫的不成樣子。
偏始作俑者還一臉笑意,氣得宋清許又瞪了她一眼。
隻有在這個時候,原萊才在宋清許身上感受到一點溫度和真實感。
平日裡的宋清許疏遠端莊到好像一個假人,一個合格扮演她妻子的合作對象。
宋清許雙唇微微張開,正仰面躺着,一頭長發盡數鋪灑在枕上,額頭密布一層細汗,像一顆顆鑲嵌在禮服上的碎鑽。
原萊再次湊了上去,對方發軟的手臂根本阻擋不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手掌捧住宋清許帶着潮/紅的臉頰,替她拭去那氤氲的香汗,指尖緩緩沿着下颚滑下,來到原萊最喜愛的頸部。
纖細白皙的長頸處,宋清許緊張地喉嚨上下滾動,原萊認真盯着,拇指在那處慢慢摩挲。
手下的皮膚像着了火一樣,手指觸碰到的和沒觸碰到的統統燒了起來,紅暈蔓延一片。
宋清許脖子處的肌膚比較敏感,隻感受到密密麻麻的癢攀爬上來,她忍不住扭動,想要避開。
可是能躺的位置這麼一點,宋清許逃無可逃,反倒讓對方多了一絲警惕,手下的動作越來越熟練。
她終于忍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了聲音。
“唔...”
蹙着眉頭控訴:“癢...”
聲音低不可聞,像是無意義的低喃。
但原萊靠得夠近,耳朵就貼在宋清許嘴旁,再微弱的聲音她都能聽見,她隻好停了下來。
庇護所内的空氣中充盈着兩人濃郁的信息素,分不清是受信息素的影響還是受眼前人的蠱惑。
沉醉的雙眸中隻剩彼此的身影,再看不到其他。
後頸那片開始發紅發燙,發絲輕拂過時,引得宋清許一陣輕/顫。
善解人意的原萊很快就将她的長發攏起,露出紅腫的腺體。她沒有再等,指腹直接按了上去。
“唔...”
強烈地刺/激讓宋清許控制不住地揚起了頭顱,這陣惱人的情動還未完全褪/去,帶着溫度的指腹就換成了堅硬的齒尖。
進行了一番再寫就過不了審的行為後,屋外的風吹樹葉聲停了下來,屋内的人也停了下來。
柑橘味信息素迅猛地占據了整間庇護所,包括裡面的宋清許。
嗅着忍冬花上沾染上柑橘氣味,原萊一臉餍足地注視着閉上了眼的宋清許,對方沉睡的容顔她怎麼都看不夠。
一番仔細清理後,原萊也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天才破曉,原萊神采奕奕地走出了庇護所。
消耗太多體力的宋清許還沒有醒來,沉沉陷入夢鄉中。原萊刻意等攝像機開始工作後才走出她的庇護所。
【我錯過了什麼?為什麼她從宋清許的庇護所裡出來?】
【嘉賓和助手睡一間屋?她庇護所不是就在旁邊嗎?】
【去裡面拿東西吧,看她手裡好像握着一口小鍋】
【這組不管是嘉賓還是助手,起得一個比一個早,都是在攝像頭開啟之前就醒來了。】
【不對,今天沒看到宋清許,她應該還在睡】
【看她頭發有一縷高高翹起,一看就是剛睡醒,才從宋清許枕頭上離開】
【就不能是剛離開自己的枕頭?有的人頭發天生就帶卷,睡一晚睡到翹起也不能說明什麼】
怕鏡頭外的觀衆看不明白,原萊将野外專用的小鍋放置在一旁,特意折返回宋清許的庇護所,再出來時手裡握着一支牙刷。
路過鏡頭時十分刻意地揉了揉眼角,本來還想裝着打個哈欠,但她對自己拙劣的演技沒有信心,隻好作罷。
原萊心情大好,在溪水前洗漱,神清氣閑地享受着清晨雨林間的新鮮空氣,不知彈幕已經亂成了一團。
【這是...這是睡在一起了?】
【她這是絲毫不拿我們當外人啊】
【磕CP磕爽了,一大早正主就撒糖】
【或許物資都放在宋清許這間庇護所,所以她才會進去拿東西】
【但是連牙刷這種個人物品都放這裡是不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