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昨晚已經取好了。
周馭勾起唇角:“腺體血你暫時拿不到,因為我已經給你足夠價值的東西兌換那枚控制器。”
蕭洇愣了下,下意識的開口:“什,什麼東西?”
男人勾起唇角:“從昨晚到今天,我留在你身體裡的東西。”
蕭洇反應遲鈍,幾秒後才意識到周馭什麼意思,臉驟然漲紅,瞬間氣的呼吸紊亂:“你……你無恥!”
周馭不急不緩的解釋道:“我也是聽那幾個放香薰的人交代,才知道我那玩意兒在黑市那麼值錢,你回去可以找個靠譜的工具,從下面取點出來,然後......”
周馭還沒說完,另一隻枕頭迎面飛過來。
微微偏頭,躲了過去,繼續道:“然後拿到黑市去賣,你手裡的周家黑卡我已經停了,名下資産我也會逐一收回,但你體内的東西是你憑本事賺了,你拿他賺錢我沒意見。”
蕭洇胸膛劇烈起伏。
周馭好整以暇的看着蕭洇羞恥到崩潰的臉色,他本來不想說這些刺激蕭洇,但他實在厭煩蕭洇跟他談判時端起的冰冷姿态
像高高在上。
“建議早點走。”男人雙手插進褲兜,“精子在生殖腔隻能保持一兩天的活性,再遲取出來就賣不了。”
說完,轉身離去。
在男人快走到門口是,蕭洇才在恥辱的悲憤中,沙啞的擠出一句:“無恥的賤民。”
他并不喜歡說賤民這個詞,大多AO權貴常用它來譏諷Beta平民。
但他現在,隻特指這個Alpha。
無關他現在或曾經的性别,隻因為他的無恥。
Alpha的腳步停住了。
肩膀線條繃緊,背對着床的那張臉瞬間陰鸷得可怕。
幾秒後他突然轉身,大步走回床邊,一把掐住蕭洇的下巴,将他像蝴蝶标本一般死死摁在床上。
蕭洇隻是痛的皺緊眉。
周馭深刻的五官此刻猙獰卻含着笑意,他拍了拍蕭洇的一側臉:“我現在回想起來跟你做的事,比吞了一隻蒼蠅還要惡心,如果不是那該死的熏香誘發易感期,你連被我這個賤民艹的資格都沒有,蕭洇,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蕭洇直覺這個詞擊中了這個Alpha某根敏感的神經,他理智的保持沉默。
他突然想起還要去見母親,不能再意氣用事。
周馭見蕭洇不再說話,冷哼一下松手起身,微整衣襟,沉聲道:“休息差不多就滾。”
說完,轉身離去。
緩和了許久,蕭洇才再次慢吞吞的起身。
他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腳踩在地毯上,小腿都在打顫,一低頭,蕭洇就看到自己腳背上有一個咬痕,齊整的上下兩排,橢圓半形,牙齒印清晰可見。
包括腳踝,小腿,大腿,以及腰側...
手腕上也有。
那個滾蛋是瘋狗成精嗎?
昨晚被撕爛的衣服還留在那間包廂,蕭洇毫不猶豫的從周馭的衣帽間裡順了一身,尺碼大,隻能卷起褲腿,一根皮帶在腰間束緊,襯衫紐扣系到頂,寬松的底擺束進褲縫中。
蕭洇扶着牆走到樓梯口時,周馭正好剛從書房出來,臉色仍陰沉着。
看着蕭洇身上的衣服,男人微微眯起雙眼。
蕭洇努力無視那道銳利的審視,神色淡然地轉身下樓,竭力掩飾身體的僵硬。
然而步伐依舊緩慢而沉重,他甚至不得不扶着護欄。
周馭站在原地未動,若有所思的看着蕭洇下樓時不自然跨開的雙腿。
他記得這雙腿細長玉白,而且韌帶很好,能被輕松拉開到一字馬的程度。
很方便。
用力撇去腦海中那對白晃晃的腿的畫面,周馭擡手煩躁的捏眉心,再睜開眼,蕭洇已經走到樓下,他又不自覺的盯着蕭洇身下那條深色休閑褲看。
那是他的褲子,因為尺碼偏大,穿在蕭洇腿上顯不出修身效果,自然就起不到把後腰到臀的曲線給勾勒出來的作用。
但他記得,那裡小巧挺翹,他的手剛剛好能握住。
難不成内褲也穿他的了?
掌心用力拍向額頭。
該死。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難道易感期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