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高腿長的,這沙發有些委屈了他,長腿隻能懸着,估摸着是一下班就累得睡着,所以衣服也沒換,鞋也沒脫,還穿着皮鞋在。
宋池硯彎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床上去睡,感冒了怎麼辦~”
林雨白睜開眼,聞到宋池硯身上的清冽氣息,剛睡醒的緣故,聲音帶着嬰兒般的撒嬌:“不想動~”
宋池硯低笑了一聲,伸手撈起他:“我抱你去、”
他倆個子差不多,但好在林雨白身形瘦削很多,不然這一抱非常有難度,林雨白就着這個姿勢和他接吻,宋池硯把他放在了餐桌上,扣住他的後腦,回應他。
林雨白順着他的親吻,把脖頸往後仰,露出喉結,宋池硯直起身凝視着他,晚上的陰郁一掃而空。
他狹着眼盯他,慢條斯理地在他面前摘下腕表,又解了最上面的襯衣扣子,露出小片薄韌的腹肌,腰側的肌肉曲線被布料修飾的若隐若現。
林雨白雙手撐着桌子,迎上他的目光,擡起一隻腳尖抵住宋池硯的胸口,然後一寸寸往下滑動,直到停在皮帶扣的位置,他笑問:“這就是你說的抱我去床上睡?”
宋池硯被碰得眸色一暗,他轉勢蹲下來,拿起一隻光潔的腳腕,親吻了下:“是,隻是我要一起。”
但林雨白突然變了臉色,他抽出腿,冰涼堅硬的鞋底直接踩在宋池硯腿間,半阖着眼邊磨邊問:“宋總真是精力旺盛啊,這是和别人做了?”
他問這話時極其冷漠,毫無剛睡醒時的慵懶乖順。
“生氣了?”宋池硯壓下眉眼看他,“林雨白,你有什麼資格和我生氣?”
林雨白閉了閉眼,好像也是,先前要維持這種關系的是他,現在怎麼反倒先翻臉了,可是心裡很不痛快,要多近的距離才能染上味道,他很不痛快。
按常理說,他不該如此别别扭扭,但他還沒嘗個夠,怎麼能讓别人嘗,但一想到宋池硯可能找了其他人,他就覺得有股氣要撒。
林雨白沒興緻了,“宋先生說的是。”
宋池硯看着他這幅沉悶的樣子,心裡卻是莫名的生出些愉悅,他直起身擋住林雨白,把人控制在桌邊,語氣玩味,“之前不是膽子大的很,怎麼現在不開心了轉身就走?”
“呵,我哪敢啊?”林雨白撐着手臂坐桌上,漫無目的地晃動着兩條長腿,閑閑得掀起眼皮,“要找誰,都是你宋總的自由。”
宋池硯往前一步,指節撩起林雨白耳邊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尖随意嗅了嗅,偏過頭問他:“不敢?你剛踩我那裡時是不是踩得很/爽?”
林雨白像狐狸一樣半眯着眼,由下往上看他,突然抓住他的後腦拉近,指節穿過頭發,嘴唇靠着嘴唇,近乎冷酷道:“如果你乖一點,我們還能更/爽。”
“嗯?我倒是好奇了?”宋池硯迎着他的目光,膝蓋抵進去,不容拒絕地分/開/了那兩條長腿。
“看我不爽了就直接揍我,生氣了就告訴我,”宋池硯掐着他的腰,“現在這樣陰陽怪氣給誰看?”
“給你看啊。”林雨白目光袒露。
“嗯,我愛看。”
“是嗎?”林雨白似很好笑的問,“今晚和你那小初戀沒上床?”
果然是生氣了,平時一幅不羁的樣子,生起氣來倒可愛的很,這小狐狸,宋池硯面上神色不顯,擡了下眉道:“上了,他可比你乖。”
“哦、”林雨白半天沒說話,最後說,“挺好。”
“剛我說了什麼?”宋池硯提醒他,“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林雨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叽叽歪歪了?”
“總不會是對我動了心思?”
手剛好在餐桌摸到打火機,宋池硯說完順勢點了煙,對着林雨白俊美的面孔吐出個煙圈,從前都是林雨白逗弄他,今天他想換一換了。
“别惹我不痛快。”林雨白不以為然。
“想什麼呢?”宋池硯把煙頭掐了,“隻是碰巧遇到,他遇到點麻煩,我解決了下,僅此。”
“哦,我還以為是舊情複燃,”林雨白說,“都送去酒店了,不發生點什麼,不後悔?”
宋池硯是知曉他與李京有聯系的,所以倒不十分意外,“要發生什麼早發生了。”他邊解林雨白的襯衣紐扣邊說,“我對他從來都沒過那方面心思。”
林雨白笑了,“看不出來啊,宋總,對别人這麼純愛,怎麼到了我這兒就下流無恥。”
紐扣已經被解至胸口,宋池硯膝蓋剛好抵在林雨白腿間,他邊磨/弄邊低歎道:“這倒要問你了,怎麼一見你我就這樣,你該不會是給我下了蠱。”
“一直這樣你能滿足?”林雨白蹭着他膝蓋問,“貓都愛吃腥,何況人。”
“有什麼不能,”宋池硯親吻他的耳尖,“你能我就能。”
林雨白哼笑了聲。
宋池硯突然掰過他的臉,手掌卡着他脖子問:“問題是你能嗎,林雨白,今晚我可是推開了一個撲到我懷裡的人,換成你,你會怎樣?”
“小澤找我了。”林雨白岔開話題,“你說我要不要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