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界皆知,滿貫全球大獎的影後玄清禾,看着清冷,實則平易近人性情溫和。
和她相處過的同事都曾用如沐春風來形容她。
《昭辭》劇組的工作人員更是了解自家一番大女主演員的性格,這才敢明着調侃揶揄。
但衆人沒想到,小小驸馬竟能把她們組的影後惹惱,兩人似乎還争吵了起來。
無數道八卦的目光飄向那邊,耳朵也豎了起來。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此刻無聲對峙。
女一的休息區在巨樹底下,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枝葉,稀碎地打在二人臉上,光影斑駁交錯。
玄清禾的宮裙盡顯華貴雍容,南磬的長袍利落潇灑卻不失儒雅,旁人瞧着倒确有幾分相襯。
良久,南磬垂眸。
一縷碎光穿過濃黑長睫,為深邃漆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好看的光。
“對不起,打擾前輩了。”
道歉滿懷誠懇與真摯,玄清禾卻品嘗到了酸澀的滋味。
那人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走得穩當又不介懷,一如七年前。
·
南磬惹毛了脾性溫和的影後,自知理虧,也不敢再靠近打擾。
這些天,她本着打聽隔壁劇組進度的想法,刻意有事兒沒事兒都找玄清禾問問,她們沒加微信,隻能通過牆洞交流。
對方亦默認了這個牆洞存在的合法性,但現在……
她回房的第一時間,就把幾個牆洞給修補了,尤其是最大的那個洞,填得密密實實,一點兒縫隙都不露。
剛忙活完,房間門就被敲響。
“哎!?你們怎麼來了?”
門口,一對保養得當的中年妻妻攜手而立,兩人着裝低調,渾身衣服叫人瞧不出品牌。
一人面容清雅,氣質溫沉,另一人對南磬眨了眨眼,溫婉面上綻着極為燦爛的笑。
南磬看向門外那一對母親,目瞪口呆。
這妻妻倆近些年都在各處旅遊,除去一些重要節日,南磬基本見不到她倆,現在不節不假的出現在她劇組更可謂詭異。
南博思敲了敲她腦袋:“愣着幹嘛,放我們進去。”
南磬笑着牽兩位母親進來,關門時,隔壁房的主人也恰好回來,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南磬微微颔首,而後不緊不慢壓下門把手。
關上門,給母親們倒了兩杯茶。
“回國處理公司的事兒?”南磬懶洋洋倚在搖椅,在空調房裡曬着夕陽,眼皮困得直往下耷拉。
“這話說的,我們不能來看看你嗎?”
楚方婕嗔了眼自家小兔崽子。
“嗯……如果你們沒牽着手,這話可信度還挺高。”
楚方婕垂眸,看了看自己和南博思十指相扣的手:“……”
她趕忙甩開,南博思委屈巴巴轉過頭,楚方婕視而不見。
“在國内待多久?”
“看情況。”
“住哪兒呀?”
“你們這樓下還有兩套空房。”
南磬睜圓了眼:“!”
“認真的?”
“還能騙你不成?”楚方婕沒說幾句話,渾身骨頭就好似散了架,整個人直接窩進南博思懷裡,南博思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
南磬:“……”
就知道她媽咪忍不住。
“我跟你們制片人還有《昭辭》的制片人打好了招呼。”
南磬沉吟:“好,但——”
“阿磬寶貝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你又紅又富五代這件事。”
南磬:“謝謝您嘞。”
楚方婕嘀嘀咕咕:“也不是什麼壞事老遮遮掩掩的幹嘛,你媽咪我很拿不出手嗎?還是你媽媽很拿不出手?”
南磬無奈:“又編排我呢?當年的事兒你們不記得了?”
南博思指指點點:“你這純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且,那事兒你也算因禍得福,不是還遇見了一見傾心的女孩兒嗎?”
南磬眸光閃爍。
“有别的目标了?”南博思來興趣了。
“沒有!媽媽你别瞎說!”
南磬漲紅了臉:“我才幾歲啊還沒立業呢,暫時不考慮成家。”
“你要是願意繼承,随時可以立業。”南博思打量了下自家崽子,“要是待在演藝圈,估計還得要些時間。”
楚方婕:“你若是着急成家,就趕緊把公司接手了。”
語速飛快,仿佛在甩一個燙手山芋。
南磬也不願意接:“沒事兒,我這不是接到了合适的戲嘛。”
她雖是一家三口裡最矮的,然淨身高也有一米八三,兼之她是媽媽媽咪試管三次保出來的孩子,母親們生怕她體質落後,自幼,她就被監督着鍛煉。
以至于練出了渾身肌肉,看着其實還好,大肩膀頭子,寬肩窄腰,是很漂亮很能給人安全感的比例。
但劇組是要為演員配戲服的,在演藝圈人均身高一米六八的背景下,能租用的戲服基本隻能适配上下十公分左右,甚至清一色都是清瘦型身材的标配服。
那衣服南磬若是硬要穿,都能給擠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