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這次對千島玲突然的襲擊,給長老們吓得一身冷汗,生怕自家神子兩刀下去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反轉術式者吓跑了。情急之下,他們咬咬牙,想了個昏招——讓千島玲和五條悟訂婚,即使兩個人都不過十歲出頭。
還要求千島痊愈以後跟着五條學習咒術,美其名曰“培養感情”。
為了不拖慢五條少爺的進度,千島玲過上一天訓練十二小時的魔鬼訓練:兩個小時的咒術課,兩個小時的體術課,再加上八小時的加練。
一個月過去,她終于能堅持到五條悟第三刀再倒下了,可喜可賀。
五條悟對此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潑下冷水。
“别白費力氣了,玲。你的咒力總量低得可憐,哪怕再怎麼努力,也就這點水平。”他倚在門框,漫不經心補充,“咒力上限這東西,不是靠死磕就能輕易改變的。”
這話像一記重錘砸在千島玲心上。她攥緊手裡的筆,指節微微泛白,低頭看着桌面上攤開的咒術基礎書,半天沒吭聲。
五條悟的話雖刺耳,但她沒法反駁——六眼的洞察力讓他對咒力的判斷精準到近乎殘酷。
千島玲很清楚,他說的沒錯,她的咒力天花闆的确低得讓人絕望。
長老們對此倒是無所謂,大手一揮“恩準”減少了千島玲的訓練量,态度輕描淡寫,轉而要求她開始學習“新娘”課程,
“咒力低就低吧,隻要能治好悟少爺的傷就夠了。最要緊的,還是和悟生個繼承五條家血脈和天賦的孩子。”
千島玲的價值從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術式和子宮。
六眼的特性讓五條悟的身體一直需要大量的糖分。長老們順勢要求千島開始學習做甜點,這是她的“新娘”必修課。
千島玲起初對甜點制作毫無頭緒,烤箱裡飄出的焦味幾乎将她熏入味兒。
“你又在制作什麼奇怪的東西了。”五條悟突然從門後探出頭,吓得千島玲手一抖,裱花袋在草莓蛋糕上劃出歪歪扭扭的紋路。
“喂,玲,”他開口,“你做這個,不會真是為了當什麼‘新娘’吧?”
千島玲被問得一怔,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她低頭看着經常完成了的蛋糕,她早就發現到五條悟因六眼疲憊不堪,每天都要攝入巨量的甜點。
半晌才小聲答:“悟少爺不是說過,六眼很費糖分嗎?我想着,或許能幫您補點。”她頓了頓,擡頭看他,“要是能和您搞好關系,我在五條家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五條悟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笑,像被她的直白逗樂了。大少爺屈尊降貴地品嘗了她那塊歪歪扭扭的草莓蛋糕,勉勉強強接受了她的讨好。
千島玲不願意承認的是,自己做甜點的水平真的比她咒力進步快。
千島玲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于是變着花樣地投喂五條悟,甚至讓侍女給自己偷偷帶來了外面的食譜,抹茶卷、巧克力熔岩蛋糕、甚至是夾心曲奇。
兩人的關系在這甜膩的味道中悄然拉近。
可是千島玲不甘心。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五條悟的附庸,服侍他、讨好他,然後在歲月中漸漸失去自我。
她或許對五條悟生出了幾分模糊的好感,但她絕不願意以後的人生就這樣下去,但絕不願屈服于既定的軌迹。
在五條家的日子越久,她就越能感受到這座古老家族深處的壓抑與冰冷。她時常在走廊的盡頭,看到那些被圈養的夫人們——她們曾是各自家族的珍寶,帶着天賦或美貌嫁入五條家,如今卻像失去了靈魂的傀儡,連自己的名字都被剝奪,隻剩下一個個空洞的代号。
她們穿着華麗的和服,低眉順眼地侍奉着家族的核心人物,眼神空洞,像是被剪去羽翼的金絲雀,困在精緻的籠子裡,終身無法飛翔。
她想要的,是以強者的姿态站在五條悟身旁,甚至超越他,握住屬于自己的命運。
想了很久,得出一個結論:在咒術世界,隻有強者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她必須變強,不僅僅是為了生存,更是為了掙脫這座古老家族強加在她身上的枷鎖。
然而,五條悟那句“咒力總量低得可憐”的話始終像一根刺紮在她心頭,她的上限雖然有限。
但她不願放棄,經過反複思考,她看到了兩條可能的路。
第一條路是咒術。雖然她的咒力總量幾乎無法改變,但或許可以通過精妙的控制,最大限度地利用每一絲咒力。
第二條路是體術。她聽過一個傳聞,隔壁禅院家有個無咒力的天與咒縛,靠着純粹的□□力量打翻了整個家族,如今已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咒師殺手。
這兩條路或許都很艱難,但她毫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