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舟那是親完就要跑,主打一個一觸即離,玉羅刹卻沒打算就這樣讓他過關。事實上理論知識更為豐富的魔教教主迅速伸手按住了刀客的後腦,剛剛分離的唇瓣再次貼合。在既輕柔又霸道的摩挲吸吮間,葉久舟被迫松開牙關,接受來自另一個人的舔舐和糾纏。
站在窗邊的小青已經用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睛,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遮擋的同時露出了不少空隙,似乎還是可以看到自家主人被按倒在床鋪之中深吻以及被啃了脖子的畫面。
宗師級的實力決定了葉久舟就算不懂得如何在親吻中換氣也不會因此被憋壞。不過初吻就和情緣來了個法式深吻還是太過刺激,刀客那身相對白皙的膚色都蒙上了一層稚嫩的粉,難耐的酥酥麻麻自背脊散開到四肢。
被玉羅刹放開後,除了喘氣他隻能又僵硬又癱軟地一動不動,就連脖子上被咬了幾口,全程都一聲不吭,直到聽見玉羅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今天暫時饒過你。”才難說是失落還是慶幸地松了口氣。
花了些時間平複,玉羅刹瞥了瞥還躺在床上閉目裝死的葉久舟,便将其撈起來:“不餓嗎?要睡等吃了再睡。”
話音剛落,房間外就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得到玉羅刹的一聲“進”,顯然是羅刹教中人的客棧夥計頭也不擡地捧着一個托盤進來,悄悄放在桌面就靜靜地離去,順道還把房門重新關上。
葉久舟正埋頭在玉羅刹身上靠着,後者不說還好,這一說他肚子還真有些餓了。繼而又想起方才嘴裡殘留的藥材的苦澀味道剛剛被人奪去了一半,臉上又不禁一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力氣,不再當一隻鴕鳥,稍微将長發往身後攏了攏,就要下床随便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他完全沒有去問被換下來的衣服鞋子都到哪去了,就這樣赤足走到桌邊坐下。
客棧夥計帶來的晚膳十分簡單,一大碗肉絲粥、一碟水煮雜蔬,以及一小份顯然是鹦鹉口糧的果仁。小青極為聰敏地嚷嚷着“開飯了開飯了”便從窗邊飛過來,倒是比他的主人更早用上飯。
葉久舟也不客氣,舀起幾口肉粥吃了個八分飽,才擡頭看向在對面落座的玉羅刹,低聲問道:“昨天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中毒嗎?”
“有。除去你,共有兩家商隊的護衛十七人因此喪命。”玉羅刹輕哼一聲,翻手取出一枚糖炒栗子放在身前的桌面,臉色不太友善,“心思倒是缜密,隻敢對武者下手,哼!”
“那個人,她本名大概是公孫蘭——但很難說是不是另一個假名,熊姥姥、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銷魂婆婆等等這些身份都是她易容改扮……總之,她是個易容大師,恐怕不太好相與。”葉久舟不曉得現在人是溜走還是被捉,稍稍猶豫還是把他所知不多的信息說了出來,
“她身後還有一個叫‘紅鞋子’的組織,成員都是女子,都會穿着紅色的繡花鞋,不過鞋面繡的不是鴛鴦,比如此人的鞋子繡的應該是貓頭鷹。”
“你倒是了解此人……”玉羅刹眯起眼睛,“既然這般如數家珍,昨晚怎麼就中招了?”
自知理虧的葉久舟弱弱地回道:“我也是中毒後才想起來的。公孫蘭會扮作熊姥姥在月圓之夜出售帶有劇毒的糖炒栗子,隻因為她心情不好想要殺人。”
“哼!劇毒,的确是劇毒——下手夠狠。小小一枚就足夠毒死幾十号武者,就連宗師都避不過。好一個公孫蘭,好一個易容大師!”玉羅刹看起來是餘怒未消——就算夜叉衛已經将人暗中捉捕,鎖在地牢,嚴刑拷問,任其處置。
而完全沒想過會在西夏碰到公孫蘭的葉久舟小小地歎了口氣。或許是因為他當真見識過公孫大娘和公孫二娘的絕代風華,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能不能砍一刀試試這位的劍器與七秀冰心訣的區别——即便他不太清楚這個混亂世界中有沒有“公孫大娘”——所以提都沒提。
隻是想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人又是另一回事。以公孫蘭的易容術,昨晚他近距離與之有過對話,卻沒有察覺到太多的不妥之處,甚至都沒發現她也是個武者,隻覺得眼前的“老人”太過健康……已經代表其僞裝水平算得上出神入化。
就算他因此記住了此人,下一次碰面有信心将人認出來,但人海茫茫,他還真說不好還有沒有機會再度碰上——總不能一直守着《繡花大盜》的劇情吧?如今有四大名捕在,金九齡這種風格的“神捕”在六扇門還能不能混得開、能不能安全活到他的劇情,根本都說不好。
啊,不對,好像她在《金鵬王朝》的最後也曾冒過頭……葉久舟悄悄瞄了瞄玉羅刹,暗中琢磨着自己到底還有沒有親手報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