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吃的什麼的,不重要啦——
小橘貓話還沒咕哝完,天台的門便砰的一聲被人打開,吓得小貓咪立刻翻坐起來,耳朵都撇成了飛機耳!
誰呀,這麼沒有公德心,上來都不敲門的!
橘多多不滿地看着門口,兩顆小虎牙都露了出來。
“謝謝、謝謝三少爺!”
天台入口上來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正滿面通紅的跟喬伊斯道謝。
看到年輕人,少年立刻驚喜的喊了起來:“向玉!你真的在呀!聽說你也來了,我找了你好半天,你怎麼沒看消息呢!”
向玉?
小橘貓想起了奧利弗夫人的問候,忍不住擡頭去看年輕人。
這個就是他的鄰居,他曾經的魚塘候選人嗎?!
喬伊斯更是眉頭一皺,附和道:“你怎麼跑到天台來的,多危險!”
真的是耶!
小貓咪目光閃閃,激動地耳朵都抖了下。
天呐,這是怎樣的緣分!他沒踩好點,都能抓到魚魚!
而且這條魚,還是一條主動送上門的、會誇貓的、還會貼心問貓貓餓不餓的魚魚!
試問,有誰會不喜歡這樣的魚苗呢?
決定了,你就是魚塘裡的新魚魚!
小橘貓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和新魚魚貼貼,卻被人搶先了一步。
“就是呀!”少年快步向前,親昵的挽住林向玉的胳膊,嗔笑道:“三少爺今天忙得很,我是求了他需求,才讓他看了監控,帶我來尋你的。向玉,我們快下去吧!不要給主人家添麻煩啦!”
這人誰啊?
嗅到不好的味道,小橘貓眼皮一耷拉,不滿意的喵了一聲,站起來把對方轟走。
但他還走兩步呢,身體便陡然一輕,整隻貓都被人抱了起來。
喬伊斯把貓貓舉高高,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太危險了!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怎麼辦!”
少年神情突然一僵:???
橘多多更是滿頭問号:???
你誰!
小橘貓氣急敗壞的用爪墊去踩他的臉,試圖踩着他的臉跳下去。
但喬伊斯被貓爪踩了一臉不但不嫌棄,甚至還主動用鼻子湊在爪墊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身的癡漢氣息蓋都蓋不住,吓得小貓咪不得不收回腳。
橘多多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着他:
這人沒事吧??
眼看一人一貓掙紮互動,一旁的林向玉輕輕一笑,終于回挽住了少年的胳膊。
他看向喬伊斯,溫聲提醒:“貓咪可能是餓了,麻煩三少爺幫他找些吃的吧。”
“餓了?”喬伊斯将小橘貓卡在懷裡,一口應下:“行,我知道了。你們趕緊下去吧,宴會快開始了。”
少年還想道謝,但喬伊斯早已抱着貓咪快步離去,看都沒看他一眼。
賭氣的嘟起嘴,少年瞥向林向玉,話語裡帶着些微的酸意:“向玉,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認識奧利弗的人诶?這有什麼好隐瞞的呢?我們知道了又不會做些什麼!”
林向玉聞言,隻是維持着微笑的表情,好脾氣的道:“可能是我忘了吧。”
又嘟囔了幾句,少年還想再說幾句,但一看宴會大廳的燈光亮起,隻能閉上嘴,帶着林向玉匆匆趕往宴廳。
休息室。
橘多多臭着臉看着喬伊斯被霍布森臨時叫去幹活,忙得轉來轉去,連吃的都忘了給自己安排。
可惡啊!他就差一點點!就可以貼到新魚魚了!
小貓咪晃着尾巴,心情非常不妙。
“老大!你的茶!”
有人呼喊着,從外面端了一盤的杯子,放到了桌面上。
喬伊斯這會兒正忙着檢查最後的監控細節,一時顧不上,便揮了揮手:“先放桌子上吧!安德烈,你來看看這塊有問題沒!”
“哦!”安德烈哦了一聲,放下盤子就跟着一群小夥子湊在了電腦前,對着屏幕嘀嘀咕咕。
低頭看了眼茶盤中喬伊斯的杯子,橘多多心裡生出了一個壞點子。
這個壞蛋破壞了他圈養新魚魚的計劃,那自己舔一口茶水,讓他喝自己的剩水,應該不過分吧?
報複心起,小貓咪甚至伸爪點了點杯子中的褐色液體,想讓喬伊斯多喝一份洗腳水。
沾完後習慣性地舔了舔爪爪,橘多多突然一愣。
咦,這個茶,怎麼甜甜的?
好奇心起,小貓咪将鼻子對準茶杯,整張臉都探了進去,用舌尖多舔了兩口。
噫!真的是甜的,好喝的!
舔一口也是剩水,多喝幾口也是剩水,橘多多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三瓣嘴塞進茶杯裡呱唧呱唧的喝了起來。
敲定完監控的最後細節,喬伊斯松了口氣,扭頭想起來小貓咪,卻看見它正在吧唧嘴。
再一看自己杯子中的液體比别的人都少了一截,喬伊斯心裡一個咯噔,扭頭問小弟:“安德烈,你端回來的是茶吧?”
安德烈擡頭,不明所以:“對啊,不是老大你說的要茶嗎?”
隻要不是酒精就行。
“那就好……”喬伊斯松了口氣,起身把小貓咪抱了起來,“人多手雜,我把貓貓送回卧室。你們先在這兒等會,我馬上回來。”
小弟們沒有異議,但奇怪的是,小貓咪也沒有掙紮。
隻以為貓貓困了,喬伊斯沒多想,抱着小貓咪上了樓。
休息室内,哈曼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然後猛地噴了出來。
他指着安德烈,滿臉不可思議:“這是茶?這玩意兒喝着像是茶嗎?!”
安德烈無辜攤手:“長島冰茶也是茶啊?老大不就想喝這個,才讓我出去端的?”
想起喬伊斯的緊張,哈曼總覺得他不是這個意思。
“你……唉!”哈曼擺了擺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喝酒還怎麼幹正事!趕緊的,趁喬伊斯沒回來,趕緊把這些都倒掉!”
卧室内。
屋門咔哒一聲關上,小貓咪打了個酒嗝,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翻了下來。
腦殼突遭一擊,小橘貓驚得睜開了眼,卻不再是橘眸,而是滿眼金瞳。
——下一秒,一個渾身赤.裸的青年出現在原地。
他半條腿盤起,半條腿支着,背靠着床榻,懊惱地摸着被砸痛的後腦勺,卻又被迫打了個小酒嗝。
“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