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疼,我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你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就别亂跑了。”
“那我明天來找你,行嗎?我們都好久沒有見面了。”
青年的聲音帶着一點委屈,讓白荔想起自己的弟弟,他有點心軟,卻又不知道蘇堂玉會不會同意放他一晚。
“我最近是有點忙的,”白荔支吾了一句,“如果有時間,我明天就給你打電話。”
“那就說好了,不管有沒有空,都要給我回電話啊。”
白荔答應了他。
這一個星期,他總是和蘇堂玉待在一起,所以往日那些兼職他能推的都推了,剛搬的家也幾乎沒有踏進去過。
最近他的生活有在好轉,欠債的人沒找過來,他過了一段不用逃亡的日子。
醫院那邊也按時繳了費,奶奶用上了最好的醫療器械,也吃上了最貴的藥,所以近來的病情很穩定。
醫生說,奶奶可能醒來的概率也會稍微提高一些。
這都多虧了蘇堂玉,給了他很多很多錢。
白荔挂了電話,從酒店的小路邊上出去,才繞到大路,找到來接他的車輛。
蘇堂玉的車不太低調,白荔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麼,近來被人注意到,總覺得不自在。
他上車前左右看了一眼,原是想沒人會看到的,可一轉頭還是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心一跳,不知道明天又要被傳成什麼樣,李樹明會不會又借機找他的麻煩。
白荔心事重重地上了車,沒曾想蘇堂玉也在車上。
他愣了一下,才道,“蘇先生,您好。”
蘇堂玉的眸光隻在他身上掠過,淡淡地吐了一句,“太慢了。”
“不好意思,”白荔關上車門,心跳便不自覺加快,“有點事情,所以慢了,我不知道您也在。”
他低下頭去,關上車門後便緊貼着邊坐,并不往中間去。
往常總是司機先生一個人來接他到酒店,蘇堂玉會在他洗完澡後才姗姗來遲,也不說話,隻是過來就按着他。
在床上就在床上,在沙發就在沙發。
今天還是第一次,兩人一塊兒坐在車裡稍微地說上兩句話。
白荔咬着唇,睫毛顫顫地阖下,隻覺得自己現在心慌慌的,手指也不知道要往哪放。
“過來。”
他聽到男人這麼說,于是稍稍擡起屁股,往中間挪了挪。
但男人似乎并不滿意這個距離,直接伸手将他抱起按進了懷裡,“搞什麼,坐這麼遠。”
白荔的脊背貼在蘇堂玉的胸口,他沒能在男人的腿上坐穩,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裡。
蘇堂玉的唇貼近,說話時,有柔軟的溫度帶着癢意觸碰到他敏感的耳珠,“好燙。”
“天氣……熱。”
白荔的手抵在他的雙膝上,即使聲音都顫了,也乖順得沒有躲避,小聲道,“貼着會很熱的,分開坐,會涼快點。”
“是嗎,那裡面一定更熱。”
“現在就想進去。”
聞言,白荔的小腹收緊,從腳底泛起一陣酥麻的電流。
就算蘇堂玉說得再怎麼理直氣壯,白荔還是聽不得這些話。
他感覺到男人掐着自己腰的手愈發用力,于是慌亂地擡起眸子,幸好,司機沒有過多地關注他們的關系。
白荔掙了一下,“等等、先生,等等吧。”
蘇堂玉像是那種說到做到的瘋子,白荔怕他真的亂來,小聲哀求,“到房間我馬上給您做。”
白荔聽到男人嗤笑了一聲,悶悶的,貼近的胸腔還能感受到輕微的震動,“好啊,今天你自己來。”
“……我知道了。”
白荔已經拒絕了他一次,不敢再拒絕他第二次。
即使再怎麼難為情,也隻能面紅耳赤地答應下來。
今天沒有去酒店,而是回了上次的山頂别墅。
白荔跟在蘇堂玉身後進的屋,男人今天沒有像之前一般急切,倒是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沙發上看着他。
白荔知道他在等什麼,又是一陣慌亂的心跳,“先生,我還是先洗澡吧。”
“不想等,别壞了我的興緻。”
“……”
*
迷迷糊糊的天昏地暗。
白荔覺得自己的體力确實不太好,怎麼也跟不上。
蘇堂玉說他沒本事,才兩下就跟搗爛的西瓜汁似的,又熟又透隻剩下水,是爛泥扶不上牆。
白荔也不想的。
中間借着讨要兩個親親轉移男人的注意力,不知怎麼的被發現了,才又是被好一頓教訓了。
山頂的風在夜半變得有些大。
白荔縮在床角喝着潤嗓子的溫水,杯子微微冒出溫熱的水霧,他小口抿着,看見蘇堂玉站在床邊抽煙。
男人将火機扔到一邊,咬着煙看了過來,目光沉沉的。
“下午是有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