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電影。”
“好啊,想看什麼?”李書禾隻是借着酒發發小瘋,她腦子清醒得很,洛溪是真有點醉了。
鄒峋:“她女神新上映的電影,得去影院。”
毒舌如洛溪,平等地看每個人都很不爽的洛溪卻有一位超級喜歡的演員,她已經喜歡對方很久了。
“走啊走啊!”李書禾相當捧場。
“走!”向晚澄跟着湊熱鬧。
江稚魚:?
不是準備和他回去了嗎?
向晚澄很怪,她三個好朋友也怪。
看這三個的狀态怎麼都不像是能安安靜靜待在電影院的。
江稚魚以為最正常的鄒峋會勸一下。
鄒峋:“gogogo,出發咯!”
江稚魚:……
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江稚魚幹脆包了場。
偌大的影廳就隻有他們五個人。
兩個多小時的電影放完天已經黑了。
好像醉得很厲害的洛溪看得最認真,還哭了,江稚魚遞上紙巾,他其實有點感動,但憋住了,不可能在她們面前哭的。
“嗚嗚,小清演的太好了。”能從洛溪嘴裡說出來的誇獎的話全都隻給了這位演員。
江稚魚忍不住點頭。
因為江稚魚誇了女神,洛溪難得對他和顔悅色了一些。
鄒峋和江稚魚走在三個人後面。
她叫住江稚魚。
“你現在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嗎?”沒頭沒腦的一句,鄒峋以前也問過他。
“隻有主動才會得到你想要的。”
江稚魚記不太清了,微微皺眉:“什麼?”
鄒峋笑笑,沒繼續說了。
最後又把她們三個送回洛溪家的酒店,盯着她們進去,江稚魚終于能帶向晚澄回家了。
向晚澄身上是有酒味的,她肯定喝了酒。
“你醉沒醉?”江稚魚問她。
“你猜?”她笑眯眯的,看了下江稚魚。
不行,猜不出來,向晚澄和平時看上去沒什麼區别。
等着向晚澄靠到家裡的沙發上,江稚魚才和她說自己今天一直在想的事情。
他提到了趙清浔。
隻是前兩天向晚澄沒提,江稚魚就沒說。
向晚澄半天沒回話。
江稚魚轉過頭一看。
“什麼啊,居然睡着了……”
江稚魚盯着向晚澄的臉。
腦子裡居然又冒出來今天鄒峋問他的那句“你現在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嗎?”
“隻有主動才會得到你想要的。”又是什麼意思呢。
昨天他和向晚澄在家。
向晚澄有在和他複盤,為什麼會遇到那樣的事。
變回人那天碰到的男生說那個怪小孩是“願望妖怪”。
“我最近的一個願望是,當趙清浔的狗。”向晚澄回來之後也就提了一次趙清浔的名字,她沒想到這個願望居然還真的實現了。“那你呢,小魚?你有許過願望嗎?”
“……沒有。”
“那可能是我連累你了吧。”
江稚魚撒謊了。
填寫志願那天他想來問向晚澄的,問她去哪。
他也不是特别想和向晚澄去同一所大學啊。
方便而已,都這麼多年了,他們兩個的媽媽肯定也希望他們繼續在一塊,能互相有個照顧。
他以為自己夠了解向晚澄了。
他以為向晚澄不會去很遠的地方。
他以為向晚澄就是會去她之前提到過的學校。
他憑什麼這麼以為。
江稚魚撒謊了。
可他不覺得那是願望。
他隻是想過:不想和向晚澄分開。
或者說是:永遠和向晚澄在一起。
一閃而過的念頭太快,江稚魚都沒有捕捉到,願望妖怪卻捕捉到了,因為那是江稚魚最真實的想法。
江稚魚并不讨厭變成動物的那段時光。
甚至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開心,能夠整日整日地和向晚澄待在一起……就算她大部分時間嘴上都挂着趙清浔,目光也是經常在趙清浔身上。
可至少……
江稚魚身體比腦子更快,伸手把向晚澄垂下來的頭發撩到耳後。
他盯着向晚澄傻笑,眼裡是沒有展示過,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溫柔,還有……藏不住的喜歡和心動。
他學着向晚澄老是戳他臉的動作,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臉頰,小聲說:“笨蛋。”
沒什麼預兆,向晚澄直接睜開眼睛,有些驚訝,她本來就沒有睡着,隻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江稚魚動作僵住。
愛意無處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