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危通過手機看到了車禍之後發生的事情,新歡因故意傷人罪被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但被楚清離拿錢打點過,且咨詢過律師要得到當事人的諒解才沒出來。
新歡叫林端,家世背景和原主差不多一樣。
這樣的人才能被楚清離拿捏。
林端推原主那一把也不知道會發生這麼大的事,被判為客觀行為犯罪。
也因為這樣楚清離才能打點好,也能讓林端身上沒有污點。
此時正是楚清離上頭的時候,又怎麼舍得讓林端去背負這個污點呢?
連和他的包養合約都能放棄,想必楚清離是極其喜歡對方的。
護士來查房慰問,燕危放下手機回答。
護士笑了笑,直起身來,“燕先生再留院觀察幾天,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能出院了。畢竟受傷也比較嚴重,燕先生有些營養不良,出院後要好好休息才行。”
護士盡責交代完後,便走出了病房。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房間裡亮晃晃一片,燕危擡手擋在額頭,看向窗外時目光帶着向往。
下午的時候楚清離再次踏進了這間病房,這次他的身邊跟了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很和藹的一個中年男人。
“燕先生您好,我姓徐,是楚先生的私人律師……”徐律師說明自己的來意。
林端那邊有拿出賠償,燕危聽完後拿起筆寫明案件情況,經過賠償明确自己諒解的意思。
才剛寫完,諒解書就被徐律師收了過去,“燕先生剛醒來,那我就不打擾了。”
徐律師出去辦理事情,楚清離卻還留在病房裡。
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是很不可思議,之前這個對他愛得死去活來的人,醒來後怎麼就變了個模樣?
不光親自寫下諒解書,還有意提出結束這段關系。
心中有些微微不是滋味,但一想到這人後來做的那些事情,那股不适轉瞬間就消失。
燕危見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神色略微詫異,嗓音冷淡,“楚先生不去看你的新歡嗎?還留在我這裡做什麼?”
剛坐下的身軀微僵,楚清離擡起眼簾,面色平靜,“念在你現在行動不便的份上,我會給你後悔的時間。”
說完後他就唾棄了自己一下,把這舔狗甩掉不是他希望的嗎?
怎麼現在反倒說出這種連他想都沒想過的話?
燕危眉頭一皺,狐疑地目光看向他,“楚先生沒病吧?正巧在醫院,我提議你去檢查一下身體。”
“燕危!”楚清離臉色一黑,口不擇言道:“我隻是看你可憐而已,你真當自己在我這裡很重要嗎?”
燕危垂落眼皮靠在床上,眉眼間盡是漠然,“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楚先生為什麼要說出這樣讓人誤會的話呢?”
楚清離站起身,一腳踢開地上的凳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刺啦”聲。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平複氣息,話語恢複了平靜,“從你大三開始,我們在一起也應該快兩年了吧?”
燕危閉上眼睛,懶得理會他。
楚清離見他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認為他心裡還在意自己,隻是被傷透了心,氣不過而已。
楚清離軟了語氣,話語卻顯得生硬,“如果你回到最開始的時候,我也可以……”
“楚先生。”燕危睜眼,開口打斷他的話,目光疏離冷淡,“如果沒有什麼重要事情的話,麻煩楚先生離開我的病房,我需要休息。”
“燕危,你别不知好歹!”楚清離很是生氣,他如此脆弱,有心給台階下,不領情就算了還處處刺他。
楚清離冷呵一聲,神情不屑,“也是,像你這樣的人空有一身傲骨,除了傲骨什麼也不是。”
“希望以後不會有你求我的時候。”楚清離丢下這句話後,毫不留情離開病房。
病房裡安靜下來,讨厭自大的人離開,燕危隻覺得空氣都新鮮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被撒氣似關上的門,目光依舊平靜沒有一點波瀾。
林端的事情解決掉,他們之間的事情也是時候該解決了。
看楚清離的樣子,似乎并不太情願放他離開,有些時候果然不能相信口頭的承諾。
而且楚清離也有些奇怪,他這麼做是為了氣林家父母和那個白月光。
但過去這麼久,林家父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那白月光也沒有回頭,更沒有一點消息。
燕危摸着下巴思索,這白月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讓楚清離這麼念念不忘。
他要如何才能阻止他們兩人舊情複燃呢?
*
接下來的幾天楚清離并沒有出現,而燕危的身體也在調養中好了起來。
當他可以活動時,護士笑眯眯道:“燕先生看着生活也沒有什麼困難,可以出院了呢。”
隻是有些動作緩慢,但并不妨礙生活。
動作緩慢是暫時的,相信過不多久就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