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看到你,我就忍不住,你幫幫夫君,好嗎?”陸尋這才靠在她頸上大口呼氣,這個女人身上像是塗了蜜,他一靠近就無法自持。
“怎麼幫?”蘇清沅根本推不開他。
陸尋不說話,隻是牽引她開來到他快要炸裂的地方,已經不是第一次的蘇清沅,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手指所到之處引起陸尋一陣陣顫栗,蘇清沅頓時使壞,一下用力,激得手下的男人雙腿肌肉繃緊,她有些疑惑,松手想要去撫摸,剛剛是她的錯覺嗎,陸尋的腿動了一下。
不等她再探尋,男人一把抓住她的作亂的手,鋪天蓋地吻她,她那一點點的疑惑很快在沉淪的情海中消散,嗚嗚咽咽的發出幾聲求饒的聲音。
燭火搖了搖,發出啪一聲,房子裡寂靜下來,昏黃夜色中,剛剛還沉睡的男人睜開雙眼,他繃了繃腿,隻能伸直,還不能移動,黑暗裡歎口氣,摟過怕熱與他隔開半臂遠的女子,吻了吻她發頂,在熟悉的溫香暖熱中安心閉上眼。
天光明亮,蘇清沅醒來一身清爽,陸尋給她的藥膏确實好用,她昨日那火辣辣的疼痛好了許多,不刻意去注意,幾乎不疼了。
她怕熱睡時偏愛自己睡,陸尋卻是要抱着她,如今天氣越來越熱,她昨夜記得是掙了許久才從陸尋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果然,一轉身,男人氣呼呼的不知看了她多久。
“你就不想抱着我睡!”陸尋剛醒,聲音嘶啞。
“熱!”蘇清沅根本不敢再看他,昨夜情到濃時,禁不得他哄着,她在他脖子胸膛上落下了許多吻,隔了一夜,這吻痕愈發紅豔,要是讓别人看到,還以為她這個王妃有多如饑似渴。
“今日讓王德順再移幾個冰鑒進來。”不是不喜他就好,熱不是問題。
“何必浪費,再說也就這一個月熱,往後就會涼快一些,到時候…”蘇清沅想說到時候再讓你抱,實在說不出來,唯有低頭過去幫他穿戴嚴實,莫讓丁香她們進來瞧見他身上的吻痕。
“往後就得抱着我!”陸尋由着她幫他穿衣,嘴上依依不饒的要她應承。
正鬧着,王總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爺,王妃,宮裡來旨,太後身子欠安!”
簡單的一句話,将屋子裡膩歪的倆人炸得一下分開,對視一眼,陸尋大聲應道:“可有說是何疾?”
“不曾說,之說了讓王爺王妃進宮探望。”
前幾日生辰宴會上,蘇清沅看她氣色尚好,怎麼會突然就病了,此時顧不得議論,她忙幫陸尋穿戴好,自己再套上外衣,喚丁香進來侍候。
等他們趕到宮裡,後宮有份位的妃賓都到齊了,一眼望去,莺莺燕燕,奇怪的是太後隻獨召他們夫妻二人。
厚重的宮簾下,時不時有一兩聲咳嗽聲傳來,待他們走進,蒼老的聲音響起:“把簾子揭開,讓吾見見吾兒!”
宮女将厚重的帷幔拉開,露出瘦弱的老婦人,卸下了珠光寶氣,太後不過是最尋常的貴婦人,蘇清沅不曾見過這樣的太後,偷偷看了幾眼。
陸尋看她,并未阻止,眼神寵溺,這樣的眼神卻讓太後又劇烈咳了兩聲。
“母後身子有恙,本該好好歇息才是!”陸尋不知道這個老女人葫蘆裡賣什麼藥,斟酌着開口。
“老了,沒用了,染了風寒,就起不來了,老身養在身邊的就隻有你和皇上兩個皇子,這皇上還未立後,讓他那些妃賓侍疾,老身更想讓尋兒的王妃,老身正經的兒媳,也好趁此全了你我母子一場。”
太後磕磕絆絆的說一句停一句,蘇清沅聽明白了,原來是想讓她來侍候她,她擡頭望了這屋子圍着的一圈宮女太監,整個人有些發懵。
陸尋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别開口,而後說道:“母後身子為重,隻恨兒臣身上不良于行,不能随侍母後身旁,母後看得起兒臣王妃,那是給兒臣臉上抹光。”
蘇清沅一聽有些急了,她才不要一人待在這裡,這裡看起來陰森森的。
“都是至親骨肉,老身哪裡舍得,隻是人老了,時感孤寂,讓蘇氏與老身說說話解解悶。”
頭一次聽見自己被叫做蘇氏,蘇清沅憨憨的看向陸尋,詢問他這是在說她嗎?
陸尋忍笑點了點頭,後闆起臉:“母後看得起兒臣和内子,是兒臣們臉上有光。”
蘇清沅心下一懼,侍疾她會,可給太後侍疾,她不會啊。
“母後最是仁厚,你若笨手笨手侍候不當,她老人家也不會怪罪于你!”陸尋邊說邊朝她擠擠眉眼,蘇清沅瞬間就明白了。
太後聽罷一口氣上不來,又是咳了幾聲。
“還不快給母後端茶來,母後這麼咳,可有熬藥了!”蘇清沅立馬走上前,接過宮女手中的茶盞,就要端過去給太後。
“小毛病而已,不必勞煩禦醫!”太後止住了咳嗽,抽了抽嘴角,不想沒看到惶恐的倆人,見他們臉上還一幅躍躍欲試的神情,突然心裡有些發毛。
“那可不成,你們這些奴才,太後仁德,不舍得勞師動衆,你們怎麼也糊塗,還不快去請禦醫!”蘇清沅詳裝惱怒,一片為太後着想的真心。
陸尋看罷,笑而不語,他的王妃,果真和一般女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