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聲張,而是去慢慢地去找真相,在這段時間内,秦央對她的喜歡超過血緣。
秦央的克制也在那晚徹底繃不住。一個康曲茗讓秦央主動踏進雷霆之區。
秦家大房夫妻讓秦央留下來,繼續做秦家的千金,但她待在秦家,就必須是秦時硯的侄女,在财富與愛人面前,她果斷選擇後者。
随着一聲貓叫,打破屋内的沉寂。
秦時硯身上的清冷感被夏雨沖散了幾分,她低頭說:“還在生氣呢。你在家裡受康曲茗的氣,不如搬出來,這裡很安靜。再說了,夾在我母親與大嫂之間,這麼多年來還沒受夠嗎?”
秦時硯走過去,帶着讨好的意味,秦央年輕面龐,面若白玉,透着桃夭,看久了會有種讓人心悸的美。
“與我說說這件事,怎麼回事?我不信網上的說法。”
靠近了,鼻間傳來淡淡的酒氣,讓秦央打起精神,“你和徐明顔喝酒了?”
“喝了點,人隻有在酒精過度的時候才會說真話。”秦時硯坐下來,姿态端正,清雅中帶了幾分妩媚。她看着秦央,秦央也看着她,秦央忍不住,道:“再說一句,出去陪貓。”
說完,她起身回卧室。
酒精的後勁終于浮現出來,秦時硯走到陽台上,看着哀叫的白貓,蹲下來,語重心長地開口:“你說你,在家惹她幹什麼。她就是點火的性子,一點就着,你錯哪裡?”
貓在她的撫摸下逐漸安穩下來,可憐地叫了一聲。
安慰過貓,秦時硯冷漠地關上陽台的門,正經地道歉:“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雷電也停了,陽台上一片漆黑,她好心地打開陽台上的燈,安心地去浴室洗澡。
進了浴室,她剛準備脫衣服,發現沒拿睡衣,她喊了兩聲,一雙手将衣服送進來,是薄紗的。
她說:“央央,我不穿這個,我自己買的呢?”
外面的人回答:“貓給你扯壞了,我罰它在陽台閉門思過。”
“我買了五六件,都扯壞了?”秦時硯說着去拿手機,聯系助理,送一套睡衣過來。
秦央将衣服丢進去,也不在意她喊穿不穿,自己回卧室睡覺了。
等秦時硯洗澡出來,已經是後半夜了,夜深人靜,外面的燈也熄了大半,偶爾有幾戶人家還開着燈。
卧室裡飄着淡淡的清冷香氣,像是冰山雪泉流淌過的墨香。是秦央身上味道,入内就沾在了秦時硯的身上,附于肌膚之上。
秦央早就睡着了,她躺上去,對方翻身過來,一手搭在她的腰上。
一瞬間,吓得她點滴的酒意跟着醒了。
她略等了等,沒有等到秦央的動作。
大概還在夢裡。
此刻,陽台上的貓頂着秦時硯賞它的睡衣,跟着主人的習慣,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它從陽台丢到了門外。
它扯壞了薄紗睡衣。
又又又犯錯了。
秦央氣得關上門,看着餐桌旁慢條斯理吃早飯的秦時硯:“帶着你的貓,趕緊走。”
秦央的脾氣越來越大了,無端帶着一股燥悶。秦時硯放下筷子,修長勻稱的指尖捏着紙巾,說:“我請了三天假,你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查清楚的。秦央,我可以欺負你,别人不行。”
秦央深吸一口氣,這人真是有病,自以為是。從小到大,秦時硯都擺出一副清冷不可高攀的姿态,她比她大六歲。
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她上初中,等她上初中的時候,她進入大學裡。
一直都是她拼命追趕她。
回來秦時硯進入國家劇團,憑着自己的實力拿下各種大獎的時候,她還是生起追逐的心思,哪怕不能站在秦時硯的身邊,至少在舞台上,她可以做她的另一半。
等她好不容易進入秦時硯所在的劇團,捕捉到她的影子,沈洛依将她抓了回去,繼承家業。
她和她再一次錯過。
直到那晚,秦時硯帶着康曲茗回來,徹底斷了她想與她一輩子靠在一起的念想。
她追着秦時硯的腳步走了這麼多年,習慣走她曾經的路,突然間沒有了路,她便想試試其他的路走。
第一件事,便是和秦時硯斷了不清不楚的關系。
她累了。
“秦時硯,我想分手了。”
秦時硯拿起手機的手頓住了,屏幕裡浮現一張可愛的小臉,是周歲的秦央。看着屏幕裡咧嘴笑的小人兒,她狠狠心,随即又按滅了屏幕,“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