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顧儒出來的時候,看到劉嘉坐在他的床邊,眼皮沒什麼精神地半睜着。
“怎麼起來了?”謝顧儒手下一頓,又很快拉好浴巾,走到床邊,對劉嘉說:“晚上哭了?嗯?”
劉嘉掀起眼皮看他,沒有開口回應謝顧儒。
“在生我的氣嗎?”謝顧儒坐在床邊,看着劉嘉繼續問:“怪我沒回來嗎?”
距離太近,某種透明的暧昧氣息纏在兩人的鼻息之間,幾分若有若無的沐浴露味道,和那雙黑溜溜的圓眼睛,似乎有着蠱惑人心的本事。
劉嘉在這黏膩的視線中亂了呼吸,不由自主地滾了滾喉結,情不自禁地向謝顧儒靠攏。
謝顧儒大腦宕機片刻,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唇上的柔軟,他原想着,要哄着劉嘉不要再難過或許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而現在,心裡好似瞬間有了一隻活潑好動的小鹿,橫沖直撞,逼迫着謝顧儒想要大口呼吸起來。他忽然一把摟住劉嘉的肩,把他強行壓在自己身下。
劉嘉也喘着氣,黏黏糊糊地叫謝顧儒的名字,“顧儒……”
他總是這樣叫。
不像員工,像想要爬上謝顧儒床頭的小妻子。
謝顧儒把劉嘉按在床上,劉嘉的黑溜眸子變得濕漉漉。謝顧儒對上那雙眼睛,隻覺得全身都熱起來。
他的嘴唇落在劉嘉裸露的皮膚,順着脖頸一下下吻上去。
“顧儒……”劉嘉又叫他。
謝顧儒沒有回答,他的嘴沿着劉嘉的臉廓遊移,鼻尖煽動,輕輕嗅着屬于劉嘉的味道。
劉嘉用了和謝顧儒相同的沐浴露,但卻分外甜膩。
謝顧儒一手托着劉嘉的臉腮,劉嘉閉着眼輕輕發抖,一動不敢動。
謝顧儒輕笑一聲,輕柔而鄭重地吻住劉嘉。劉嘉的唇很軟,像果凍,帶着比他身上還甜膩的香。
劉嘉幾乎不敢睜眼,卻在謝顧儒往後退時,噘着嘴纏着他不放。
親了好一會兒,謝顧儒才松嘴,有些挫敗地把頭磕在劉嘉稚嫩的肩上,一呼一吸都好像要将劉嘉燙融化。
劉嘉哆哆嗦嗦地無師自通環上謝顧儒的腰,緊緊貼着他的胸膛。
謝顧儒覺得自己要瘋了,知道自己正處于一種可怕的性失控中,心髒跳得飛快,興奮得渾身顫抖。
他應該推開劉嘉,可以去浴室再洗一次澡,也可以打電話給陳文。像以前一樣。
但劉嘉的吸引力太大,聞着他的味道,就足以讓謝顧儒爽。
很快,謝顧儒扭過頭,再次擒住劉嘉的嘴唇。像品嘗一塊美味的蛋糕,一抿一抿地含住劉嘉水潤潤的唇肉,迂緩地吮吸着。他抵住劉嘉的額,聲線暗啞,“嘉嘉,”故作禮貌正經地問:“再親一下,可以嗎?”
謝顧儒冠以劉嘉親昵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