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隻能應下，出了公司韓奇開車，估計是他自己的車，幾次從中摸了零食面包給劉嘉填肚子。

不怪韓奇找這個理由，醫院人确實多，劉嘉領着韓奇到病房的時候謝顧儒已經醒了，闆着臉發呆。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才緩緩擡頭，見了先進來的韓奇他先是皺眉，等看到劉嘉從後面探出腦袋以後才舒展了眉頭。

“謝總，”韓奇走了過來，“我幫您申請了VIP病房，咱現在過去吧。”

謝顧儒點頭，借着韓奇扶他的力氣站起身，眼睛看着門口的劉嘉。劉嘉有點兒局促，隔空是謝顧儒對視，慢慢眨了幾下眼睛後轉身走了。

謝顧儒想喊他，喉嚨太痛，嘶啞到竟說不出話來。他拍拍韓奇的肩膀，韓奇立馬知曉他的意思追了出去。

“劉先生。”

劉嘉其實不太想停下，但不想他和謝顧儒的事情為難别人，他還是停下腳步回頭看韓奇。

“一塊兒吃個早飯再走吧，”韓奇禮貌地笑笑，說：“您幫了謝總，總得讓我們謝謝您。”

劉嘉遲疑一瞬，又答應下來。與其一直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如把話說明白，以後各走各路。

謝顧儒的新病房在六樓，沒什麼病人，整個走廊都是安安靜靜的。

劉嘉找到病房推門進去，韓奇去買早餐還沒回來。這種小事打個電話定個餐自然有人來送但劉嘉再傻也能看出這是韓奇故意給他倆留有空間，故而沒拒絕。

“嘉嘉。”謝顧儒吃力地坐端正，聲音沉沉地小聲叫劉嘉的名字。

劉嘉看他一眼，走到他床邊拉出椅子坐下。昨天他總裹着厚棉襖，晚上光線又不真切，此時在白熾燈的照射下，謝顧儒才清晰感覺到劉嘉太瘦了。

他的下巴尖尖，臉上也沒有什麼肉，眼皮也沒有什麼精氣神地耷拉着。他坐得很随意，可能因為太瘦顯得衣服很寬松，領口大敞着露出一塊兒凍得通紅的皮膚。

“對不起。”謝顧儒再一次道歉。

“不要總說對不起，”劉嘉皺了皺眉，“我們之間沒有那麼多事情需要道歉。”

謝顧儒沒有說話，劉嘉歎了口氣繼續說：“我騙了你，是我做了錯事，對不起也應該輪到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