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她多半在高塔,黎莉被黎老爹背在背上,三步做兩步地往高塔趕去。
她會料想到這一切嗎?
黎莉推算不出來,也看不出來,她能做的就隻有減少可能性——失敗的可能性。
——
第五天。
周澤若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進入了教堂。
教堂内的世界比外面更明亮,比她所想象地更秩序。
她的能力比周澤若所料想得更加強大。
流暢地調整節奏,就像是已經已經來過千百遍了一樣,用時少的可憐地摸進了那間房間。
“救贖”的房間。
打開門,裡面依舊是空無一人。
周澤若速度地翻出了薩爾維娜的日記本。
大體内容和嚴珥他們所說的大差不差,但稚嫩的用詞習慣和華麗的字體還是讓周澤若看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合上日記本,放回原位,圓潤的指尖劃過一本本外文神學類書籍。
拉丁文居多,但很可惜,周澤若沒學過這門外語,勉強用六級的英語辨認出少數的一部分内容。
等等,她看到了什麼?
數學?物理?
這群神學家們的研究還真是涉獵頗廣!
周澤若算是搞清楚了,效率極高地前往了下一個地方。
所以說,薩爾維娜實際上也算是一個神學家,這下,倒是合上了。
祭司的卧室一片狼藉,精美的花瓶碎成沒人要的破爛,絲質的被褥被人用銳物劃破,填充用的天鵝絨翻出來不少。
出事了,祭司發瘋了。
周澤若敏銳地覺察到。
突然間,一抹灰白襲來。
周澤若下意識側身躲開,轉身一看,那抹灰白實際上是一對骨翼。
而它的主人,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金發女郎。
“艾爾斯佩恩”周澤若喚出了女郎的名字。
艾爾斯佩恩眸光一怔,但随後便是更深的冷漠。
“薩爾維娜的實驗品”艾爾斯佩恩語調尖刻。
“我是旅者”周澤若淡定道。
“旅者?”艾爾斯佩恩脊背微彎,肌肉緊繃,赫然就是一副準備攻擊的姿态。
“我隻想知道你和薩爾維娜什麼關系?”周澤若沒有多扯一句,直接問道。”
“和你有什麼關系!”艾爾斯佩恩咬了咬下唇,兇冷道。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周澤若再問。
“你在說什麼?”艾爾斯佩恩唇部滲出了血,但氣勢弱了點。
“我說,你知道是什麼時候薩爾維娜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嗎?”周澤若和氣極了。
“你……”艾爾斯佩恩猶疑許久,愣是蹦不出下一個字。
周澤若有些煩了,艾爾斯佩恩隻是個獲得了特殊能力的普通人,隻是一個被女巫造出的“救世主”。
“好的,小可憐,聽我說就是了”周澤若換了個方法,道:“你們是雙生子對麼?”
“你們交換了位置對麼?”
“你們其實已經有段時間沒見了對麼?”
“因為她變了,世界也變了對麼?”
每一句都是問句,但每一句都不需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