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是誰？

周澤若和紀新雪兩人過了遍腦子，也沒找出點靠譜信息，隻能把疑問壓在心底，繼續看下去。

“紀先生”神情古怪地注視着“紀新月”。

這個意外被放棄的女兒，倒是聰慧，不，是他太大意了，忘了這還有個怪物，說到底，她身體裡留着紀家的血。

“行了，别愣着，你要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女兒來教你嗎？”“紀新月”像個傲慢的上位者一樣，欣賞完父親的醜态，矜貴道。

“不，我隻是好奇”“紀先生”平靜下來，換上一副溫潤儒雅的中年男人模樣，道。

“好奇心害死貓，就跟家裡那隻戴黑框眼鏡的貓一樣”“紀新月”嗤笑道。

“那隻不過是個下等人”一開口，“紀先生”就否定了“周澤若”的意義，若無其事繼續道：“告訴我吧，我的好女兒”

“紀新月”停了好幾秒，似笑非笑道：“你在我這裡也是個下等人”

“紀先生”面色一冷，按耐住生風的拳頭，不善地看着“紀新月”。

“你真的很傲慢”“紀先生”壓着心火，咬牙切齒道。

“随你怎麼說吧”“紀新月”絲毫不把“紀先生”的威脅放心上，重新鋪開一張畫紙，繼續作畫。

“紀先生”知道自己拿捏不住這個女兒，她的眼睛裡很空，像一面鏡子，脆弱但無懈可擊。

“話說，我有一個問題”周澤若皺着眉，沉吟不決。

“說說看”紀新雪用手指化開緊皺的眉頭，随意道。

“你們是雙生子，有沒有小說裡常見的心靈感應之類的能力？”周澤若真誠問道。

“她死亡的時候我心悸了一下，算嗎？”時間過去太久，某些細節紀新雪也記不請，還要考慮人體記憶的缺陷，隻能說一個比較清晰的情況。

“那對你來說，你的家人是怎麼樣的人？”周澤若并不意外這個答案，追問道。

紀新雪沉默許久，久到這一幕的光景被黑暗吞噬，新的舞台再次構築。

“我看不懂她們”紀新雪有些落寞道：“媽媽太過矛盾，爸爸過于虛假，妹妹離我太遠”

“我就像個被蒙在鼓裡的人，什麼也不知道，按照她們的想法前進”

紀新雪重重地吸了口氣，道：“你是我這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勇敢”

周澤若沒有對上紀新雪的眼睛，垂眸抱着紀新雪，聲音飄忽道：“我知道”

紀先生說的其實很對，周澤若是個下等人，這一點，通常來說，周澤并若不在意，但是，在面對意中人來說，這種身份差距帶來的自卑感就像是陰影中苔藓，蔓延至每個不起眼的角落。

我連吻她的勇氣都沒有。

“我還是你一開始桀骜不馴的樣子，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紀新雪冷哼道。

因為我發現，天賦隻是見你的入場券。

“天賦隻是你遇見她的一張入場券”“紀夫人”冷漠地聲音刺破黑暗，帶進更徹底的深淵。

紀新雪轉頭看向明亮處。

“紀夫人”躺在金絲楠木質地的貴妃塌上，就連一個冷眼都沒賞給少女。

“你想說你和她的靈魂是一樣的，一樣純潔？”“紀夫人”預判了“周澤若”原本想說的話，冷笑一聲，道：“天真”

“紀夫人……”“周澤若”想打斷她，表明自己的想法。

“周澤若”是傲氣的，她的天賦讓她無論做什麼都能夠成功。

“紀夫人”冰冷地阻止她開口，直接道：“這邊有個名為思緒的項目，如果你拿不出成績 ，你就這輩子也别想見她”

“感情是需要相互維持的，你一直拿不出成績，就一直别想見她，别以為你為她出過幾次主意她就會把你當成此生唯一，小孩子的好感來得快去的也快”“紀夫人”停頓一下，嗤笑道：“如果你足夠自信，倒也可以試試”

你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