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出去聊,但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
符越無非就是擔心蔚也的狀态,畢竟從他進入VOK至今,網上的各種謾罵就沒停過,雖然他們一直安撫蔚也眼不見為淨就好,但既然都知道有人在罵自己,誰能真的做到當沒發生過?
VOK至今都沒針對Flower離開的原因進行過正面回應,Flower那些粉絲早就恨不能把VOK官方給生吞活剝了,本來這時候無論誰頂替了他的位置都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偏偏他們簽的是個此前在決京各大小賽事裡半點水花都沒有的純新人蔚也——這意味着他沒有粉絲,而沒有粉絲,可不就得任Flower的粉絲随便打罵嘲諷?
而今天事件的兩個主人公終于碰上——雖然說一個中路一個輔助,但網上那些噴子才不管你玩的是什麼過程如何,無非就是想要一個情緒的發洩口罷了,現如今找到這麼一個機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符越不是第一次對網上的那些聲音表示擔憂了,蔚也心裡明白他的顧慮,也不反感這種擔心,說:“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符越鄭重其事地說:“有什麼事别自己憋着,也不用顧慮我們,Flower既然走了,以後你才是VOK的人。”
蔚也有點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被猜到了,更符越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其實他确實也不是全無擔心,但畢竟Flower才是在VOK裡待了更久的那個,雖然不知道他離開的原因是什麼,但隊裡沒一個人說過他的不好,要麼就是鬧得太絕連提都不想提,要麼就是沒到那個地步——而蔚也更傾向于後者,當然也不會去說Flower粉絲有多影響到自己,那完全沒有意義。
符越安慰的話倒是說得挺真心的,蔚也不知道這裡面幾分真幾分假,他就當全信了:“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符越挑起眉,“小沒良心的,跟你說真心話呢,你以為我是在敷衍你嗎?”
蔚也眨了眨眼,又掩飾性地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不知道符越是怎麼看出來自己的心裡想法的。
“算了。”符越歎了口氣,突然說,“跟夢火的約戰在這周六,能調理好嗎?”
“這有什麼不能調理的?”蔚也有些疑惑,雖然他剛才才聽到符越說比賽是在後天的時候确實有點驚訝——這畢竟隔太近了,但也就隻有對時間的感慨,至于多的,什麼也沒有了。
他有什麼好擔心的?Flower是比他打了更多年的比賽沒錯,但誠如祁先剛才說的,他更年輕,也更靈活,就算才剛在Flower手上輸了一局,那也隻能說是那把隊友整體實力不行,而不代表他不是Flower的對手。
符越似乎相信他的實力,又好像總擔心他的狀态,蔚也理解他的矛盾,卻不認同,想了想,故作輕松地安撫他:“等真的對上那天,你們可别給我拖後腿。”
等兩人調整好心态,準确來說是符越終于相信蔚也不會被網上的那些聲音影響到心态,才慢悠悠從陽台走出去。
出乎意料的,蔚也又在玻璃門邊看到了那個扒着門把自己一般身體都藏起來的祁先。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隻是在經過的時候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送了出去。
符越倒是對他的出現沒有任何意外,男人走出陽台,在祁先旁邊停下:“怎麼又來偷聽,今天的訓練做完了嗎?”
祁先點了點頭,聲音帶着點不明顯的委屈:“你們又躲着我說悄悄話。”
符越無奈地說:“隻是覺得訓練室裡吵,不是專門避你的,Shield跟郁和不也不在?”
祁先看着他,半晌點頭又搖頭,問:“隊長,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他說着,轉頭看向即将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蔚也的身影,雖然沒說“他”的名字,卻跟直說了也沒什麼區别。
“怎麼會?”符越說,“人小也挺好的,你别想多。”
祁先說:“可是他都不找我說話,我剛才跟他說話,他也不太想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