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剛才祁先都說了哪些“人話”，符越輕輕牽起唇角：“他就這樣，除了我誰都不想理。”

祁先癟嘴：“那就還是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給我糖幹什麼？”

符越一頓，他先前光顧着擔心蔚也這個新人，完全忘了VOK原本就有一個現成的問題兒童，他盯着祁先因為沮喪而微微下垂的腦袋，說：“不說他了，你呢，過兩天跟Flower打，你能調整好嗎？”

祁先搖頭：“我不知道。”

“不能打也得打。”符越輕飄飄地盯着蔚也消失的地方，“約戰的時候也就算了，要是真到了比賽的時候你還對他下不去手，後面多的是人想來給一隊打替補，你這麼好的天賦，難道要浪費在看飲水機上嗎？”

他難得兇了一回，祁先被他說紅了眼，氣巴巴地“哼”了一聲，轉身回去了。

.

符越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那天蔚也跟Flower撞車的直播流出去後，确實在決京的各大小圈子裡引發出一輪熱議。

本來VOK的粉絲體量就不小，黑粉更是多如牛毛，奈何人家就是實力強勁，怎麼盯都盯不出錯，好不容易Flower連官方原因都沒放出來就走了，怎麼會有黑粉不落井下石，怎麼會有Flower的粉絲不讨要公道？

而今兩人撞車，哪怕蔚也隻是惜敗，也隻是讓這場狂歡愈演愈烈而已。

【我就知道VOK要完蛋了，還說什麼是符越托起來的，我看是沒了Flower才不行了吧？】

——這個看上去是符越的個人黑粉。

【要我說都爛，VOK那幾個包括Also在内有一個算一個，除了一張臉能看還有什麼？我真的懷疑他們是怎麼進去的，明顯選人方式有問題吧？】

——這個不清楚是哪個戰隊的粉，但肯定是VOK的團黑。

【别帶上我們FlowerOK？我家花花招誰惹誰了？為VOK嘔心瀝血結果現在被逼的不得不出走，試問哪個職業選手會在快要退役的時候離開自己待了那麼多年的老東家？這個事至今沒交代呢，VOK官方别裝死行嗎？】

——這個猜都不用猜，一看知道就是Flower的粉絲。

不止這些，還有VOK的粉絲、幾人裡被罵得最兇的符越的粉絲、很少受到波及的另外三人的粉絲，甚至蔚也剛剛發展起來規模完全比不上任何一方的粉絲都下了場，一時之間OPL各個論壇闆塊熱火朝天，大家你來我往地互相問候對方的父母，并在同一時間獲知自己原來竟然是個孤兒的事實。

然而不管各方粉絲黑粉吵得有多激烈，幾個當事人硬是沒有一個下場，Flower粉絲原本以為可以趁這個機會逼迫VOK申明他轉會的原因，但是人家就不，VOK官方微博不時發布選手動态，就是不肯提一提Flower這個老将。

蔚也更是該吃吃該睡睡，半點影響都沒有，他本來就除了打遊戲外不怎麼上網，如果不是每天直播的時候彈幕上有人安慰，他都不知道自己被罵得這麼慘。

引戰的彈幕也多了不少，但他毫不在意，該禁言禁言該屏蔽屏蔽，日子跟平常也沒什麼不同。

直到這天下播，Shield惶急地拿手機跑了過來：“不好了小也，你跟Flower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