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他飛快瞟了眼，臉色慢慢僵住，“達冶……是TNO那個達冶嗎？”

【哈哈哈笑死了，Also也震驚了。】

蔚也：“應該弄錯了吧，刀鳴散華是鬼刀大招，會有重名的不是很正常？”

【Also開始懷疑世界，但是絲毫不考慮決京到底能不能重名。】

【Also别掙紮了，兩邊直播間一起看着的，絕對不會出錯。】

【不對……大家快去達冶直播間看，Further下場了！】

【不對，不用去達冶直播間了，Further自己開直播了！】

蔚也一驚，他下意識就開始去搜符越的直播間，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後一愣，他直接摘下耳機，跑到符越旁邊：“隊長？”

符越的電腦确實開着，他沒進入遊戲，而是進了個直播間——得益于架在鼻梁上那副制作精良的眼鏡，蔚也一個近視都能看清直播間裡的那張人臉，正是這次事件的主人公之一，達冶。

符越戴着耳機，沒聽到蔚也在喊他，蔚也也自然而然地聽不到達冶直播間裡的内容，他隻看到符越在能有特效的禮物裡選了個最便宜的送了出去，然後打字：[歡迎TNO達冶加入VOK二隊。]

“隊長。”

感覺到符越心情好，蔚也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後者轉過頭來，就如同變戲法一樣，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在看清他的一刻又重新擁有了表情，他把耳機摘下，輕聲問：“怎麼了？”

“達冶他……”蔚也組織了一下語言卻不知道說什麼，他隻是覺得這種事本來就已經很尴尬了，再要拉一個本來無關的人進來見證，那跟直接把他扒光了扔街上有什麼區别？

蔚也又看了眼符越的電腦，達冶直播間裡的彈幕太快太小，他看不清，也不知道那些人有什麼好激動的：“其實你不用……我可以自己來的。”

他話沒說清楚，說完了自己也有點懊惱，符越卻聽懂了他想表達什麼，似笑非笑地撥弄着鼠标：“想自己處理？”

蔚也現在看他這個笑也覺得似乎别有深意，卻讓人捉摸不透，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

“那好像有點晚了。”符越看了眼自己直播間裡瘋狂的彈幕，頗有些可惜的味道，“現在大家都知道我給你出頭的事了！”

蔚也：“……”

他一開始隻是覺得莫名其妙把别人也牽扯進來不太好，可符越嘴裡這個“出頭”，怎麼聽着這麼奇怪？

“夜半深更，Also為什麼在我房間？”

看出蔚也的窘迫，符越有心逗他，直接挑着感興趣的彈幕念出聲來，他的表情非常一本正經：“什麼我的房間？這是訓練室，認不出來的罰你們把以前的直播回放看一百遍。”

“為什麼訓練室隻有我們兩個人？因為别的隊友都去休息了啊，Also确實比其他人要努力一點，不過第二天也起得更晚，沒什麼好比的。”

蔚也向來不擅長處理交際關系一類的事，現在被人誤會，被符越念得耳尖有點紅了，他盯着若無其事的符越，小聲喊他：“隊長……”

符越的耳機隻戴了一半，很輕易就能聽到他的聲音，于是又把頭轉了過來——在此之前，他還專門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大家等一下，Also喊我了，什麼你們沒聽見？他喊的是我又不是你們，你們肯定聽不見。”

“……”本來就是不想讓直播間衆人聽到才特意壓低了聲音的蔚也突然有些無地自容，他因為心虛飛快瞟了眼符越的鏡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入了鏡，當即手忙腳亂地換了個地方站，他看着符越，藏在眼鏡後面的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張皇：“隊長，能不能别說了。”

他再度放低了聲音，一雙無措的眼睛盈掠着浮動的不安，看上去可憐極了，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更狠地欺負。

符越默默關了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臉無辜：“什麼别說了？”

“就是，你剛才……”蔚也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其實仔細想想，符越隻不過是在念粉絲的彈幕并且回答，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他有什麼理由去讓對方不要這麼做？

于是話才說到一半就再度消音，蔚也好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符越适時做出一副醒悟的樣子，問：“不好意思了？”

“……”蔚也不太願意承認，又想不出别的辯解，持續低着頭，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

符越把椅子轉了過來：“我又沒說你壞話，你不好意思什麼？”

蔚也嚅嗫着：“就是……”

他聲音太小，符越沒聽清楚，隻輕輕“嗯”了一聲，蔚也就再也說不出話。符越心裡失笑：他家的小中單平時看着倒是一副從容有度不近人情的冷淡樣子，誰又能猜得出來，那張疏離的臉後其實幫着一張這麼薄的面皮。

讓人想要……為所欲為。

“就是什麼？”符越難得有這個機會，不肯輕易放過，惡劣的心思驚起，就無法消停下去。

蔚也則是越發壓低了頭，他向來不适應這樣的場合，尤其符越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哪怕聽出對方話裡的玩笑，也很難做到為自己辯解半句。

而在兩人身後，被符越關了聲音又被椅背擋住視線的粉絲也忍不住發瘋：【天殺的Further，你要對我們Also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