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有點深,過氧化氫更好一點。”護士搖頭,随後迅速将過氧化氫淋在許茵掌心。
許茵猛地一顫,掙紮地想收回手卻被姜遠铮死死扣住。“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姜遠铮寬慰到,等到護士再次捋直許茵的手指進行第二次消毒,“酷刑”才終于結束了。而她還順便幫許茵擦了下臉上沾染的血迹。
「用你們的話來說,感覺你比過年的豬還難按。」看見許茵處理完傷口,意識空間裡的書籍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許殷:「?」
「你覺得很好笑是嗎?」他咬牙切齒地瞪着書籍。現實裡,跟着姜遠铮謝過值班護士後,順着指引來到了一号窗口。
“身份證。”窗口後傳來冷淡的聲音。
許茵默默遞過證件,打印機咔哒作響,片刻後,一張印着“特殊人員體檢表”的表格被推了出來。
“先去體檢,還是和我們去查聲音?”姜遠铮問。
許茵折起表格,裹着紗布的指尖指了指喉嚨。
“那走吧。”
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五樓,發現陳莫幾人還守在診室門口。
“隊長!你們可算來了!”陳莫甜膩膩的夾子音再次響起,偶然路過的一兩個路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瞥了過來,看上去充滿震驚。
姜遠铮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你這聲音…好不了了?”
“待會兒你就明白了。”另一個操着口禦姐音的隊員苦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幻滅。
姜遠铮将信将疑地帶着許殷踏進診室,醫生頭也不擡地問道:“又一個聲音被掉包的?”
“我是,她不是。”姜遠铮指了指許茵,“她的聲音被徹底奪走了。”
醫生這才擡起頭,推了推眼鏡。接着就是各個許茵見過或沒見過的儀器輪番上陣,雖然儀器很多,卻出奇地高效,不到十分鐘,報告就打印出來了。
“結果都一樣。”醫生抖了抖報告單,簽上自己的大名,“聲帶完好無損,隻是……”他頓了頓,“你們聲音的這個概念,被詭異換走了。”
“也就是說,哪怕祛除精神污染也無效嗎?”姜遠铮的聲音沉了下來。
醫生微微颔首表示了肯定,鏡片後的目光帶着幾分無奈。姜遠铮有些失望,就在這時,衣袖突然被許茵拽住。她遞過手機,屏幕上卻跳動着和之前陳莫一樣的亂碼文字。
姜遠铮眉頭緊鎖,把手機屏幕轉向醫生:“那這個呢?”
“同樣是概念缺失。”醫生推了推眼鏡,肯定地答複,“儀器檢測不出任何異源詭力,可以排除污染的可能。”
姜遠铮沉默了下來,看向許茵的目光帶着些微的愧疚。如果他們再厲害點、響應的速度再快點,或許不至于拖到這種地步。
許茵張了張口,臉上掠過一絲失落,但又很快揚起笑容,朝姜遠铮擺了擺手,神情灑脫。
書籍翻着頁,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感歎:「你這演技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許殷毫不客氣地“切”了一聲,得意地抖了個機靈:「如履薄冰是這樣的。」
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