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
“我吃不完的,倒了浪費,外面還下小雨你正好不用冒雨去吃飯。”
“行,那就多謝紀老師了。”
紀挽雲熱飯的時候收到了江逸的消息。
江逸:今天應該不會餓肚子了。
紀挽雲:我可能到明天都不會餓。
江逸回了他一個很可愛的懶羊羊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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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挽雲把兩便當盒裡的飯菜熱好分好之後把量比較多的那份遞給了溫洺。
溫洺吃得贊不絕口,“你這朋友廚藝是不是進修過了?天哪!好好吃。”
“應該是沒有的。”紀挽雲思索道。
他下午上完課給倆學生開了個簡短的組會就回家了。
進門的玄關處放有收拾好的一個小行李箱,江逸也剛好從房間裡出來。
“什麼時候的飛機?”紀挽雲問。
“明天淩晨五點。”江逸接過他手裡的便當包,“今天吃飽了嗎?”
“很飽,量太多了吃不完,跟同事一起吃的。”
江逸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嫌棄地瞥了一眼手裡的便當包,擡眸擠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那就好。”
紀挽雲一直挂念着他明天淩晨的飛機,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
江逸往他身邊挪了挪,手裡撥弄他柔軟的黑發再到耳朵,“睡不着嗎?”
“嗯,有點煩。”
“我會盡早回來的。”
紀挽雲用力拍了他小動作頻發的手,“誰跟你說我舍不得你走了?”
“是我舍不得。”
紀挽雲“啧”了一聲,轉過身,溫熱的呼吸在彼間糾纏,心跳聲錯亂地交織,昏暗暧昧的氛圍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江逸把手放在了他的後腦勺,微微向前湊近在他眉心處落下輕盈一吻。
紀挽雲的心好像被羽毛輕輕撓了一下,很癢。
他輕笑了一聲,雙手捧着他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江逸雙手拉開了他的手,一隻手緊握他的雙手,一隻扶着他的頭深情狂野地吻他。
紀挽雲哪能受得了他這樣壓制,手上動作層出不窮。
幾個來回下來要不是紀挽雲傷口痊愈沒多久,估計倆人都要打起來了。
“江逸,你是不是奇怪的癖好?”紀挽雲臉頰泛起陣陣紅暈,額頭上冒着一層細汗,連喘了好幾次才讓大腦和肺部有平息的時間。
江逸心跳加快和躁動,臉色帶有一絲難忍,“沒有。”
紀挽雲上下打量他察覺到異樣,捶了捶他的背:“你明天還要出差,早點休息。”
“好。”
直到半夜一點多倆人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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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挽雲睡的很淺,江逸起身的時候他也跟着醒了。
“我送你。”紀挽雲說。
江逸笑着點點頭:“嗯。”
淩晨五點半的杭州仍然燈火通明,街邊的環衛工人是最早見到燈光落幕太陽升起的人群。
機場裡出差的打工人朦胧着睡眼,流水線般的過安檢,候機,登機。
江逸緊緊牽着手,但好像還不夠,把他擁在了懷裡,“等會兒回去再補補覺,冰箱裡有做好的便當和雲吞,想吃的時候熱一熱,煮一煮就能吃。到了之後給你打電話。”
“知道了,你放心去吧。”紀挽雲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說,“你這樣讓我感覺像生離死别一樣。”
眼看所剩的時間很緊湊,江逸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他去安檢。
紀挽雲眼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心裡泛起了一陣酸。
江逸是最後一個登機的,江珣看到他後才松了一口氣,但他臉色十分罕見的很難看。
江珣忍不住問:“哥,你的臉色怎麼跟去上刑一樣?”
“交給你的任務不夠多?”江逸冷着臉,餘光冷冰冰地瞥他一眼。
随着飛機的滑翔,起飛升空,透過舷窗看到的是漸漸模糊的城市縮影,失落感和不舍跟着飛機上升的高度而加劇。
他到巴黎的時候已經是國内的傍晚六點半,正好是紀挽雲的下班到家時間。
但他連續打了四個電話都無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