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洛星榆心裡咯噔一聲。
八名紙人轎夫與引路紙人攻勢愈發兇猛,甚至不惜以傷換傷。
此時,忽有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林子超臉色一喜:“子鄢、子海,你們沒事就太好了。”
然而,林子鄢與林子海并未搭理林子超,二人雙眸漆黑如墨,連一絲眼白都看不到。他們一左一右,站在花轎旁,牢牢護衛着花轎。
洛星榆離得最近,厲聲呵斥:“别靠近他們。”
話音剛落,林子鄢抽出佩劍殺意凜然奔向洛星榆,林子海則是調轉目标直沖溫月珩。
其他人以為溫月珩是元嬰初期,無需擔心,可洛星榆很清楚,溫月珩現在就是個鑲金的草包,她連忙轉身去攔林子海。
‘轟——’
鎖鍊與林子鄢的劍勢緊随而至,硬生生攔住洛星榆的腳步。
溫月珩看了眼傷重的宋煜書和老人家,咬咬牙往另一個方向跑開。
林子海追得極緊,三步并作兩步就劍指溫月珩,毫不留情地刺下。
林子超大喊:“子海,你瘋了嗎?”
林子海充耳不聞,溫月珩那點三腳貓功夫隻夠格擋保命,要反制難如登天,他不斷後退,林子海不斷向前。
洛星榆皺眉,擡腿飛踢林子鄢的佩劍,再一把抓住他的右肩,往前一拉,右膝向上狠狠頂擊他的腹裆部。接着避開迎面而來的鎖鍊,銀蛇吐出靈力,短暫凍住鎖鍊。
趁空檔,洛星榆追上林子海,替溫月珩擋了一擊,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不能傷了林子超這兩兄弟,導緻她畏首畏尾。
想要快速制服,又不傷人,洛星榆隻能采取撩陰腿,腳背自下向上撩踢,或許是生物本能,被控制的林子海下意識夾緊雙腿,反而被鑽了空子。
洛星榆手作刀狀,猛擊林子海頸部,林子海身形一僵,當即暈了過去。
溫月珩看得啧啧稱奇:“你可真狗啊。”
洛星榆翻白眼:“還不是為了救你。”
溫月珩嘿嘿一笑:“行,看在你盡心盡力的份上,小爺我就原諒啊啊啊啊啊!”
破空而來的鎖鍊一把勾住溫月珩的腳踝,拽着他向後飛去,速度極快地進了花轎。
洛星榆阻攔不及,急忙追上花轎。
不料,妖怪的目的就是溫月珩,得手後,引路紙人與紙人轎夫都轉攻為守,連帶花轎也在不斷飛速後退,很快要消失在霧中。
洛星榆不甘心,憋着一股氣追上花轎,一并消失在霧中。
“俞道友!”林子超喊了幾聲無果,又惦念暈倒在地的林子海,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
周素素急得冒汗:“怎麼辦啊?溫師兄被妖怪抓走了!”
宋煜書捂着傷口湊過來,滿臉焦急:“俞道友也追上去了,她就一人,會不會出事啊。”
看着自家師弟師妹,一人惦記一個,林子超無奈道:“你們慌什麼,溫師兄和俞道友都是元嬰修士,若他們也對付不了妖怪,我們去了也是無濟于事。”
宋煜書皺眉:“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當然不是。”林子超背起林子海,“走,去找槐樹,他們應該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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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高照,暗香浮動,屋外是觥籌交錯的賀喜聲浪。
洛星榆依稀記得自己追着花轎入霧,而後花轎停下,她莫名失去意識,再醒來就是穿着大紅嫁衣坐在這陌生喜房中。
‘叩叩叩——’
誰?
洛星榆想開口說話,但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像身體不屬于自己。
“嫂子,你在嗎?”說話的人壓着嗓子。
洛星榆聽到自己說:“誰啊?”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有人小心翼翼地潛入喜房。
“誰?”洛星榆蓋着喜帕,看不真切,她很想撩開喜帕,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是大壯嗎?”她聽到自己這麼說。
洛星榆心中一沉,名字再結合新婚夜,難道是先前老者說的王大壯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