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宋書還是從四樓的某個地方拉出一張以前用的床。
“今天先這樣吧,明天再收拾處理。”
宋書疲憊的抱着蟲崽回了房間。
“啊啊!”
[雄父!]
蟲崽在大床上四處爬動,兩隻黑葡萄大的眼睛四處轉遛着。
說是爬動倒也不太準确,畢竟蟲崽的兩隻小短手現在還是軟弱無力的,主要就是靠兩隻翅膀啪嗒啪嗒的飛着,帶着身體低度的挪動。
“睡覺。”宋書那起一旁的被子捂住蟲崽的腦袋,伸手将燈關了。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但是新生的蟲崽并不知道什麼叫安分守己,晚上屢次的将他的雄父吵醒,精神力旺盛的仿佛已經睡夠了二十四小時。
到第二天,宋書零零碎碎睡覺的時間加起來好不容易湊夠了六個小時,将蟲崽拎起來丢到梵索身上,扭頭又去補覺。
梵索:?
昨天看見這隻蟲崽的時候,他就猜測到自己是會錯意了。
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梵索捏捏蟲崽的小手,又捏了捏蟲崽的小腳,将蟲崽逗的吱哇亂叫。
看起來這隻蟲崽破殼的時間不超過三天呢。
——所以蟲崽的雌父去哪裡了?
其實不用猜,都能知道像這種情況一般蟲崽的雌父不是失蹤就是死亡。
梵索心頭有些發軟,手無意間觸碰到了臉上的疤痕,那是一條極長的、貫穿了他整個臉龐的傷疤。
雖然在地下交易市場呆的時候那裡并沒有鏡子,但是他還是能夠想象到自己現在猙獰的樣子。
梵索又低頭看了一眼小蟲崽,惡劣的将他整隻蟲提了起來,拎在了自己圓盤大的臉龐面前。
蟲崽小腳晃動了兩下,沒有踩到地面,疑惑的擡起頭又低下頭,半晌,眼睛緩緩的亮了起來。
“啊啊!”
梵索本是聽不懂蟲崽說的話的,但是從他愈發興奮的表情和背後噗嗤亂飛的翅膀就可以琢磨一二了。
“想飛?”
蟲崽點頭,張開兩隻小手,“啊啊!”
有翅膀的蟲族果然天生就向往着飛行。
梵索将蟲崽背後如薄翼般的翅膀捏在手上搓了搓,成功激的蟲崽一個激靈。
“不行,你的蟲翼還太薄了,至少得再等個兩三天。”
蟲崽不滿,一連啊了好幾聲。
但是雌蟲的力氣實在是大,蟲崽根本不能夠掙脫,氣的湊過頭用還沒發育齊的小乳牙啃梵索臉頰。
梵索被糊了一臉口水,曲指彈蟲崽腦門,把他放在地上,“我先去做飯,你乖乖的。”
蟲崽歪頭,在梵索的目光中不情願的點頭。
現在時辰還早,依照雄蟲昨晚被折騰的樣子,估計得等到下午才能夠起床了,梵索于是隻是簡單的動用食材做了兩道菜。
“餓了沒?”
梵索點點蟲崽臉蛋,撩起衣服下擺。
等到梵索給樓上的雌蟲送完飯自己再吃完飯後,蟲崽依舊是叼着□□不放開。
第一次給蟲崽喂奶,雖然梵索已經盡可能的忽略胸部傳來的異樣,但是仍然時不時的就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