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緊跟着侯志,姗姗來遲的肥啾,看到的就是他臉色蒼白、眼眶泛紅站在那裡的畫面,仿佛受盡了委屈。
它瞬間炸毛。
環視一圈後,立即鎖定場中的罪魁禍首,猛地沖過去。
鋒利的爪子直逼混混眼睛,眼見下一秒就要戳進去,黎蘇急喊:“初一,不可以傷人!”
肥啾聞言,向前沖的勢頭瞬間頓住,不解回頭:“啾!”他欺負你!
“那也不行,”黎蘇着急攔它,“惡意傷人,是犯法的。”嚴重者,相關部門還會對危險動物進行捕殺。
“啾!”肥啾不聽,敢傷它的人,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它一意孤行要往前撲,那架勢,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剝。
“初一!”黎蘇阻攔不及,驚恐嘶吼。
眼見血濺當場,肥啾卻在最後關頭,生生轉換爪子方向,猛然抓向菠蘿男的腦袋。
“啊——!”菠蘿男撕心裂肺地慘叫。
聽得黎蘇心下一緊,忙往那邊看去。
然後,呆愣當場。
綠色的頭發随風飄揚,菠蘿男的腦袋好似經曆了一場粗暴的除草作業,東秃一塊,西少幾根。
中間那一大塊斑秃,在陽光下更是閃閃發亮,格外醒目。
?
就這?
近距離欣賞過自己的傑作,肥啾驕傲飛回黎蘇肩膀邀功:“啾。”
“唔……”黎蘇摩挲下巴,若有所思,“一頂假發的錢,我倒是賠的起……”
“噗嗤——”現場緊繃的氣氛一松,楊表哥忍不住笑出聲,“那趕緊給錢将人打發了吧,别耽擱後面幹活。”本來事情就多,無端鬧上一場,還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怕黎蘇不了解行情,他又多叮囑一句:“别給多了啊,二三十塊錢,就能在PXX上買到一頂了。”
“啊?可是我沒零錢啊!”黎蘇苦惱地看着兜裡的五十塊,思索良久,最後決定大方一點,“算了,就當賠你兩頂吧,沒事還可以換着戴。”
說完,将錢直接塞到還在哀嚎的韋彪懷裡。
事情了結,黎蘇滿意拍拍手,轉身離開。
“站住!”看見大哥被虐,旁邊看熱鬧的混混們頓時站不住了,紛紛圍上來,“傷了我們的人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幹嘛,想打架?”楊表哥握拳,往前邁一步,擋在黎蘇面前,“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老子怕了吧?”
雙方劍拔弩張,場面一觸即發。
突然,一道洪亮且威嚴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都給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鬧什麼呢!”
循聲望去,原來是有幫工見勢不對,偷偷溜回村裡搬來的救兵。
來人是村委主任,與他同行的,除幾位身強力壯的村民,還有村裡幾個德高望重的族公。
身着中山裝的村委主任一臉嚴肅,眉頭緊蹙,不悅地看向鬧事的混混們:“關于租賃山林的事情,不是與你們商議過,也在村裡發過公告?相應補償金也已經分發到各戶,如今又是在鬧什麼?”
“租山的也是同村人,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村委主任頓了頓,話音一轉,眼神淩厲地掃過幾個族老,“還是說,對我們村委會辦的事不滿?”
雖然這群無業遊民,慣愛為非作歹、尋釁滋事,卻也有點兒底線——從不禍害自己村裡人。
因此今天鬧出這事,背後受誰挑唆,他心裡門兒清。
村委主任冷着臉,誓要将事說個清楚。
“唉喲,瞧您說的,”見勢不對,其中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站出來,笑着打圓場,“年輕人互相打鬧,摩擦間難免會産生火氣,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
“哎,韋爺爺,我們幾個受害者還在這站着呢!”聽見老人輕飄飄地将事情定性為打鬧,楊表哥當即不樂意了,大聲出口反駁,“誰家願意跟一群王八蛋玩?還是說,韋爺爺您跟同齡人打鬧的時候,也愛威脅别人,不給錢,你就要打斷人家的腿?”
“楊皓軒,你少在那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菠蘿男,哦,現在已經是秃頭的韋彪,狼狽地捂着腦袋辯解。
“哦,是沒說過,”楊表哥狀似認同地點點頭,随即反唇相譏,“你是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怎麼,視頻都錄着呢,需要我喊警察過來評評理嗎?”
“該不會是敢做不敢認吧?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