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放下洗發水開始在柏尋身上摸索,摸了老半天,什麼也沒摸出來,柏尋身上隻穿了一套居家服。
人在倒黴的時候,是真的倒黴。
燕瞿看到地上有血,他把柏尋的頭掰了過來,柏尋的臉都不能看了,青青紫紫的血還在流。
燕瞿隻好找來毛巾把他的額頭包上,包上之後用食指去探鼻息,還好人還活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萬一人還死了,主要的主角少了一個,這個狗世界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崩潰。
燕瞿嘗試敲門也嘗試喊了,外面就是沒有人應,因為笛寒出去的時候,對着柏尋的保镖說了:“裡面不管發出多麼慘叫的什麼,都不允許進去打擾,免得打擾了柏尋的興緻。”
笛寒想啊,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為了一個男人守身如玉二十四年,終于在今天不!在昨天破了。
他相信以後的日子柏尋會忘記童年白月光的,畢竟他總覺得燕庭不是什麼好東西,奈何兄弟喜歡啊。
燕瞿喊的嗓子都快冒煙了,也沒有見到人來,隻能把柏尋放平,去水龍頭那站着。
看着水從水龍頭裡流出來,他咽了咽口水,他還沒有喝過純淨水之外的水。
猶豫糾結了很久,他被喉嚨的疼打敗,捧起一潑開始喝,味道沒有純淨水好。
可能這裡是比較高檔的住宅區或者别墅區,水質有些甘甜,燕瞿的姥姥家,住在山腰的别墅上,老人家搞了一輩子藝術算是德藝雙修的老太太。
養老的地方專門選了有山泉水的地方,每年寒暑假燕瞿都會去哪裡寫生,山泉水喝着甘甜。
想到這燕瞿看着手裡的一捧清水,他的右手食指骨節腫了起來,打柏尋打的,燕瞿鼻子發酸,喝完水順便洗了把臉。
身上隻有一件浴衣裡面空空的,燕瞿找了個地方坐下,等着笛寒那個大傻子什麼時候進來發現他們。
等着等着燕瞿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柏尋從地上爬起來了,正在茫然的看着他。
“你醒了。”燕瞿的聲音沙啞,“先停戰,等什麼時候出去再說。”
柏尋沒有點頭卻默認了,燕瞿繼續說:“你洗澡的時候不帶手機嗎?或在洗澡的時候無聊放個音樂聽?”
柏尋輕微搖頭從地上起來,起來的瞬間頭暈腦脹又坐下來。
燕瞿好心的說:“你的頭撞門上了,暈了過去,我拿了毛巾給你包上了,口子估計不流血了。”
柏尋拿被擠壓狹小的眼縫低沉的看燕瞿,燕瞿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浴衣,把自己包裹的緊一下。
“說好的,什麼事出去了再說,咱們這種境地就不要再算舊賬了。”燕瞿往旁邊挪了挪,盡量離柏尋遠一點。
畢竟這個人昨天蹭嘗試強|奸他。
柏尋在地上坐了會爬起來,下意識的在自己身上摸了兩下,燕瞿靠在牆上,盯着白熾燈發呆。
白助理真不是個合格的保镖,怎麼還沒有發現他被綁架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柏尋莫名其妙開口。
燕瞿盯着白織燈發呆好一會反應過來,柏尋說的是什麼,他開口:“當然是真的,你說你也夠癡情的,因為那麼點小事,什麼都幫着燕庭做,他又不會感激你。”
“不是小事。”柏尋說話有點大舌頭,燕瞿瞥見他嘴角有血,估計舌頭上的口子崩開了。
“你要不信你可以去問他,我一直覺得,像你們這種霸總腦子都是聰明的,沒想到還是那麼的蠢。你一直都搞錯目标了,你既然喜歡燕庭那就告訴他,去追他啊。何必扯着我不放手。”燕瞿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像個感情經驗豐富的大師。
但事實上,他屁點感情經驗也沒有,母單十九年如假包換,三個舍友還是給子。
他們那個系不是男同就是女同,想找個異性戀談個戀愛什麼的,比全科都挂了還難。
“我不聰明。”柏尋過了好久才開口。
燕瞿看過去,哪有人承認自己蠢的,還承認的那麼幹脆的。
柏尋靠在門旁邊低着頭,雙手交織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那雙好看的漫畫手都被他搓紅了。
“哎,那個醫生是你幫燕庭介紹的?”燕瞿閑着沒事沒話找話,反正他跟柏尋休戰了,渴了就喝洗手池的水,還挺好喝的。
柏尋擡頭樣子有些茫然,像是在想什麼東西,燕瞿覺得自己也挺作孽的,那麼好看的一張臉,被他幾拳揍成豬頭,比豬頭還難看。
突然燕瞿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柏尋那麼喜歡燕庭,喜歡了那麼多年,他為什麼不把燕庭跟柏尋撮合到一起呢?
就柏尋這個執着勁,說不定會發展成燕庭那樣的變态,原著後面也講了,柏尋愛燕庭愛到人格扭曲,要是狠下點心,燕庭不會弄死他。
既然兩個人都是扭曲的,何不如讓他們兩個纏在一起,世界也說了劇情早就偏離了路線,既定的路線早就走不了了。
如果柏尋和燕庭在一起,那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