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舌頭的聲音傳來。
燕瞿點點頭問:“哎,你喜歡燕庭那麼多年,為什麼不表白啊?”
哪怕都腫成豬頭了,霸總标配的皺眉還是能看清楚的,“你不會閉嘴嗎?”
“切!生氣了,我都還沒生氣了呢。你把我綁了,還要強|奸我,最後你自己撞暈了,還是我幫你處理的傷口,怎麼那麼不識好人心呢?再說了,你不能說話,但你不能不讓我一個能說話的人閉嘴啊。你看……”
“再蹦出一個字,我就辦了你。”柏尋的語氣很冷。
燕瞿起身了一身雞皮疙瘩,可他不怕柏尋的威脅,柏尋靠在門旁邊身體有小幅度的顫抖,一定是那一下撞的很嚴重,站都站不穩了。
“都站不穩了,就少說大話,還辦了我。你想怎麼辦我啊,哦,就是我怎說都算你情敵吧,你怎麼能接受跟情敵上床呢?拿這種方式去對燕庭不好嗎?說不定你倆的事就成了。”燕瞿的嘴一旦開了閘,就叭叭的的說個不停。
柏尋實在是聽煩了,擡手不知道抓住了什麼東西,照着燕瞿砸過去。
“艹!你這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楷模啊!”燕瞿的脾氣也起來了,他平時脾氣很好,再加上個子大,沒人敢給他氣受。
來了這天天除了受氣就是受傷,眼見就要打起來了,門外面傳來聲音了。
“事辦完了嗎?”笛寒問。
浴室裡的兩人頓住想開口,笛寒再次說:“沒辦完?還是睡着了,那我等會過來。”
“開門!”
“開門!”
兩人異口同聲,笛寒笑嘻嘻的把門打開,瞅着兩個人身上都挂了嚴重的彩感歎:“你們男的跟男的辦事都這麼……激烈嗎?”
柏尋無視笛寒的話,他現在頭暈的特别厲害,燕瞿白了跟大傻子的笛寒一眼,從門口出去。
笛寒瞅着兩人好像都不稀罕搭理他。
于是自顧自的說着:“燕瞿啊之前我确實對你有意見,咱倆也動過手,可你現在是柏尋的人,咱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等有空我請你吃個飯緩和緩和關系。”
燕瞿扯着身上的浴衣問柏尋:“你有沒有衣服,我要換一下。”
柏尋沒說話擡腳打開門進來卧室,找出一身衣服扔給燕瞿:“内褲是新的,你穿會大。”
燕瞿白了他一眼,瞧不起他啊,要是原來的身體,他穿這個指定小。
“那個是客房。”柏尋的大舌頭有點嚴重。
燕瞿還是挺明白了,擰開客房的門進去換衣服,把浴衣脫下來的時候,燕瞿對着鏡子,心裡萬馬奔騰。
身上沒有一塊好皮,全是青青紫紫的,還有很多地方滲血,對着鏡子看了沒一分鐘燕瞿跪倒在地。
天旋地轉,他低血糖犯了,躺在地上抽搐了一會,眼前看不清楚東西。
柏尋給他找的衣服撒了一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燕瞿回過神來,身上沒有力氣在地上爬,看向床頭櫃上放着個玻璃瓶子,玻璃瓶子裡裝着糖塊。
燕瞿像也沒想爬過去,玻璃瓶子被打翻,燕瞿撿起散落一地的糖,手抖着拆開包裝紙。
手不受控制包裝紙拆了好一會才把糖吃進嘴裡,橙子味在嘴裡化開,燕瞿靠着床,把床上的被子扯下來裹在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吃藥了,肚子餓的難受,身上很冷,漸漸的睡了過去。
聽見有人敲門才醒,隻是渾身滾燙,柏尋走了進來把燈打開,外面的天黑了。
他臉上的腫消了一點,額頭包上了紗布,燕瞿迷糊的去看他,發覺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燕瞿揚起頭去看,燕庭快步走了過來,“哥哥你發燒了?”
燕瞿以為自己燒糊塗了,燕庭什麼時候來的。
燕庭把燕瞿裹着被子包起來,對着柏尋說:“謝謝了,這事我記下了。”
燕瞿迷迷糊糊的想,燕庭為什麼要謝謝柏尋啊,他綁架了自己好不好,還把自己害成這樣。
燕瞿被燕庭抱着,他靠在燕庭的肩膀上,去看柏尋,柏尋的頭上亮起亮起藍光和燕庭是同時的。
“百分之六十九。”
“百分之七十七。”
讨厭值怎麼還往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