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瞿一愣,“你說什麼?”
柏尋緩緩蹲下抱着自己的頭,喃喃的念叨:“我有病,我有病……”
“柏尋,你怎麼了?”燕瞿也跟着蹲下,外面的蛋蛋像是感受到了的主人的不對勁,叫的特别大聲爪子不停的撓着門。
那聲音讓燕瞿頭疼,他先去把浴室門打開,蛋蛋一溜煙的竄了進來,來到柏尋面前。
蛋蛋用爪子去抓失神的柏尋,可怎麼抓都柏尋都不回應他,柏尋的腳被抓的通紅。
燕瞿上前把蛋蛋抱住,“小祖宗你就别添亂了。”
燕瞿再次嘗試叫了幾聲柏尋,都得不到回應,燕瞿想拉柏尋去客廳,人蹲那怎麼都不動,跟座雕像似得 。
燕瞿實在沒有辦法,隻能想辦法把人抱出去,可是人團成團根本沒法下手。
最後還是燕瞿找了跟繩子,綁在身上把人往外拉,拉到一半燕瞿被自己氣笑了,一下沒了力氣坐在地上。
柏尋被他拉了一兩米,嘴裡還念叨着“我有病”。
這個時候外面的門鈴想起,燕瞿起身看了一下監控,是柏尋的助理。
把門打開助理向裡面望,燕瞿問:“出事了?”
助理垂眼看燕瞿,不與他多說鞋都沒換直接往裡沖,“柏總!”
燕瞿探出門外左右看看,沒有可疑的人後,把門關上走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助理看到被繩子幫助的柏尋,他走進浴室喊:“柏總。”
柏尋蹲在地上跟沒聽見他說什麼一樣,燕瞿有些無奈的解釋,“我沒做什麼啊。”燕瞿舉起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助理不信視線放在幫助柏尋的繩子。
燕瞿急忙解釋,“他太重了,我抱不動,隻能用繩子把他拉出來。”
助理聽燕瞿說完,一臉陰沉把繩子解開,“過來幫忙。”
兩人合力把柏尋架出浴室,柏尋被架起的時候,雙腳居然還抱着蜷縮的姿勢。
在浴室蹲着的柏尋到了客廳還是蹲着,嘴裡還是念叨着“我有病”,助理察覺到了什麼,眯起眼睛質問燕瞿:“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燕瞿隻好把他跟柏尋之間的事詳細說了一下,越聽助理的眉頭皺的就越什麼,最後燕瞿說完,助理歎了口氣。
走到陽台去打了一通電話,蛋蛋很焦急的繞着柏尋大賺,燕瞿蹲下摸了兩把蛋蛋說:“沒事的,柏尋會沒事的。”
“我有病,我有病,我有病……”
“知道你有病了,别念叨了。”燕瞿鬼使神差的捧起柏尋有點發白的臉,“柏尋你可是霸總,霸總不能這樣的。”
回應燕瞿的确實不清晰的,“我有病,我有病,我有病……”
燕瞿無奈了,過了半個小時來了一個中年女性,她好奇的看着燕瞿,跟他打了招呼。
中年女性盯着蹲在地上喃喃自語的柏尋,有些無奈的向助理控訴,“他快有兩個月沒有去我哪裡了,打電話也不接,發消息也不回。我以為他不想繼續治療呢。”
助理一臉歉意的看着她又看了眼燕瞿說:“抱歉啊齊醫生,他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讓他很抵觸去醫院甚至……”
“甚至強迫自己成為‘正常的人’對吧。”齊醫生看着燕瞿,“我知道你在徐醫生哪裡就診過,你的情況也很複雜,至少沒有他的複雜。”
徐醫生是燕瞿的主治醫生,齊醫生沒有去管蹲在地上的柏尋,反而問起了燕瞿。
“他最近有沒有做飯?”齊醫生問。
燕瞿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了。
“做的怎麼樣?”
“還,挺好吃的。”
醫生聽到這個面容有變,去了廚房和陽台,醫生貌似對陽台上的茶具很感興趣。
“你們還吃剩飯呢。”醫生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對燕瞿說:“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