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趴在地上雙眼擠出淚,“你……你說謊!燕瞿沒死,他還在這,他就在我面前!”
燕瞿蹲下拽起燕庭的衣領,“離開時,我就說了,我不是真正的燕瞿,真正的燕瞿早就死了。你不是愛燕瞿嗎?怎麼連真的他和假的他都分不清呢?嗯?”
燕庭瞳孔地震盯着面前的燕瞿,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打擊,突然又得到一絲安慰。
“對。”這聲對聲音很小,但燕瞿離燕庭很近他聽見了。
“對,對,哥哥你病了。說話的話不能信,咱們回家好好治療,不治也沒關系我不嫌棄你,你最好一輩子都病着,我能照顧你的。”燕庭從地上爬起了,爬的很艱難有好幾次,都起來一點又倒下。
他執着的喃喃自語,“對,你病了,說話不能信。”
燕庭死死的拽着燕瞿要走,燕瞿用力甩甩不開,柏尋上來要把人分開。
隻是柏尋還沒靠近,燕庭不知道手裡拿着什麼東西,照着柏尋的頭砸了下去。
血濺到了燕瞿的臉上,雙眼一紅,柏尋踉跄幾步捂住自己的腦袋。
燕瞿愣住一會用力掙脫燕庭,把燕庭推倒,騎在他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雙眼前越來越紅。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你這樣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你不愛燕瞿!你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背叛,要不是那個狗屁作者給你的光環,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燕瞿自從來到這就開始憋屈,現在憋屈到極限了。
在憋下去人會壞掉的。
“别打了。”柏尋一手捂着頭,一手拽了拽燕瞿的衣服。
“别打了!燕瞿,曲尚在看着你!”柏尋低吼。
燕瞿愣住擡頭看到曲尚正站在他面前兩步遠的地方,可能沖擊太大,台下的人剛反應過來要拉架。
曲尚站在他面前伸出手阻攔了上前來的人,燕瞿松了手,柏尋把他從燕庭身上扯了起來。
燕庭被擡走嘴裡含糊不清,邊吐血邊喊着:“你騙人,你騙人,哥哥才沒死了……”
曲尚紅着眼深深的看了燕瞿一眼,根本擡走燕庭的人離開,燕習之的雙眼裡充滿厭惡,燕瞿與他對視片刻移開。
柏榮年站在台下,身邊站着徐清舒,徐清舒打了個哈欠,“我累了先走了。”
“站住,自己孫子鬧成這樣,你走哪去。”柏榮年咬牙,臉上的怒快壓不住了。
徐清舒睨了着柏榮年什麼話也沒說,帶着身邊的小丫頭快步朝門走去。
“好了目的達到了,咱們該走了。”柏尋滿臉是血,晃動間一滴血落在燕瞿的臉頰上,溫熱的滑進脖頸。
燕瞿沉着臉被柏尋拉走,走時柏榮年盯着他,柏尋身體僵住,壓迫感來襲有些喘不過氣。
“做都做了,就别怕了,太多餘了。”燕瞿的嗓子喊啞了。
柏尋收緊手仰頭堅定的往前走,帶着燕瞿走出宴會廳,助理開車把他們送回家。
燕瞿找了濕巾把自己臉上血都擦幹淨,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面色蒼白,唇卻紅的發豔。
助理找出了藥箱要給柏尋處理傷口,燕瞿從廁所出來,“你那樣不行,消毒沒有到位。”燕瞿上前找出消毒水,拿來垃圾桶放在柏尋面前,捏着柏尋的下巴把他的頭往前來拉。
“忍着點有些疼。”柏尋不願意去醫院處理,助理勸了也沒有,燕瞿本來想勸看到他臉色不好就不勸了,省的堵人。
燕瞿拿着消毒水對着柏尋的頭上的傷口倒,以前他參加比賽的時候沒少受傷,對于不嚴重的傷口,他基本都會自己處理。
消毒水倒上去沖開的血水流了燕瞿一手,接着滑落到垃圾桶裡,助理看着“嘶”了好幾聲。
柏尋雖然沒出聲,但燕瞿的手捏着他的下巴,能感受到人疼的發抖。
傷口消毒完纏上紗布,柏尋的臉白的跟紙一樣,助理給他們叫了餐,他要去千月處理事情。
柏尋今天當中出櫃,在場的人都是大人物,不乏也有很多記者,這事要是報出去了,可能就是花邊新聞。
但花邊新聞要是被人有心利用,同樣會給千月造成不小的損失。
“你自殘過嗎?”燕瞿問,就柏尋這樣的症狀,自殘應當“很正常”。
燕瞿腦中突然出現,那日在酒店走廊,柏尋一身傷,他是怎麼弄的,燕瞿現在特别想知道。
柏尋的眸子有些清,像是什麼都沒想,輕聲“嗯”了一聲。
緩了一會問:“你那?”
“沒……”本來想說沒有,卻又想起那次拿頭撞牆的畫面說:“有,很多,很多。”
“看過。”
“你什麼時候看過?”燕瞿突然扭過頭。
說起這個柏尋覺得身體有點燥熱,那次他讓人把燕瞿綁架了,燕瞿反抗吐了一地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