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崔将其握住,細細噴了,看着藥漬幹透,才放了藥瓶坐到床側,掀開被子的一角,蓋到自己腿上,
許尋燭不躺着了,對着白崔側過身,胳膊支着腦袋欣賞自家男友的顔值,好一會兒,突然提議道:“要不我也給你起個稱呼吧。”
他早有這個想法,今天才提出來,不過肯定不能像白崔那樣,寶寶什麼的,太羞恥了他叫不出口,幾番思索,又覺白崔二字實在達到了至簡的地步,不論“白白”“翠翠”、還是“小白”“小崔”都不合适。
當然也要征求當事人的意見,包括給自己提供靈感,是以有了這一問。
“可以啊,你想怎麼喚我都行。”白崔意外挑眉。
自下而上的角度,作出這個動作的許尋燭的睡衣領子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加上材質垂感不錯,露出了略顯骨感的鎖骨和大塊肩膀上的肌膚。
倒不是人不健康,少年人還處在抽條生長期,留不住肉,看起來便覺清瘦,等過了這時期,營養跟上,體重自然增加。
不過眼前人身量尚弱,已有誘人之資,偏偏生得那一身白皙肌膚的主人無知無覺,還在問他:“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白崔移開視線,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在七月。”
這回答的語氣怎麼怪怪的,許尋燭疑惑地看了眼白崔,沒發現異常,便抛之腦後:“你和我是同年生的吧。”
“嗯。”
“那你比我大上兩月。”他手指點點臉,靈機一動,“那我叫你哥怎麼樣,你喜歡我叫白哥還是崔哥。”
“後一個吧。”白崔說,“前面聽着像在叫我和平大使。”
許尋燭反應過來,噗嗤大笑:“好吧好吧我聽你的。”
白崔笑着看他。
許尋燭屬實很好看,笑得眉目舒展,眼裡是裝滿了愉悅的快活氣,露出齊整的牙齒和不甚明顯的小酒窩。
看他笑是非常賞心悅目的一件事。
笑夠了,許尋燭吸了幾口勻開呼吸,端正态度叫了聲:“崔哥。”
聲音低了些,不過很好聽。
“嗯。”白崔聽着他認認真真的叫自己,不知為何心髒一片柔軟。
“尋燭。”他喚道。
“嗯?”許尋燭眼角還殘留着大笑後生理性的绾色,擡起薄薄的眼皮望過來,旋即眼前一暗,嘴角貼上了什麼。
那是白崔的唇。
白崔覆身親了他的唇角
——那柔軟的,略微濕潤的,他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觊觎上的淺粉色的唇。
果然很好親。
白崔這樣想,又低頭啜吻了下。
“!”
許尋燭一連被偷襲兩次,眼睛驟然放大,撐着的手腕一酸,整個人刷得倒進枕頭裡。
他呆了會,愣愣伸出手捂上自己的嘴:“你怎麼突然……”
悶聲悶氣的,說到一半乍然停住,似是在組織語言。
白崔耐心等待他的下文。
許尋燭的眼睛忽的發光:“原來親嘴是這個感覺!”
他的視線落到了白崔的唇上,後知後覺整個人泛紅,另一隻手伸出來捂住了整張臉,指縫卻大張着,生怕看不清白崔的神色變化。
“……下次你先提醒我一下,我好做準備。”他如是說。
白崔被他的反應逗笑了,翻身到他身上,注意着沒碰到他的腳,雙臂把人困在中間,語氣慢慢悠悠的:“哦?尋燭要怎麼做準備?洗個牙漱個口,然後乖乖嘟起嘴巴讓我親嗎?”
就像一隻小鴨子,自己洗幹淨自己,燒好火洗幹淨鍋,往鍋裡放上調料,再自己跳進去,把自己煮好供他品嘗?
真會有這樣的好事嗎。白崔期待地盯着人。
不過他顯然想太美了。
許尋燭被他的虎狼之詞所震,下一秒猛然發力把人壓倒,白崔卸了力道,任由少年坐到自己腰上。
轉瞬間,攻守之勢異也。
“不。”許尋燭深吸一口氣,居高臨下的姿勢給了他自信,勾起一抹流氣的笑,好色流氓般摸了一把白崔俊俏的臉,“我可以像這樣——”
他用食指擡起白崔的下巴,貼上去輕咬一口。
“——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