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的聲音像摔倒在地才爬起來的狼狽。
“是太熱了嗎,都出汗了。”文粒拿出紙巾伸手靠了過來,我本能的往後躲。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兩鬓有些涼意,接過紙巾:“是有點熱。”
我擦幹汗水說:“我去衛生間一下。”
說完,我趕忙逃離。
在封閉的隔間,我的内心的欲望在一步步倡導着:何必一步步去獲取崔漾漾的信任,像以往一樣整蠱一番何樂而不為了,何況她也不會反抗的,對啊她不會反抗,梁顔把她帶回家裡吧,趁家裡沒人,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任她哭天吼地,你都可以玩弄個夠,對不對?
我是認同它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玩弄崔漾漾嗎,帶回家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一想到崔漾漾嬌嫩的皮膚被劃破,痛苦顫抖的樣子都誘人,電流的感覺刺/激着我。仿佛崔漾漾就在我的眼前,我的手已經撫摸到了她,勾起她的下巴,那張臉出現在我面前。
我看到的不是痛苦的求饒,而是那張讓人憐憫心疼的臉,她沒有痛苦和恨意沒有哀求,隻是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竟有些不舍,舍不得摧毀這份潔淨,想讓她維持下去。
在欲望和本心界限裡來回跨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了。
我打開門,沖到洗手池旁,用冷水撲向臉,讓寒意叫醒我,我看個鏡子裡沒了魂魄的自己,水打濕了耳邊的頭發,水珠挂在外套的衣領上,周圍路過的人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我。
在鏡子面前,我試着多去感受本體的感覺,在一聲聲吐息裡,我的感受漸漸變得細微,一滴水正順着我的臉龐流入脖子裡,我拉開衣領阻止了那滴水。
走出衛生間,我調整好心态跑向文粒和崔漾漾,把外套脫了下來;“我紙用完了,文粒還有紙嗎?洗臉把衣領弄濕了。”
文粒見我捂嘴笑着給我拿紙,然後拿過我的外套:“我幫你擦,你還是先擦擦臉吧,幸好衣服隔水。”
“你再笑,到了山上我不給你拍照。”我拍着背包。
“你帶了相機?”文粒問。
我點點頭。
“我不相信你能出什麼好照。”文粒做出嫌棄的表情懷疑的眼神。
“我可是學過。”我馬上怼回去。
我和文粒你來我往的交談裡,完全忽略了不愛說話的崔漾漾,我把注意力都放在文粒身上不去看崔漾漾,以免喚醒剛睡下的欲望。
我們訂的酒店在山下的市區,在酒店放好行李,出門草草吃了午飯,回來正好到睡午覺的點,我們把兩張床推到中間合在一起。
看着合在一起的兩張床,我想着經量今晚先離崔漾漾遠一點,自動篩掉崔漾漾,撺掇文粒:“今天你睡中間怎麼樣,明天我睡。”
“好啊。”文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整個過程我沒有去注意崔漾漾,而她也很自覺的沒有發表意見。
午覺起來,我們按照行程去附近的古街去逛逛,順便嘗嘗當地的小吃。
冬日的夜晚來得太早,古街的燈光正好在黑夜釋放出了它正真的美感。
在最繁華的街道,文粒拉着崔漾漾跑到前頭:“梁顔,給我們拍一張。”
我應聲拿起相機,在快門按響時定個了那一刻的時間。
文粒拉着崔漾漾繼續往前走,我放下手來,打開剛拍的那張照,文粒不管現實還是在照片裡都透露着活潑和自信,暖色調的燈光更是襯她。
我順帶的看了眼旁邊的崔漾漾,她手捏着衣袖,拘謹的帶着不自然的表情,目光裡映照着街道的光,卻看出有一絲憂愁,她和繁華格格不入。
早上我對她的瘋狂偏執在這一刻消散,沒了強烈的感覺,能平靜的去端詳她的面孔,認為她更适合背景幹淨的雪地和原野,那怕是凄涼無人煙的荒漠也可以應上那份不自信背後的怯懦。
在此刻我突然确信崔漾漾不能輕而易舉的沾染,那不足以讓她缺陷的性格完美綻放。
煙火我要看最絢爛光彩的,不要常常都能見到的普通的。
我拿着相機走上前,拍了下在攤位前傻傻聽着文粒和店家對話的崔漾漾。
她回過頭,我舉起相機說:“崔漾漾開心一點,笑一個。”
崔漾漾在我的聲音裡反應了下,露出了不太聰明的笑容,我按下快門,作為從一早上開始就沒有和她對話的結束按鈕。
拍完我走過去給她看;“出來玩開心點。”
她笑着重重地點點頭,很明顯和剛才的笑完全一樣。
我知道心思敏感的她,心裡一定在想早上拒絕我而答應文粒的事情,穩定下來的我不去窺探背後的原因,想讓我知道她會告訴我的。
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沒有那麼美麗,我将傾盡全力讓稀有的崔漾漾開出最美麗的一面,這樣才不辜負她的寶貝和我傾心澆灌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