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先洗漱後躺在床上玩遊戲,崔漾漾坐在不遠處的桌椅前學習功課,文粒在浴室。
浴室的水打開了,嘩啦啦的水聲流淌在浴室,我手上動作不停眼神虛晃地盯着屏幕,遊戲的操作我早已熟撚于心,根本不需要去思考這反複的行為,是時候去尋找下一款遊戲作為替補了,我退出頁面在遊戲軟件上尋找新的目标。
我手指滑動點擊,退出,滑動。
餘光裡的崔漾漾挪動了下身影,起身向我這邊走來,在床邊蹲了下來,我偏過頭疑惑的瞧着她。
她嘴唇翕動,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被反複咽下,眼裡透着如鲠在喉的難受感。
我能猜到她要說的話題,抿嘴一笑将手機放到一旁坐起身,跪坐在她面前,低下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生氣的,你要是現在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可以等想好了來。”
崔漾漾努力的點點頭,咬了下嘴唇停留着原地,我以為就這樣的轉身回到剛剛躺着的位置,誰料她蓦地拿出手機點開給我。
我看着愣了一下才接過手機,屏幕上是她昨天晚上和文粒的對話。
“崔漾漾,明天我來接你,我爸開車送我。”
“打車浪費錢,我很願意來接你,你可不能拒絕我。”
.......
文粒接二連三的貼臉炮轟下,崔漾漾不得不接受了,在下面發了位置,上面顯示着地名“北溪裡”。
我默默将地名記錄下來。
自從我給文粒說起崔漾漾怕生後,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對崔漾漾的關注,什麼都會主動叫上,不過這樣也好,我在中間平衡下就好了。
我把手機還給了崔漾漾,然後小聲說:“下次你想拒絕她來找我,我幫你。”
她搖晃着頭,口吻變得真摯:“文粒是好心的,我隻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區别對待你們的。”
我明白似的“哦”了一聲,心裡滿是不屑這平等的對待,文粒有什麼資格和我平等,瞬間我生出一絲不良的壞意,下一秒上半身猛地前傾湊到崔漾漾耳邊。
崔漾漾身體本能的地往後躲了下,我右手從前面環抱住她的肩,另一手輕輕的撩開她耳邊的碎發,慢慢的朝耳中吐入溫度适宜的氣息,她在我臂彎裡輕微顫抖,我才輕緩道:“我知道。”
說完折回。
崔漾漾雙手交叉地捏在雙腿之間,身體緊繃着不知所措,耳根有些發紅,她此刻是我唾手可得之物,我卻無釋放本性的心情。
我幹/脆俯卧在床沿邊,迎面對上她的臉龐,平靜地說:“今早在車上看小說裡男主就是這樣對女主。”
崔漾漾沒有看我,也沒有動。
“你怎麼不說話。”我伸手輕輕戳了下她鎖骨處,好奇地問:“有什麼特别的感覺嗎?作者給女主的是一段奇奇怪怪我看不懂的描寫。”
崔漾漾擡眸看我,大概信了我的鬼話,摸了摸耳朵回答:“有點癢。”
我翻不過身來,仰卧地看占了視線一般的她,顯得失了興趣的:“這樣啊,那太沒意思了。”
浴室的聲音這時候停了,剩下窸窸窣窣的聲音。
“文粒要出來了。”我馬上躺會原來的樣子:“我給你說的不要告訴文粒,她太八卦了。”
崔漾漾很懂地退回到了書本的前,繼續這之前未完的事情。
文粒出來時伴随着一股熱氣,她擦着頭發往崔漾漾走去,側身向下:“明天要早起,你先去洗漱吧。”
崔漾漾應聲關上書本,“嗯”了一聲,起身拿上用品往浴室去。
留下來的文粒望着崔漾漾的背影,手停下了擦頭發的舉動,我從手機的餘光裡觀望着,下一秒文粒目光轉向我。
“你們剛剛在外面說什麼了嗎?”
我裝作不懂地反問:“沒有啊,怎麼了?”
文粒搖搖頭:“沒什麼就感覺崔漾漾和剛剛不一樣了怪怪的。”
我沒接話的繼續找新遊戲玩。
第二天,在鬧鐘之前我就醒了,借着浴室沒關的燈,輕手輕腳的準備去洗漱,繞到床的另一邊,視線很主動的去看還在熟睡中的崔漾漾。
我悄然走近,在床邊停了下來。看着乖乖地平躺着她,蒙着被子露出半張臉在外面,長長的睫毛在眼窩的位置一眼便見,細膩的皮膚讓我想擡手去撫摸。
我就真的擡起手,欠下身來到她熟睡的臉旁,在想觸摸那白皙的肌膚時停下手來,轉而摩挲起她早已淩亂的發絲。
要是崔漾漾願意就這樣躺在我的床邊安睡,我也不是不可以放棄玩弄的把戲。
無意間我想起了梁義,在花叢中遊離的他。轉念我還是覺得玩到興緻就抛棄要有趣的多。
停下手,我注意到離崔漾漾很近的文粒,她們半夜怎麼睡着睡着挨這麼近了,我納悶了下,轉身洗漱去了。
十點左右,我們三人收拾好行囊,出門前,文粒再次強調道:“帽子,圍巾,耳罩......還有保溫杯和口罩。”
“都帶了。”崔漾漾大概很認真的聽文粒講話,回答的聲音裡都帶着上課認真的學生附和老師的腔調。
我隻是點點頭。
出門吃飯、打車前往車站,買票去坐上半山腰的大巴車。
檢了大巴票,崔漾漾、我、文粒依次上車。
車上的位置隻剩下最後排的三個位置,崔漾漾坐在靠窗邊我也坐了過去,緊跟着文粒。
車裝滿了,司機提醒系好安全帶,随後車子啟動,我帶上一隻耳機看起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