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說:“我就是芭蕾比賽上被星探發掘,進的娛樂圈,最火時候退了。”
秦沛文坐在她身旁,問:“怎麼退了,影星收益不低。”
柳簾說:“我不喜歡按照劇本演戲,畢竟能看到結局,不穩定才讓人着迷,我喜歡刺激且危險的東西。”
秦沛文抱着手臂,指尖閑适地點着手臂,勾着唇,眉眼散漫疏懶。
他好像懂她說的潛在話語。
對,博弈。
哪怕是情感,也充斥着不絕對的結局。
從第一次見面,她對眼前的男人充滿惡意的好奇,想撕毀他的儒雅皮囊,讓他破戒,看他骨子裡真正的暴戾和野蠻。
她不會看錯人。
她起身,身體壓在鋼琴上。
音調亂音飛出。
她躬身,唇瓣抵在他微涼的唇上。
他口中還有苦澀的中藥味,而她将糖從舌尖渡給去。
秦沛文看着她,分辨不明喜怒。
他擡手,掌心含着她的下巴,起了身。
她被迫踮着腳,微擡下巴,身體又不得不後仰,腰抵在鋼琴的總擋上,白皙脆弱的脖頸暴漏無疑。
“怕你輸不起。”秦沛文壓着她,語氣溫和。
一而再再而三地勸慰回頭路,不愧是謙謙君子。
她卻用最後的氧氣笑着看他:“心甘情願。”
他無聲地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指間穿過衣服,抵在她膚上的腰,她的白色裙子已到了腹部。
随着微揚的動作,她嫩白鎖骨處逐漸變成充盈的粉色。
落地仿中歐古銅燈落地的黃色暗影,像灑了一地黃金粉,像印象派時期渡上的油畫。
鋼琴的音調被擠壓得高低起伏。
“去……去你房間好不好。”柳簾如同溺水,半挂在他身上,說的斷斷續續。
秦沛文一把撈起她的另側大腿,雙手抱住她的腰,往房間走,寬闊的後背抵開房門。
他的步幅大,每走一步,柳簾伏在他的肩頭會忍不住顫栗。
她沒被放床上,抱着他的肩膀,跟她的情欲在殊死搏鬥。
整個人沉溺在水中,在曝曬中蒸發。
柳簾求饒道:“放過我。”
他不理。
“求你。”她服軟。
秦沛文笑了聲,像是惡作劇得逞,才把她放至床上。
外面的雨聲密而無聲,泅濕着春幹的地面。
她摟着他的脖頸,而他擁着她的腰肢,一同向暗處沉下去。
過了良久,柳簾伏在他的胸口上,頭發徹底粘膩在額頭,才肯動一下。
秦沛文緩緩起身,撐起身體,将被蓋包着還趴在身上的人背上:“洗澡嗎?”
“能饒我一會兒?”她擡眼,渙散的眸子聚焦幾分,閃爍的光分明在賣慘。
他笑了一下,将小蟲包裹的她再度裹得嚴實,起身調了空調熱度,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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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他洗完時,柳簾才肯響起動靜:“幫我加好水,我想泡澡。”
又過好一會兒,浴室門才打開,男人出來,烏發松散濕亮,走至桌前,撈起手機像在處理公事。
柳簾看他:“抱抱我。”
她可是真會撒嬌。
也不讓他分神。
側躺在他床上,蔥白的胳膊長開着,發絲全部垂落在一側,露出脖頸還是他厮磨後的那側。
秦沛文看了她一眼,把手機熄屏,走到她眼前,伸手把她撈起,抱在懷裡,把人送至浴室。
柳簾貼着他的戲胸膛,笑了一下,吻住他的側頰:“我給你打五星。”
五星男人處變不驚,走至浴缸前微微彎腰,讓她的腳尖觸水感受溫度,聽到她說“好了”,忽地要把她扔進水裡。
柳簾緊緊抱住他,直喊救命。
他笑了一聲,把她緩緩放至水裡。
柳簾浸在水裡,水溫禁不住舒緩地放松了一聲。
秦沛文轉身,去拿浴鹽放至水裡。
需要承認的是,感情中她從未享受弱視一方,論付出都是她在先,抽身而退時也并不傷心。
原來在于一個理—享受付出的人總會先離不開對方。
“我們以後要不要定期見面?”她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
秦沛文挑眉,但沒說反對。
“那就這麼定了,每周六見面。”
秦沛文勾唇,坐在浴缸邊緣,把浴鹽灑至水裡,擡手撥弄。
身體向前陷,她從水中冒出,連頭發都濕潤了。
她的眼在浸水後,是幾近空靈的迷蒙,總會像隻美人魚。
氤氲的霧氣,男人居高臨下地凝視她,在不笑時,他的下颌線是刀鋒般冷硬,卻像是抽絲剝繭後的松懈反而是最接近冰冷的雪原。
饒是她平時再高位者身份,但在這份關系裡,她不會有任何優勢。
她略有不自在地看他:“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第一次落水的樣子。”
她一聽來了興緻,問:“有沒有跟現在聯系起來?”
秦沛文聽後暗沉一笑,眸色晦暗不明,本來撥弄水的手向下探尋。
她下意識地并腿。
可已經太遲了。
她不得不身體向上,浮出水面,可迎面卻把唇也送了上去。
安靜的浴室沒有說話聲。
柳簾一時顫抖。
她伏在浴室邊沿,頭抵在男人的腿上,他的衣服也濕了。
最終,她差點要挂白旗,頭回補充說明:“一周你主動,下周我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