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壽星一個切角快吃完了,林壽星一塊沒切下來呢。
馮越笑她:“切吧,切吧,被你們刺激一路,我有足夠的思想準備,大不了挖出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
林墨白聞言不動聲色,刀尖在右耳劃了劃,又輾轉到左耳比了比,然後放下刀子轉去吃馮越的蛋糕。
馮越暗自抽緊的心落了地,其實她很怕林墨白切出驚喜,嘴上卻不饒人:“是不是怕切不出驚喜?”
“你了解我。”
吃完蛋糕,三個人聯機玩了會兒遊戲,馮越終于睡了,這次是挂着甜笑睡的,林墨白借着給她掖好滑下來的毯子,輕觸幾次見她沒動靜,放心是真睡着了。剛想用口型說“快”,任格先知先覺早把蛋糕重新端了出來,悄聲問她:“還吃得下嗎?”
任格沒想讓蛋糕失去食物的面目,電影中從食物裡吃出禮物的畫面,他總覺得違和。萬一不小心吞下去怎麼辦?當真如此,食物不是食物,禮物不是禮物了。萬沒想到林墨白避開切蛋糕這個環節,他倒有些迫不及待。經曆漫長的蓄勢,手起刀落的動作在任格腦中盤旋N次,熬到現在竟惡作劇般急切想要看她什麼也沒切出來的失望和委屈。
林墨白笑嘻嘻的:“快拿出來吧……”
任格得意地遞給她餐刀。
“不是。”
任格迷惑地把蛋糕推給她。
“哎呀,不是這個。”
任格眯起眼睛,單手翹起她的下巴,“知道裡面沒東西,為什麼剛才不切?”
“怕你尴尬呀,趕快。”
設想中緩慢煽情的一幕,搞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任格隻得從襯衣口袋裡老老實實掏出米菲兔發夾攤在林墨白面前,剛還嬉笑打鬧的表情倏的收斂,林墨白接過發卡轉到反面,看見心照不宣的B,确認正是當年被她弄丢的另一枚,忽然後悔不該自作聰明,這個不可原諒的過失始終是她繞不開的陰影,應該允許任格采用戲弄的方式對她進行審判。
“怎麼在你這兒?”
“一直在我這兒。”
“不可能。你受傷住院我還戴着,之後才找不到的。“
“那天你去醫院了?”
“嗯。”
“你姐說你送她的?”
“胡說八道。我給你們送粥,她等在醫院門口說有學習資料讓我幫她取。然後……”
“然後,她撿了你的卡子……”
“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跟我坦白之前。知道你沒送給林墨紅,我就沒告訴你。我喜歡看你為我哭,喜歡看你對我心存愧疚。“
“自私。”嘴上這樣說,林墨白很清楚如果早年任格告知卡子的出處,這些年她和姐姐的關系可能是另一種模式,終究他是想保護她們姐妹的感情吧。
“那你為什麼還多此一舉問我喜歡兔子身上什麼部位?”
“你弄丢的,不該接受懲罰嗎?”
“現在怎麼辦?我躲過了懲罰,會不會有更嚴格的懲罰?
“必須有。”
“什麼?”
“你說呢……”
啊……聽不下去了。
壓根兒沒睡着的馮越被他倆對話震驚的一愣一愣的。對着一個小卡子打情罵俏這麼半天,果然真愛啊!
可是她不敢醒,真的不敢醒。因為前面兩個人已經親上了。
馮越發誓下了飛機,看到第一個順眼的男人,立馬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