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間岐從荒的清水殿離開後,又再次前往大江山,看看造化珠吸收大江山鬼族妖力有何變化。
大雪連着下了幾日,大江山也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當草間岐到了鬼王殿前時,耳旁就聽到一陣熱鬧聲。
草間岐聞聲走去,是上次星熊童子所說的鬥技場,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圈。
幾日不見大江山的小妖怪們都換上了冬日新衣,看起來十分精神。
“茨木大人加油!!!幹翻星熊大人!”螢草高興地揮舞着手中的棉花,俨然是“白絮雲棉”那套裝扮。
“茨木大人加油!赢了給茨球再買十件小衣服!”
“小茨球那麼可愛,一件怎麼夠,等賭局赢了,打劫了星熊大人,一百件不在話下。”
圍觀的小妖怪大方替星熊童子的身家做了規劃,真是感天動地,大江山情義。
台上與茨木對峙的星熊童子暗自咬了咬牙,這幫小兔崽子真是欠揍,真以為自己不如茨木那小子。
即使打不過,他打個平手還是可以的。
“地獄鬼手!”巨大的茨球在鬥技場中炸開,虛影一晃,接着又是兩大妖纏鬥在一起,速度特地減慢了,可以看出打得是旗鼓相當。
茨木一聲嶄新的“青竹白雪”,在漫天飄舞雪花襯托下甚是英姿飒爽。
坐在寶座上喝酒觀賞的酒吞童子也一身雪白衣裳,與茨木袒胸露乳不同的是裹得嚴嚴實實,不過一看就知道和茨木的那身是情侶裝。
八咫鏡和八坂玉在妖衆的最前面竟然擺起了賭桌,堆積成山的錢财都壓在了茨木那邊,星熊童子處隻有零零散散看起來不值錢的東西。
真是殘酷的現實,草間岐不厚道笑出聲。
本想打招呼的草間岐看着興奮數錢的八咫鏡和一旁無奈的八坂玉,笑了一笑,還是待會再找他們吧。
“喲,來了,喝杯酒。”
酒吞十分好心情地倒了一壇,還特地停了停,草間岐這才發現酒吞手上那醒目的紅色手繩,帶着一個酒葫蘆的挂飾。
這酒吞童子倒是格外放開,就是眼睛看得有點疼,草間岐端起比他臉還大的酒碗一飲而盡。
“我大江山的酒如何?”
“不錯,酒香四溢,入口順滑,好酒!”
酒吞咧嘴一笑,換了個姿勢依靠在鬼葫蘆身上,“鬼王座的力量收回的時機還不到,你說的那顆珠子契約了不少大江山妖衆,可力量還不夠。”
“為何?”草間岐将造化珠交給八咫鏡他們前便注入了自己一半的神力。
如今他已是今非昔比,造化珠想必已契約完大江山鬼族,怎地力量夠?
酒吞童子重新往草間岐碗裡倒酒,神情無奈。
“因為鬼王座下鎮壓的那東西會吞噬力量,那顆珠子一放進去,隻怕有去無回。”
草間岐一聽一臉詫異。
他未曾到過海邊漁村,想着荒既然能吸收到一部分的極陰之力,那大江山鬼王座下的也不會相差甚遠。
沒想到居然如此兇險,也莫怪酒吞童子将大部分的妖力都留在鬼王座裡。
“那何時才恰當?”
“你那顆珠子用處極大,我不好說,但預感應該不會太久。”
酒吞又喝了口酒,“鬼王座下的那東西很狡猾,若不是上次突然爆發試探,怕連我也糊弄過去,想必那東西也急了。”
急了就表示害怕了,那隻待時機一到便能徹底解決此處的極陰之力。
草間岐想到嘩啦咚給的“堕神散”,自己是否可以嘗試用造化珠吸收一點。
若能将“堕神散”制服,那這造化珠未來一定能起到關鍵性作用。
“咚——”一陣碎石聲響,戰鬥結束。
星熊童子不愧是酒吞童子的左膀右臂,雖看上去吊兒郎當,實力竟然也跟全勝時期的茨木打個平手。
甚至星熊童子還未使勁全力,難怪源賴光讨伐大江山得不擇手段,實在是對手太強。
星熊拍拍手,讓雪女用回影石将戰鬥場景給小妖怪們好好講解,大江山的妖怪隻能越來越強。
“這次完成不了任務的,一年不許穿新衣!”
星熊童子的命令一下,頓時哀鴻一片。
“星熊大人你太殘忍了!一年啊!我一天都忍受不了,我美麗的秀發正是需要華麗的衣裳才能襯托的。”
食發鬼疼惜地摸着自己長長的秀發抗議道。
“抗議無效,有本事拿拳頭說話,赢了你想要大江山的金庫我都給你。煙煙羅,交給你了好好調·教。”
煙煙羅抽了口煙,緩慢地吐了出來,“好弟弟,你還是多練練吧。”一把扯住食發鬼的精心呵護的頭發拖了就走。
就是臭弟弟也不能耽誤她買美麗服飾,弟弟不聽話,就得好好教訓。
其他小妖怪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隻得老老實實在鬥技場上開始演練。
星熊童子走到擺着賭桌的八咫鏡前,低聲道,“如何,多少數?”
八咫鏡往四周瞟了幾眼,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用手比了個五,一妖一神器相視一笑,說不出的陰險狡詐。
“繼續努力!”
“那是自然!”
好家夥,這是莊家通吃呀。
八坂玉好笑看着在大江山如魚似水的八咫鏡,果然在哪鏡子都能找到臭味相投的家夥。
在荒川是金魚姬,大江山是星熊童子,也不知何時他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等到八咫鏡和星熊童子分好賬,才終于注意到酒吞童子身旁的草間岐,一個飛撲壓倒草間岐,“小草!你終于來了!好想你。”
再次隐身頸鍊的八岐大蛇咬牙切齒,壓什麼壓,太不知羞恥了!
可惜無人應答,八岐大蛇獨自忍受内心嫉妒之火的煎熬,周身的蛇頭都嘶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