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也是。”草間岐抱着大寶貝八咫鏡柔聲道,不過緊跟的八坂玉目光灼灼。
草間岐也就順勢将八咫鏡放下,心中一歎,這倆的關系咋還沒明目。
他夾在中間可真是左右為難啊。
茨木徑直也坐到酒吞身旁,酒吞殷切倒酒,還取出三兩碟精緻的小點心。
“這是我吩咐星熊他們從京都買的,上次祭典你不是說好吃嗎,多吃點,庫房多得是。”
茨木燦爛一笑,開始享用,草間岐眼尖發現茨木手上也帶着紅繩,之前的鈴铛也串了當做裝飾。
星熊捂了捂閃瞎的眼,自從大王單方面告白成功後簡直就是放飛自我,繞着茨木轉,絲毫沒有昔日叱咤風雲的鬼王形象。
大江山的未來啊,隻能靠我星熊童子了!
草間岐咳了咳,将大家被秀得酸酸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想詢問。”
“何事?”星熊童子換了副嚴肅神情,正事還是要認真對待。
“關于鬼切的事情。”草間岐道。
鬼王殿的氣氛瞬間凝滞下來,十分壓抑。
“鬼切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身上傷痕累累,而且這些傷口中還有殘餘的陰陽術力量,大王的妖力療傷隻能減緩,根本祛除不了這些力量。”
不過幸虧八咫鏡拉慢鬼切身上的時間,讓鬼切的傷勢先穩住。
“身上的傷勢無法修複,大王也就将鬼切放入大江山禁地修養。”
“那可知是誰家的陰陽師,鬼切當日是否清醒。”草間岐問道。
如果是源氏的話,那對于八岐大蛇交托的力量就必須知道,他必須回一趟陰陽狹間。
若不是,那就更遭了,意味着彌生的半身怕是插手人間之事了。
這隻會是個開始。草間岐擔憂想。
星熊童子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回憶道,“當日月上中天,我們準備返回大江山,大王突然感覺到鬼切的氣息,非常的微弱。将其他小妖怪安排妥當後,我與大王茨木兵分兩路查找鬼切的下落。”
“我和茨木的正好在伊勢神宮附近,鬼切的氣息若有似無,最終是在平家那位派來橋中的轎子裡找到的。”
“平旭和?”草間岐他們震驚,怎麼回事在他那。
事與願違,彌生的半身果然出手了。
“是的,當時鬼切已經身受重傷陷入昏迷,周圍戒備森嚴,我和茨木便現将鬼切帶回來。”
酒吞童子帶着一絲壓抑的憤怒,鬼切也是大江山的一份子,沒到底傷害了大江山的妖怪還能全身而退的。
本打算等鬼切傷好,知曉事情來龍去脈,他再帶着鬼切痛痛快快報仇。誰料對方手段如此狠辣,鬼切傷勢嚴重現在還沒有醒來。
若不是他們找到鬼切,怕是兇多吉少了。
草間岐心中一沉,“我去看看鬼切,看看是否能幫上忙。”
“當然可以。”
茨木童子帶着草間岐等到了大江山禁地,“摯友說之前的大江山的那隻巨怪腦子想太多,設了很多的機關,雖是花裡胡哨,但是也能做警示便留了下來。”
茨木鈴铛一響,所有的機關都偃息旗鼓,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禁地深處。
這是無時不刻不在秀的恩愛,草間岐感慨穿梭時空以來,茨木與酒吞這對真的秀翻天際。
“到了,小草,你有把握将鬼切救醒嗎?”茨木問道。
“怎麼了?想打一場?”草間岐心知好友心思,未見鬼切就已聽說諸多英勇事迹,恐怕早就手癢難耐了。
茨木點點頭,“星熊說鬼切是與之他旗鼓相當的存在,兩者各有千秋,十分想讨教一番。”剛打完一場的茨木深知星熊童子并未使出全力。
“先看看,我也會再待上三日,到時切磋切磋?”
茨木滿意點頭,上次被酒吞童子插手,未能跟草間岐再戰甚是遺憾,這回可算是補上了。
落後一步的八咫鏡用手肘捅了捅八坂玉,“你有沒有覺得小草活潑了好多,之前總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這次見他感覺都鮮活了不少。”
“許是有什麼好消息,再說了小草之前也是愛好切磋,難道你忘了?”
八坂玉的反問讓八咫鏡想起千年之後自己被日日夜夜,拳打腳踢的教導,頓時安靜如鹌鹑,十分乖巧。
茨木一行到了禁地深處。
鬼切躺在一張冰床上,寒氣逼人。冰床附近設有陣法,實力不夠接近的便會被凍成冰棍。
可早在茨木鈴铛一響,結界早已關閉。
草間岐上前查看鬼切的傷勢,輸送神力,發現情況不一般。
傷勢上殘餘的并非是陰陽術,雖然很相似,卻是另外一種力量。
因為陰陽術在草薙劍力量之下,隻會不複存在,根本不可能會吞噬自己的神力。
這吞噬的力量似乎格外熟悉——堕神散。
靈光一閃,吞噬!
草間岐叫八咫鏡給他造化珠,将神力包裹造化珠上,放到鬼切身上。
下一瞬,肉眼可見,濃郁的黑色污濁從鬼切身上一點點浮現,一縷縷被造化珠緩慢吸收。
當造化珠完全吸收完之後,已過去一個時辰。
草間岐将造化珠收好,調息後有些脫力道,“茨木你再看看。”
茨木向鬼切輸送妖力,與之前酒吞泥牛入海不同的是茨木的妖力并沒有被吞噬,而是幫助鬼切開始修複受傷的地方。
“小草,鬼切的情況好多了,想必不久就能醒來。”
“那就好,鏡子,帶我先回去休息下。”說完便直接暈了過去。
“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