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海城的夜晚比白晝更加喧嚣。懸浮車沿着海岸線高速行駛,窗外是連綿不絕的娛樂場所和商業中心。
江樾知将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試圖緩解仍在隐隐作痛的頭部。
"那是海巡大會的主會場。"時鏡淩指向遠處一座形似盛開花朵的巨型建築,"今年主題是'記憶與未來',所以..."
"所以展出了那種藍色記憶花?"江樾知打斷他,注意到時鏡淩瞬間繃緊的下颌線。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時鏡天從前排轉過頭,眼神銳利。
"就不告訴你。"江樾知聳聳肩,"你可以猜猜看。"
車内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江樾知能感覺到玫瑰魔盒的震動頻率正在與他太陽穴的抽痛同步,一種奇怪的共鳴在他們之間建立起來。
不過轉瞬間就沒有感覺了,魔盒也恢複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盒子。
酒店大堂金碧輝煌得近乎庸俗。淩濛站在前台旁,看到他們進來時眼睛一亮,卻在與江樾知視線相接的瞬間迅速低下頭,耳尖泛起可疑的紅色。
"房間安排好了。"他遞過幾張房卡,"時鏡天和鏡淩在28層,我和阿...江樾知在32層。"
江樾知敏銳地捕捉到時鏡天和時鏡淩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眼神兒不對勁的看着他倆。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江樾知故意站得離淩濛很近,近到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你很緊張?"他壓低聲音問道。
淩濛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沒、沒有。隻是...有點兒熱。"
"是嗎?"江樾知輕笑,"我還以為是因為要和我獨處呢。"
這句話讓淩濛的耳根徹底紅透。江樾知心中升起一絲惡作劇的快感,但更多的是疑惑。
淩濛對他的态度太奇怪了,那種混合着羞怯、愧疚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的反應,絕不僅僅是對一個好友應有的。
32層到了。走廊鋪着厚實的地毯,腳步聲被完全吸收。淩濛快步走在前面,刷卡打開3207的房門。
"我的房間在對面。"他頭也不回地說,聲音有些發顫。
江樾知挑眉:"不是說我們住同一層嗎?"
"同一層...不同房間。"淩濛終于轉過身,眼神閃爍,"我住3208。"
有趣,太有趣了,江樾知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看完房間以後,咱們就可以出去吃飯了,我已經預約好了餐廳,鍋底就吃你最愛的菌湯鍋。”淩濛終于恢複正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