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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番外一、少年人善說謊話[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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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醫生都說了你隻是肺炎而已,好好吃藥自然就會好。再說,你家……」

「我家會吃小孩的。小春要是一個人回到那種地方,馬上就會被吃掉了。」她說着,眼皮不自覺地垂下,她擡手揉了揉眼睛,強撐着繼續說「我的哥哥們,就是被吃掉的。」

什麽吃小孩,誰被誰吃掉…聽起來像是胡言亂語。

自從春離開後,她那雙眸子就像蒙上了一層霧。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又開始發燒了,難怪會說起這些胡話。

明明自己還隻是個孩子,在妹妹面前卻要死撐着擺個大人款。

現在是這樣,他們初見的時候也是這樣。

「我不管你家有多複雜,總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每天隻管吃玩睡就可以了,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學什麽大人說話。」土方稍稍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着幾分嚴厲,說完便站了起來。

「看着就讓人心煩,我回去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救了你一次,不會再救第二次。要去死也好,怎麽都好,我是不會給你帶妹妹的。别想着把自己任性生病的爛攤子甩到我身上。」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門外,他看見守在那裏的沖田,以及欲言又止的近藤。

他們想必都聽見了剛才的對話。土方沒和他們打招呼,隻是低着頭迳直略過。

望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她疲憊地阖上雙眼,身子重重地倒回床上。

他循着記憶再次來到那座破落的神社。他不似那位大少爺,擁有豐厚的金銀财帛可供奉。他們的錢都用來湊路費了,身上也沒什麽積蓄,隻能将僅剩的零錢全都投進賽錢箱。

一共是115圓。

いいご縁,還真諷刺。

他和這個麻煩傢夥之間,半點都稱不上是好的緣份。

頭頂的烏雲仍未散去,雨持續下着,甚至比起那天更加猛烈。

向來不信神明的人,此刻卻向着神殿深深低下了頭,在心裏默默許願。

他跪在和那一晚相同的地方,任憑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直到全身逐漸麻木。

雨勢愈發猛烈,彷彿神明在催趕他離開。然而他依舊紋絲不動,就連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也被這滂沱大雨所淹沒。

「喂喂,十四,一個人偷跑可不行哦,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新春參拜嗎。」

「就是說,要是土方先生一個人成了英雄,那我們的處境不就變得很尴尬了吧。」

土方擡起頭,近藤和沖田不知何時已走到他的身前,像他剛才那樣,把身上的零錢投進賽錢箱,然後依次搖晃鈴铛。

他們沒帶雨傘,來的路上早已被雨水淋得濕透。完成參拜的流程後,兩人也跟着來到土方的左右,朝着神殿跪了下來。

三人在神明面前跪成一排,無聲地祈求着同一個願望。

願望要是說了出口,那就不會靈驗了。

零零散散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沙啞的鈴聲聽久了竟也變得悅耳。

這場雨持續下了整個下午。

到黃昏時分,彷彿是神明終于回應了他們的祈願,那片濃重的陰霾轉瞬間便散去了。烏雲退卻後,一片清明的夕陽映入眼簾。

橘金色的光芒穿透雲層,落在濕漉漉的石階上,一行人互相甩着身上的雨水,打打鬧鬧地回到了津田宅。

後來,據照顧千茶的侍女所言,她服過藥後睡了一覺,醒來時高燒已退,而時間恰好是日落時分。

或許,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

千茶的病情日漸好轉,而那些武洲來的浪人們,卻不知怎麽全都染上了感冒,整整一週的時間,道場都是空蕩蕩的。

醫生說她體質虛弱,需要多加休養,因此老爺子特意為她免去了正月的課堂。

難得清閑的千茶每日坐在廊下曬太陽,無事便與來探望的少年或閑聊,或找些别的樂子。

在那之後,時政的病情依然時好時壞,她在不經意間仍會流露出幾分愁緒,但那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感已不復存在。

又過了一個月。

千茶剛與外祖父聊完些家務事,從侍女那裏打聽了一句土方的位置,然後便回房間拿了些東西,直接走往庭院。

紮着馬尾的黑發少年在庭院揮舞着竹刀,上衣随意纏在腰間,汗濕的發尾貼着臉龐,讓他不耐地晃了晃腦袋。額上的汗珠因他的動作順着頸側滑落,最終消融在肌肉的接縫間。

揮刀的動作與清秀的外表相反,帶着幾分狠勁,這樣的反差更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放慢了動作,把手中的竹刀緩緩垂下。

「喂,你現在有空嗎?」千茶走了過去跟他搭話,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懶散。

土方點點頭,轉頭朝她看了過去「你不是該在房間養病嗎?怎麽跑出來了?」

「醫生說我要多走動才好得快。」她說着,拿起他放在一旁的毛巾遞了過去。

他接過毛巾,坐到一旁的石階上,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那個,我能和你聊些事嗎?」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注視讓土方感到些許不自在,卻還是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

千茶随即在他身旁坐下,順手摘了朵蒲公英在指間輕轉。

「我最近遇到一個有點在意的人,能聽聽你的意見嗎?」她漫不經心地說着,手指輕輕撥動蒲公英的絨毛。

土方眨着眼睛,似乎對自己剛聽到的事感到一絲不确定。

雖然自神社那件事後,他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全數消除,但他也沒想到,她會主動找他進行戀愛相談。

「喔…原來你也會有這種煩惱啊…」他故作自然地揶揄着她,就像電視劇裡爲主角充當戀愛教練的友人角色。

「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他問,為了掩飾自己毫無經驗,他假裝漫不經心地整理起衣衫。

看來,這個人一沒自信就會變得很忙。

千茶這次難得沒揭穿他,視線輕掃過他身上,然後微微擡眼,做出陷入回憶的模樣。

「是個黑發的年上美人,身材很好,皮膚也挺白的,尤其是紮起馬尾時,後頸那片雪白的肌膚更是讓人…」

少年心事本應是些青澀的悸動,至少土方是這樣。

因此當這個小鬼逐漸口出狂言時,他心下一驚立刻打斷了。

「好了好了!不用告訴我你的癖好。」

「我想讓你更加具象嘛。」

土方頭痛地扶着額頭,默默給自己點起一支煙。他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對這種腦子裡盡想些亂七八糟的小鬼抱有期待。

總悟千萬别變成她這副鬼樣子。

「你給我聽着,私下議論女性的外貌是非常失禮的事。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和别人提起時,應該說些更深層的東西吧?比如說性格、喜好、内涵之類的。」

「這樣啊…讓我想想…」

土方瞥了一眼陷入思考的千茶,忍不住打趣「…虧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麽戀愛煩惱,結果就隻是個喜歡漂亮大姊姊的色小鬼。」

被他這樣調侃着,千茶也倒沒惱,目光幽幽地在他身上打轉。

也對,她卻實是喜歡漂亮的「大姐姐」。

那種打量的眼神讓土方莫名地覺得渾身發癢,想快點找個藉口讓她移開目光。

「那個人的性格還是挺對我口的。」她輕飄飄地說道,視線再次落回手裏的蒲公英上。

「哦,說來聽聽。」

「像是傲嬌、未婚卻很有人妻感之類的。聽見他對我發難,就會有種熱血沸騰的覺…」

「說到底不還是在跟我分享你的癖好嗎!」他聽到一半便忍不住打斷。

但她似乎并不滿意他的分類。

「癖好什麽的說得太難聽了,别随便把人家的初戀定義成發〇好嗎?」

「不,你現在明顯就是在〇情了不是嗎?」

千茶狠狠地瞪了一眼,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麽,往土方那邊又挪近了點。

「那麽不說我了,土方先生的初戀是怎樣的?」

被突然點名,土方抓了抓頭發,打着哈哈把視線移開。

「我…不是在說你的事嗎?扯到我這裡幹嘛。說回你…」

「你喜歡總悟的姐姐對吧?」

她的直接讓他瞬間僵住了,嘴邊的香煙都忘了抽。他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卻無法反駁。

還真好懂。

「果然就是這麽回事呢。從總悟平時對你的态度就看得出來了。」

他清了清喉嚨,裝作若無其事地把話題繞回她身上

「好了,我的事就到此爲止,你還是說說你那個黑發美人吧。」

「我會說的,可是我也想聽聽你和三葉小姐的事。」她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土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認命般松口。

「我和她之間,什麽事也沒發生過。沒發生過的事,又有什麽好說的呢。」他低聲說道,吐出一口煙,眼神漸漸失焦。

按常理來說,她本該為他的失戀而暗暗高興,畢竟這意味着他身旁依然空着位置,但她心中卻沒有半點類似喜悅的情緒。

也許,是因為她和土方一樣,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初戀註定是場悲劇。

「那麽,你會因為什麽都沒發生過而後悔嗎?」她像是在問他,也像在問自己。

「現在這樣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他說。

這次他幾乎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但聽起來與其說是毫無懸念,倒更像是不願給自己留下任何幻想的機會。

望着土方那張故作鎮定的臉,千茶心裡更加确信了她的猜測。

她握住手中的蒲公英,輕輕吹了一口氣,讓綿軟的種子随風飄散。

「好了,你那個美人姐姐怎樣了,你打算去告白嗎?」他重整了一下心情,看向旁邊對着蒲公英發呆的小鬼。

千茶搖搖頭,把手裏的花枝丢回草地,懶洋洋地伸展着手臂。

「算了,在對方眼裏我也隻是一個小鬼而已,就算真去表白,也不會被被人當回事的。」

「想不到你還挺負面的嘛。」

「打個比方,假如有個十三歲的小女生向你告白,土方先生你會怎麽想?」

這個問題确實把他難倒了。

他是個成年人,自然不會認真去考慮一個小女孩的告白,而且還有青少年保護條例…

但照直說,就好像在潑面前的少年冷水。

「一定想都不想就拒絕吧。」

在他給予答複前,她便先一步說出了答案。

千茶擡頭看着他,淡淡地笑了「所以你懂了嗎?」

土方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總覺得這番對話中有什麽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嘛,不過我還年輕,也不打算困在一棵樹上。」她坦然地說着,手順勢搭上他的肩膀。

「既然你也有了想法,還來找我說些什麽?」

「我想了很久,決定爲了紀念我無疾而終的初戀,我決定進行一個紀念儀式。」

土方一頭霧水地看着她從口袋拿出了一個像塑料小盒的東西和一包酒精溼巾。

「交給你了,十四。」

「這是什麽?」他盯着手上被她塞過來的小東西,後知後覺地想起要糾正她的稱呼「等等,誰允許你叫我十四了?」

「我們都是一起失戀、一起療傷的關係了,就别那麽拘謹嘛,十四。」

什麽一起失戀、一起療傷,明明就是她忽然走過來揭起他的傷疤。

「這個是幫忙打耳洞的套裝。」千茶解釋,然後眨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用懇求的視線緊緊盯着他「幫我打耳洞吧。」

「你說什麽?」

「我說,幫我打耳洞。」她一邊輕拍着他的肩膀,語氣裡帶着幾分期待。

「你一個大男人弄這些幹什麽?」

「來嘛,這個就當是我失戀的紀念。」

話說開了,雖然對方大概沒聽明白,但她也放下了最初的那份防備,反而多了幾分肆無忌憚。

「對自己動手需要很大的勇氣,我做不到。我想了很久,從衛生角度和安全性來說,還是讓你來風險最小。」她說。

土方想要拒絕,但正要張口她便露出一副「我都失戀了,你還拒絕我」的可憐模樣,讓他把拒絕的話又咽了回去。

真是的,又不是他讓她失戀的,搞他幹嘛。

「你這傢夥可真會給人出難題…」

得逞的千茶馬上打開溼巾,抽出一張來仔細地給他擦着手。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打耳洞的工具,有些笨拙地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操作。

她緊緊閉上眼睛,直到感受到耳垂上傳來一陣刺痛。

「痛嗎?」他問。

當然痛了。

她搖搖頭,笑容淡淡「隻是覺得…啊,我還活着啊。」

「好了,到另一邊了呢。」她說着,一邊催促似的拆開包裝「快用你幼細又尖銳的那玩兒貫穿我的身體吧。」

「你這語氣真讓人不舒服。」土方聽着她不正經的調侃,打了個冷顫。

「喂,你說誰的那玩意是幼細又尖銳,信不信我揍你!」話雖說得狠,但他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小心翼翼地為她打上另一邊的耳洞。

有些人的初戀,是萌芽于一場刺骨的大雨,終結于皮肉被貫穿的痛楚。

時間回到現在。

近藤勳藉着土方十四郎生日的契機,把休假的隊員們都喊了去Smile慶祝。雖然壽星本人對此興緻缺缺,但既是上司的命令也隻好遵從。

酒過一輪,不知道誰提議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像土方這種偶像包袱極重的人,自是不喜歡這種無視人權的遊戲的,不過上司和下屬們都一臉期待,他也不好掃興,還是半推半就地和他們玩了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遊戲過了五輪,酒瓶仍然沒有指向他。

而第六輪的酒瓶,指向了坐在他旁邊的淺井千茶。

「我選真心話。」千茶的回答乾脆俐落。

她可是幹這行的,根本不會爲這種遊戲而有所動搖。

「那麽...」其中一個隊員舉手「我要聽茶茶小姐初戀的的事!」

千茶停頓了一瞬,手不自覺地碰了一下耳垂的耳環。

一般來說,她們都不會因這種問題而動搖,畢竟随便說些漂亮話就能帶過,也沒有人會去深究一個陪酒女的初戀故事是真是假。

所以她現在也可以像平常一樣随便編個故事;或者,趁着當事人在場的機會,跟他說點真話,重溫一下往事也不錯。

權衡片刻後,她還是選擇舉起酒杯,當作迴避問題的懲罰,仰頭一飲而盡。

看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而且還有那麽多部下在場,就先不弄他了。

土方順着衆人的目光,把視線停留在她臉上,腦海中蓦然浮現一段久遠的記憶。

初戀啊…

印象中,千茶好像和他稍稍提過。

那時候她說什麽來着?

『算了,在對方眼裏我也隻是一個小鬼而已,就算真去表白,也不會被人當回事的。』

『打個比方,假如有個十三歲的小女生向你告白,土方先生你會怎麽想?』

『一定想都不想就拒絕吧。』

『所以你懂了嗎?』

他的腦子忽然響了起來。

他…好像懂了。

年上、黑發、綁馬尾…

她說她喜歡的人是個身材很好的美人,卻一句都沒提過性别。

現在不是也會把長得好看的男生稱作美人嗎?

難道說…

「怎麽了?」千茶已經放下了酒杯,但唇上還沾着濕潤的酒水。

土方戰術性地往另一邊挪過了一點,搖搖頭。

「土方先生的臉好紅啊,難道開始醉了嗎?」她問道,眼裡不帶半分平日的狡黠,看來是真心在關心他。

「不是,我…」土方試圖掩飾他的慌亂。

人在不知所措的時候,總是特别忙碌。

土方就很忙碌地弄灑了面前的酒,這樣使千茶更确信他開始有些醉意了,她在旁邊拿了條毛巾,輕輕替他印着衣服上的酒水。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低着頭從她手裏奪去毛巾,胡亂地擦着。

大夥的遊戲還在繼續,她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們這邊時,悄悄湊到他耳邊。

「十四,打烊之後。你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嗎?」

她就隻會在獨處的時候喊他十四。

明明在近藤先生那裡隻是再平常不過的稱呼,到了她口中卻變了味。

就像在調情一樣。

他感到耳朵微微發燙,含糊地應了一聲,接着一把拽起山崎的衣領,拉着他陪自己去廁所清理身上的酒漬。

「副長,雖然今天是你的生日,但這種事你就自己…」

「山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地回答我。」

山崎被他緊抓雙肩,那嚴肅的神情吓得他僵在原地,隻能呆呆點頭。

「你覺得我怎樣?」

雖然山崎在真選組的這些年,也經曆過大大小小的難題,但顯然沒一個比眼前這個更令他頭疼。

「副長你...雖然脾氣是有點暴躁,但人品和能力都沒話說...」他戰戰兢兢地回答,一邊小心觀察着上司的反應。

「不是問這個!」土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理性和感性在他腦海中暗自掙紮,最終還是決定要豁出去,要不然他今晚,甚至接下來的一週、一個月都不能睡好。

「你覺得……我長得怎樣?能稱得上是個美人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山崎逼近,直到山崎的後背緊貼牆壁,他才停了下來。

山崎覺得自己離崩潰大概隻差1毫米的距離。

他當了這麽多年警察,培訓課上可從來沒教過要如何回應上司的容貌焦慮問題啊!

他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副長,分明的輪廓,深邃的眼眸…确實稱得上俊美。

為什麽平常完全不在意自己長相外面貌的副長,會突然在意起這個問題,難道說…

「那個…副長你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嗎?要我幫…」

「直接答我的問題。」

「是、是!副長你的确是位美人呢…」

土方似乎對這個答複很滿意,按在他肩膀上的雙手松開了,接着從煙盒裡取出一根菸叼在嘴上。

「果然是這樣…」他喃喃自語道,一邊掏出蛋黃醬造型的打火機,點起了煙。

不是…副長這樣實在太奇怪了吧?被說是美人會讓他那麽高興嗎?

「那麽身材呢?你覺得我的身材怎樣?」

「唔...」山崎尴尬地搔了搔臉頰「副長你身材也挺好的...」

「那你覺得我煮的東西難吃嗎?」

想到那些摻了蛋黃醬的詭異料理,山崎有些猶豫。

「副長煮的東西...很有個人特色!不過對一般人來說是…有些難以接受…」他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辭,見對方的臉色沒有變糟,暗自松了口氣。

「看來這點的準則太主觀,不能算在内。」土方說着,猶豫了一下「好了,最後就是…」

聽見是最後一題,山崎明顯松了口氣,卻沒想到接下來的問題才是大Boss。

「你覺得…我有人妻感嗎?」

山崎聽到那三個字,整個人瞬間僵住。

人妻感…?

這個人妻,是他想的那種人妻嗎?

他覺得沒有律師在場,這種問題還是别回答為妙,尤其是此刻副長臉頰泛紅,正一臉期待地等着他的回複。

等等,這不對勁吧?這些問題完全不對勁吧?

怎麽聽都像是相親時會列出來的擇偶條件啊?

為什麽副長要特意詢問他的看法,還把自己擺在女方的立場…

副長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山崎重重地吞了口唾沫,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強裝鎮定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副、副長,我還是先回去吧,我好像聽見沖田隊長…」

「總悟今天在值班。」土方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再次将他按回牆上「先回答我的問題再回去!」

「有!」山崎大概是吓怕了,急急忙忙地吼出一聲「副長你有人妻感!我覺得有!」

說完,他緊緊阖上雙眼。從沒想過他山崎退竟有一天會為了這份破工作而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難道說經過這些年的相處,副長早已對他暗生情愫,所以在選在生日這天,趁着酒意試探他的想法,下一步就想跟他…組建家庭?!

不行不行不行。

他們可是直系的上司下屬啊,要是傳了出去,真選組就…

正當他陷入胡思亂想時,已獲得滿意答複的土方立即松開了手,他随即順着牆壁滑落。

山崎茫然地睜開眼,隻見他的上司早已恢復平日的嚴肅,彷彿方才那些面紅心跳都隻是一場幻覺。

「果然…」土方小聲呢喃着,像是在确認些什麽。他深深吸了一口菸,随後将剩下的菸蒂按滅在洗手台邊的煙灰缸裡。

「一切都對上了。」

對上?什麽對上?和剛才的問題相關嗎?

「副長?」

山崎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土方轉過頭,帶着幾分嫌棄地瞥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山崎。

「剛才的事,誰都不準說,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劫後馀生的山崎不敢再追問,隻是唯唯諾諾地點頭,然後飛快地逃離現場。

生存才是硬道理,他如此安慰着自己,至于副長今天的異常舉動還是先别多想了。

事隔多年,土方十四郎終于也搞清楚。

淺井千茶當初所謂的初戀對象,根本不是什麽美人大姐姐,而是他本人——綁着長馬尾的黑發美少年。

這夜,土方喝得并不多,一方面是那些逝去的記憶湧現,讓他難以專注;另一方面,他也有些在意,千茶為什麽特意讓他在閉店後等她。

由于副長的私心,衆人一直喝到打烊。當大家醉得厲害,互相攙扶着往回屯所走之際,誰也沒注意到他的落後。

他想着,要是她等下問起那時候的事,這次他一定會鄭重地跟她道歉,然後好好地拒絕她一次。

剛抽完一支煙,店裡的公關們便陸續從門口出來,千茶捧着一個禮物盒,向同僚們揮手道别後便徑直朝他走來。

「給,這個是生日禮物。」

他完全沒料到她會準備禮物,預先準備的拒絕說辭在此時完全派不上用場。

「謝謝…」他從她的手裡接過禮物,裡面沉甸甸的,也頗有份量。

他心裡不禁閃過一絲對禮物的期待,直到…

「這是小春挑了很久的禮物,要是你喜歡的話,她會很高興的。」

「是小春的禮物啊。」

明明隻是一句平常的陳述,卻讓人聽出一絲難掩的失落。

千茶仰着臉湊到他面前,得意地翹着嘴角「哦…難道說你想要收到我的禮物嗎?」

「才不是。」他反駁着,邊把臉别了過去。

打從意識到面前的女孩子喜歡過自己,他就無法冷靜下來和她對視。

剛才大夥喝酒時,千茶已經隐約察覺到,土方似乎也意識到她當年那些隐晦的「告白」。

或許是這幾年經曆的事太多,她現在已無法憶起那時的悸動,以及固中的細節。

不過從現況看來,幾年過後,他反倒開始在意起她的存在了。

或許,她的初戀并非以悲劇作結。

微甜的莓果香氣混雜着酒精的氣息飄散在鼻尖,土方微微恍神,直到感受到頸側傳來前所未有的柔軟觸感,還有她溫熱的呼吸。

「生日快樂,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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