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班。”

“我在鲲鵬228上，具體什麼時候到b市還要看天氣消散的情況。”

“我剛看到，現在當面回複你。”

笑意從嘴角褪去，帶着柔情蔓延到了眼睛裡。莫堅定定看着程沐汐，帶着幾分認真與堅定，對她發出的三條消息一一回應。

咚咚，咚咚。程沐汐的心中的壁壘好像裂了個縫，呼呼的灌進了風。原本以為冷冽的風，竟是暖的。

莫堅定定的看着程沐汐，視線在她身上逡巡。

“餓了麼？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對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她讀不懂此刻程沐汐的想法，但也不想再退卻了。老天爺一而再，再二三的給她機會，不想讓心底的這份炙熱褪去了。

“啊？不用了。”從莫堅眼底的關心回過神，程沐汐連連擺手。

“我去問問乘務員。”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莫堅休息了幾個小時都覺得腰酸背痛，更别說一直擠在小座位裡的程沐汐了。看着她疲憊的面龐，莫堅沒來由的心疼。這一備降更别提要耗多久，當然要找點食物來投喂程沐汐。

莫堅對走來的空乘輕微擡頭，揚了揚眉毛。程沐汐看着不遠處的莫堅，内心不解的情緒漫了上來。兩人的相處好是奇怪，相見的時候如磁鐵一般讓人吸引，不見面時又何仇人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原以為是自己在牽着莫堅走，自己進一步，莫堅便會前進好幾步，自己退一步，莫堅便會守着分寸不再越界。殊不知，自己的一顆心能因為莫堅換頭像的事情抖落的零零散散，又能因簡單的幾個回答跳動的七上八下。

“渚清，還有什麼吃的？”陸渚清走到中央廚房，莫堅開了口。

“你餓了？我給你找找。”剛安撫完一位旅客，一備降乘務員也忙的團團轉。

“我還好，我一朋友在飛機上，”說着望一眼身旁的程沐汐，眼裡含笑，“巧得很，怕她餓了，幫她拿點。”莫堅已經把機長餓了的事情抛在了九霄雲外。

“好，我找找。”看着莫堅身邊的女孩兒，陸渚清有印象，冬天送莫堅回酒店的似乎就是她。蹲下在餐車裡找了找，“有個cupcake，可以嗎？”

“cupcake吃嗎？”莫堅接過紙杯蛋糕，遞到程沐汐面前。

程沐汐搖搖頭，胃空蕩蕩的其實有點餓了，但是巡航中吃的食物太油了，現在一點甜的吃不下去。

“诶渚清，我剛吃的那個沙拉還挺好吃的，這還有嗎？”既然程沐汐不想吃甜的，整點蔬菜也不錯。

“這邊好像沒了，我去前面給你找找吧。”在餐車裡掃了一眼，沒看到沙拉的蹤迹。

“不用了真不用，你們先忙。”前面幾排的旅客似乎又有點騷動，提高音調沒好氣的呼喚着乘務員。

“你們特麼怎麼回事兒?”光看前面的旅客去了，從後艙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男人。寸頭，戴着個不知真假的金鍊子，露着兇狠的眼神，跟扒拉小雞仔一樣把程沐汐擠到了一邊，沖着陸渚清沒好氣地說。

程沐汐被推搡了一下險些撞到拿出的餐車上，莫堅眼疾手快的摟住了她。

“撞到沒？”急切的語氣壓抑着怒氣。

程沐汐搖搖頭。

“這位先生，航班因為天氣原因備降，請您在座位上稍作等候，如果有進一步的消息，我們會……”即使被惡語相向，陸渚清依舊挂上了職業微笑向這個男人解釋。

“cao，都特麼落地這麼久了，不讓下飛機什麼意思。就知道讓人等，什麼垃圾公司。”打斷了陸渚清的話語，這男人還在源源不斷輸出髒話。

“請注意你的言辭。”莫堅往這男人和陸渚清中間一站，絲毫不露怯對上這男人的視線。“還有，給這女孩道歉。”

“哼，”男人冷笑一聲，對着莫堅上下打量了一番，右手擡起食指指着莫堅的鼻子，“你也是垃圾公司的是吧，注意尼瑪的言辭呢，耽誤老子時間了知道嗎？”

“這位先生，您先别生氣，很快就會有進一步消息了。”陸渚清雖然沒有上多久的班，但是師父帶她的時候告訴她，無論如何不要跟旅客起沖突，即使内心再不滿，也要盡可能的安撫。

“瞧瞧她，你這是什麼破b态度。”看着乘務員把自己當大爺供着，男子嚣張的用手背拍了莫堅肩膀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