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安全員。”莫堅别過臉，對陸渚清囑咐道。接着拍了拍被男子碰過的肩膀，撣了撣灰。接着冷着臉，沉聲道，“跟她道歉。”

“cao，你幾個意思。”看着莫堅挑釁的動作，仗着自己比莫堅高半個頭，男子推搡了莫堅一下。

莫堅沒想到這男子會突然動手，踉跄了兩步。程沐汐上前拉了拉莫堅左手腕，示意她别跟男子起沖突。畢竟不論是性别還是體格，莫堅都不是對手。不要因為她導緻自己受傷害。

“道歉？你們這垃圾公司不給爺爺我道歉？”

莫堅擡起右手，輕輕拍了拍程沐汐的手背，看向她點點頭眨了下眼，示意她安心。

“你有什麼不滿，可以投訴。這位小姐同樣是旅客，怒氣殃及到她了，不合适吧？叫你道歉有問題嗎？”

“道你%@%#的歉。”男子直接上手扯住了莫堅衣領。

“哎！”看着男子動粗，程沐汐有些急了。試圖上前分開男子緊拽衣領的手。

安全員跟随陸渚清已經走了過來，莫堅捕捉到了他打開執法記錄儀的動作，“别碰他，髒手。”

這一句話激怒了本就怒發沖冠的男子，“媽的。”掄起手掌就要往莫堅臉上扇去。

程沐汐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還未驚呼出來，隻見莫堅身體猛地下沉紮了個馬步，左腳快速往後一撤，左右手一起拉着還攥着她衣角的男人的左手，用力往身體左側一帶。那一巴掌沒扇出去的男人瞬間失了重心，如同被扔出去一般趴在了地上。

“記錄儀開了？”莫堅捋捋被揪起來的衣領。

“嗯。”安全員點點頭。

“他對我辱罵，動粗，我害怕了，正當防衛。”

“沒事吧？”即使看到莫堅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程沐汐的心跳依舊沒有平複。

“沒事，”莫堅彎了彎嘴角，“還有，他對這位女士也進行了推搡。”

“我c你m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的踢出一腳。

莫堅雖在說話，但也一直在觀察，被惹急了的瘋狗可不能小觑。所以很靈活的躲過了這一腳，并且順手把餐車抽了出來。

“哎喲我靠！”鉚足了勁踢出去的一腳，踢到了餐車的鐵闆上，結結實實。

看着安全員乘務員都來了，這男子直接在地上開始抱着腳滾動，在不寬敞的走道裡撒起了潑。“哎喲喂，欺負人咯。”

離飛機中部近的旅客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知道是這男子無理取鬧。紛紛打開手機錄像，邊錄像邊指責。

“這位先生，我們全程有執法記錄儀記錄，希望您配合我們工作。您需要我們叫警察過來嗎？”安全員拿出證件，握着記錄儀說道。

“得了别無理取鬧了，我們還得回b市呢。”

趕緊起來吧，一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真什麼素質的人都有哈。”

警察名頭一搬出來，男子心裡瞬間虛了半截。深知自己不占理，在周遭旅客的指指點點中爬了起來，回到了座位上。

小小的鬧劇平複後，莫堅走近程沐汐揉了揉她的頭發。很親密，親密的不是她理智下應該做的事。但手不自覺的就擡上去了，好像在安慰程沐汐，又好像在給自己鼓勵。

最終莫堅沒有問出口，為什麼巴塞一别再也不聯系自己，是不是到這種迫不得已的境地才會客氣的咨詢一些問題。

最終程沐汐也沒有問出口，為什麼再飛巴黎甯願去相同的地方打卡也不來找自己，那張照片為什麼不能她來拍。

“渚清，幫忙照顧一下。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