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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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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一在海德上了兩個月,後因為一點事情轉學到三中,海德的學籍一向難轉,導緻我現在的學籍還在海德中學,現在想回去了。”

益洞在海德中學上學,但入學晚了三個月,對于這些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聽他這樣子說,更加地皺眉與抗拒,無需權衡利弊,他身在海德中學,最知道裡面是怎麼樣的一種環境,覃響根本就不适合海德中學!

他轉來海德,以他的背景大虧是吃不得,但無數的小虧就像是掉了滿嘴的牙齒,要想過得好、生存下去,隻能往肚子裡面咽。

益洞把他的胳膊都快拽脫臼了,也沒能動搖他的心,隻能把目光投向他的父母,剛看一眼,想到覃響的父母很尊重他,幹脆不看了,繼續勸說本人,“覃響救了我好多次了,别再救我了!”

“我都救了益洞好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覃響揉揉他的腦袋,“你這家夥,不聽我說話,都說了并不全因為你了,你出什麼頭?”

“想回去就回去吧。”談青蓮聽他的,差一歲就成年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有人比孩子自己更希望自己能變得更好了,何況,還有家人在,永遠都會讓他有退路。

“别管了,我的心裡自有考量。”覃響拍拍益洞的肩膀。

兩個人一同坐在台階上,看着風過來過去把紅燈籠吹的晃了影,伴随着蟲鳴開秋的聲音,益洞的臉垂的都能接納下一個小人兒了,在蟲鳴的聲音停止後,憂愁地開口。

“你的性子會得罪很多人的,我要是想讓你幫助我,早開口了……海德的規矩就是這樣子,沒有人能夠改變,妄想改變的人會成為公敵,甚至有可能會連累到家庭……我無所謂的,再堅持兩年就畢業了,其實他們對我不算太壞,我能挺住的,我也在靠他們你知道嗎。”

益洞不願意與蟲鳴争高低,等它唱完了,被覃響搶了空隙,他舉例子,“無論小狗怎麼鬧,仍覺得小狗很可愛,這不是小狗存在的意義,是我存在的意義。”

“你……”益洞等第三次蟲鳴落下,有些急,急的胡言亂語錯怪了他的意思,“你不需要拯救世界,在我的心裡也是英雄。”

“我不會多管閑事的,我會遵守規則。”覃響尊重人的想法,隻有想被拯救時,出現的那個人才是英雄。再說了,“益洞不想和我成為同學嗎?三秒鐘回答,想與不想!三、二一。”

“想。”益洞做夢都想,可……可是……

“你讀秒快了!”

“嗯?剛剛叫我什麼?”

“覃響讀秒快了。”益洞重複一遍,把你換成了名字,這是兩個人之間獨特的稱呼方式。

“那益洞想不想和我同一個寝室?三二一。”

“想。”益洞哭笑不得,“覃響讀秒又快了。”

“那……”

益洞撲倒他,趴在他的身上捂住他的嘴,遮住了下半張臉,凸現出了眼睛,這一秒鐘的對視,自己的心跳停止了跳動,靈魂在他的眼睛裡得到升華,身子不自覺軟下來,語氣也軟的像私語,半分氣勢都沒有了。

覃響天生就有一副愛人和讓人愛的眼睛。

“三秒鐘回答……”益洞忘詞了,隻能随便拉出一個問,“覃響今天晚上吃飽了嗎?三……二……一。”三秒鐘問答一旦開啟,必須回答真話,每一次都有快慢兩個模式,覃響的速度快尊重規則,隻想聽真話,益洞延長時間,留有他撒謊的餘地。

擡起捂住他嘴的手,撐在他的身旁,聽着他回答“吃飽了。”繼續問:“覃響要送我回學校嗎?三,二……”

一字未出來,随着風吹到了在兩個人背後,看着他們玩鬧的顧相以面前,他慢慢地開口:“不去海德,去三中。”

無需聽前方三秒鐘過後覃響的回答,他走過來跟父母交代了一聲、還向父母介紹了自己,顧相以站起身子,跟親密的人打着最為陌生的招呼,“你們好。”沒有像秦绯說一樣大方地說出叔叔阿姨的稱謂,他不敢肆意地增加身份,縱使隻是禮貌用語,在他的心中也如山石,難以估量。

“我送益洞回學校,今晚招待不周了,見諒呀顧相以,會長。”覃響聽到他們兩個人的沒關系,鄭重地回應了顧相以路上小心的關心,騎着自行車載着益洞。

兩個相識的人,第一次以騎行的方式感受着未盡的夏夜、打在益洞身上的被風吹成波浪形的短袖,像極了他泡在盆裡的覃響的衣服,有時他會連着自己的衣衫一起泡着,就如同現在,涼爽的晚風似浸在水裡的柔,攪動着兩件衣服難舍難分。

無需回憶裡放在一個盆裡的衣服生出的親密值當靠山,讓他有膽子問出轉學的原因,兩個人的關系本就可以連接着心。

“覃響為什麼轉學啊?海德中學可是權貴子女所在的學校,師資力量數一數二,衆所周知的青雲路。”

但裡面堪比一個國家,極其的無人權……

這是權貴之間心照不宣的規則,就算是外界知道了,仍對這所學校趨之若鹜。

其中包括談青蓮和覃羌,他們送覃響是去學習的,也笃定他不會遭受到不公的待遇,有資本讓他有所靠,但萬萬沒有想到,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他帶着一身傷回家,無奈地說:‘轉學吧’。

兒子受到了欺辱,談青蓮和覃羌當然不依,打算去讨公道,被覃響攔下,他說:‘我自小練武,同時打二十個人都不在話下,旁人傷不到我……這身傷……是我自願挨的,當一個教訓。’

現在重新入海德中學,覃響沒記舊人、不憶往事,按部就班地走完流程,送父母出了校門口。道别後,恰好遇到了從車上下來曾經見過一面的少年,走上前打招呼,“你好,我們在月海灣酒店裡見過的。”

秋風從覃響的身後穿過,吹淺了幾分棕色的襯衫,加深了微彎的眉眼,清淺的笑意拔高了時光,讓世界都在無形中附和。

“我記得你。”顧絡尤的笑跟純透的花瓣被露珠滴過引起地輕抖無異,再正常不過、幾乎每天都要上演的笑容,每次所見都會為之動容。

“顧絡尤,海德新來的旁聽生。”

“覃響,今日起是海德的學生。”

他們站在一起,盡管有二次見面的禮貌打招呼,從心的笑容卻見疏離的距離,卻影響不了兩個人之間和諧的磁場,像是鮮花旁傍生的草。驟然,一隻手伸過來把鮮花拔出,死命地愛護着草。

顧相以跑到覃響的身邊,直接将人拉進學校裡面,不理睬所有。

“顧相以?會長?你們怎麼在這裡啊?”覃響看上去是被拽的,實際上是主動跟在他身邊的,笑着說,“是來看我的嗎?”

“上學。”顧相以回答。

他和秦绯說這段時間一直在辦理入學手續,雖說其中自己是個局外人不需要忙碌,連腦容量都無需騰出空間容納這些瑣碎的事情,可有一件事情,直接搬走了他的大腦,拎包入住,當成家一樣的潇灑。

那就是——父親!

顧相以和秦绯說說好了去三中,中途父親變了卦,不跟自己反而跑到了海德。父親不會不顧及顧家的項鍊,哪怕是有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傳家寶重要,既然猜想的無事,那麼他去海德的心顯而易見——想用爸爸牽制住自己。

那晚在月海灣别墅裡面,自己和爸爸相護的姿态讓他從中提取到了端倪,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着誤以為自己會跟着覃響來海德,多算了,也搶快了、多走了一步的話,造成了今日四個人一起入學的畫面。

T形的隊形到達了一間空教室前成為了一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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