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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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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顧相以用過往開出來的視角裡,不會和秦绯說協商,為固守自己的土地去讓出利益作為談判。将自身化作土地,領土權自然在自身的手中,任何人想要在自己的領土上栽種,都要付出代價,沒有平換一說。

例如現在,秦绯說想要自己活,不管使用什麼方法,那是他的事情,但影響到了自己,就是踏入了自己的領土裡。顧相以有資格将他趕出去,也有絕對的話語權讓他付出代價,他隻能也必須承受,如果不情願大可離去,能夠擡起頭說話,不必低着頭商量。

穗梨多觀察了幾眼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想極大程度上保證秦绯說的安全。

顧相以在受重傷的情況下還選擇救自己,可見心地,但秦绯說的情況特殊,就導緻了兩個人地接觸是未知、不可控的,雖說是他們的路,但穗梨還是想盡自己的能力幫秦绯說一把。

看到了全程,保不齊安全,倒保證了自己這個侄子是個極其會照顧人的人,就差喂到顧相以的嘴裡了。一個顧着夾菜,一個來者不拒,相處起來有一種同身離心的和諧,不過剛認識,心靠近不了也是正常的,隻要兩個人處于一種健康關系中就行。

“衛生間。”

能讓顧相以飯後開口的,隻有詢問地址。

“自己找。”無任何意義和情緒添加,隻是自、己、找,沒有出口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頓号,因為是他在顧相以與旁人、或者是自己交流的回憶中翻找出來,能夠在此刻用上的話,找齊了,開口才能流暢。

他隻能用這種方法,一個個挑選出不會傷害到顧相以的文字,用于日常的交流,但他是從雙方互相交流中取單字拼湊、連成自己可用的一句話,無法保證重新組成的一句話不會對顧相以造成影響。

秦绯說想到了,還是決定要使用,有百分之五十的方法,自然不會選擇百分之零的冒險,挑字的辦法固然有效,但意思落入别人的耳中是會變的。

就算是穗梨知道秦绯說的情況,一句自己找,沒音調、沒語氣、沒尾音、沒重輕音、間隙又短,跟沒放鹽的菜一樣,吃起來不是個滋味。尤其是這些天秦绯說一心撲在顧相以的身上,懈怠了每日的訓練,聽起來是沒朋友的話,萬幸顧相以不介意,站起身自己找。

“童泰禾宮大,你帶他去。”

“嗯,我跟着他。”

讓其自行尋找衛生間,是秦绯說能想出的唯一一個不會出現沖突的,使用在他人身上,他人也覺得是較好的辦法。但僅限于覺得,并非要遵守,顧相以沒有和他定下不求助他人、隻對内約定的君子協議,在路過大餐廳時,看到在裡面坐着正吃飯的秦瓊斯,開口詢問。

“衛生間在哪裡?”

逐漸适應了在外面尋找衛生間的路程,不似顧家,連一步的距離都不會讓自己讨了便宜。想死的人,就是站在那裡不動,落在别人的眼裡,也是上千個讓人防不勝防的真動作,從而進行設防。顧相以結合在顧家生活的經驗,搬到這裡來,有點後悔朝秦瓊斯問路了。

這裡是呆子的家園,眼前的人又是他的二叔,又豈會幫助自己一個外人指路?呆子既然不想讓自己找到衛生間,肯定提前知會了童泰禾宮上下所有能開口的人,總不至于……連狗的嘴都給堵住吧,這又不是在顧家。再問隻會是浪費時間,

顧相以猜想這裡得不到信息,不多停留,打算起步時,秦绯說的二叔說出了方向,“一直朝前方走,看到電梯進去下到一層,到達門口,左手邊那棟樓就是衛生間。”

呆子……沒有跟秦瓊斯交流嗎?

隻是和顧家相似又不相同的手段?還是故意指錯誤的路,延長自以為是能讓自己多活一天的時間?現下,顧相以選擇前者,倒上升不到信任的問題,隻是相對後者而言不那麼的浪費時間。

顧相以跑到了電梯的區域,進到電梯裡面,眼睛的前方始終隻有秦绯說一個人,手指按了一層後按了一下開門的按鈕,也用腳擋了一下電梯門,給秦绯說不必那麼快就可以進入電梯的時間。

電梯很快,給不了他們說話的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沉默也和電梯無關,除非出點意外。

若非秦绯說坦蕩,人工意外還真能上演,給顧相以進到胃裡的食物争取消化的機會,也阻擋一下他又快流逝的生命力。不是敗給沒想到,是敗給想要正大光明的心。

顧相以出了大門,朝衛生間的方向跑去,有些急切,腿撞到了放在門口的牌子,沒有在意上面寫着正在維修、禁止進入,直接沖進了衛生間。如果沒有開門前被撞的停留緩沖,怕是一個急刹就會摔在人的身上了。

離他一步遠的前方是昏迷了、全身被捆綁起來的青年,大大咧咧地被擺放在進入衛生間的必經之路上。

顧相以沒有管,一棟樓都是衛生間的空間很大,不需要繞道這些多餘的步數。

他直徑向前方走,忽然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剛好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棒球棍,快到沒有餘地躲閃,連能夠閉眸都是難得能自保的反應,實在跟不上的本能反應隻得委屈了瞳孔。微縮、輕顫着有些抖落掉原本的瞳色,填補了棒球棍放大版的棕色。

在瞳孔快被填滿時,棍子停止了放大,離自己的頭頂還有三指的距離,沒繼續落下,有人剛想躲,有人撤回了棒子。

顧相以的眼前出現了一位身着藏青色内搭、外罩黑色皮夾克的青年。

青年的妝過于豔麗,旁門左道塗抹了不少,反而讓原本占據優勢的五官成為了缺陷,眸子含的笑意看不得一點。看不得一點的意思是,顧相以看不出來他是什麼心思,偏頭,擰起的眉揪出了現在心底複雜的判斷。

“顧絡尤?”

反問不是不确定眼前人的身份,說來也不知道怎麼,他長久地不敢擡起頭看爸爸和父親一眼,但人到了跟前,總能認出來。

憑借着為數不多的經驗,被無限制地折磨,和聽到某種聲音,便提前預知到了自己接下來會遭遇到什麼的難以自抑得恐懼,也害怕重蹈未來覆轍的現在找補……

他很确定襲擊自己的人的身份,反問隻是搞不懂,父親如果想傷害自己,為何還要裝扮成這副完全看不出來自身模樣的新面容?是在遮掩?在演戲給爸爸看?做好人的身份?他現在和爸爸都不怎麼認識,哄騙爸爸幹什麼?是他要打的自己,又是他停的手,說不通。

“這兒呢。”

顧相以歪頭,看到了站在衛生間門口的顧絡尤,還有他身後熟悉的、形影不離的兩位保镖,和秦绯說站在一起。

總有一幕騙了自己的眼睛,比起親眼見證的真實和從回憶裡面強行調動出來的經驗驅使,他更相信前者,那便是自己認錯人了。

是太過恐懼才會将打自己的人看成父親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從始至終自己、爸爸所承受的傷害都是同一個垃圾造成的。

顧相以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過身進到衛生間裡面,剛前進一步,後面傳來聲音,“顧相以,叫了我又不搭理我,調戲我啊?”

顧相以的手抓住衛生間的門把,身體克制不住地顫抖傳到門把上,遠遠看着像是他使出全力導緻身體出現異樣的結果。實際上是他不想要、想緩解、想抵抗,但是這一輩子都治療不好的心理陰影連累了門把手,讓門把手跟着自己受苦了。

“你可太壞了,又逗人家。”

爸爸,爸爸的聲音?

可是,顧相以已無力轉身,連擡腳都像是卸了一身的力量,要不是剛才試圖打自己的人扶了一下自己,怕是現在就摔在了地上,顯示出自己得懦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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