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園裡面撿花的覃響一擡頭,就看到了童泰禾宮的其中一層有影子跑過去,看穿着打扮應該是顧相以,所在的樓層、奔跑的方向是自己的房間,這麼緊急該是有什麼事情。
覃響将從地上撿起來的茉莉花放在眼前顧絡尤的手中,連再見都沒說就打算往前方跑去,被他伸出手臂攔着。
“沒說幾句話,跑什麼。”顧絡尤順着覃響視線的方向看去,臉上淡淡的笑意都比過了他手中的茉莉花,純白無暇,“他身後跟着的是秦绯說,看秦绯說寸步不離他的架勢,要是他有危險,哪這麼閑庭漫步,既然是去找你的,正好我還做了夜宵,等他們下來一起吃。”
“你親手做的?”
“我實在是無聊了,在我沒有完成任務回到家裡前,家裡的生意不允許我插手,童泰禾島不足以吸引我,除了花園下面的東西。”
顧絡尤無意窺探秦家的秘密,看見了,又在秦家看到了顧家被偷竊的項鍊,更不可能離開這裡,其實也能離開,爺爺說過,什麼狗屁項鍊,值得我孫子親自去找?!要是遇到危險,保命要緊。
花園下面所帶來的危險,顧絡尤沒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不敢待,可沒想到昨晚遇到了一個想拉自己坐穩死亡位置的少年,那就隻好努力努力,把沒把握變成有把握了。
沒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不小心牽扯進來了,隻好開個口了,“你還有機會離開,如果你選擇留下來,我的話算數,我會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你第二次說了。是我在花園裡面迷路,是咱們一起看的秘密,後果也有我的一半,再說了,我的實力,能打。”覃響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顧絡尤曾經被自己打傷的後腦勺,重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覃響朝他招招手,在他耳朵湊過來的時候,輕聲問,“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
“彼此彼此,我每天礙于他們兩個人在,都不敢抹藥,今晚互幫互助一下?”
“行,我身上也有傷口擦不到。”
一個頭傷、一個臉傷,都是傷最重的部位,不代表其他部位沒有傷口。
“你,你們、怎麼,在一起。”去覃響房間找不到人,跑到窗戶旁邊一看,發現了兩個人的顧相以憋着一口氣跑下來、跑到他們的眼前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慢慢說,不着急,我看到顧絡尤在下面就下來找他,沒說幾句話的功夫就看到你了,你跑着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覃響的話沒有說全,他以為顧絡尤在是花園裡面找機關,才下來問一下情況,整體的時間都沒有超過十分鐘,瞞着不說是不想讓顧相以陷入危險中。
能怎麼說?顧相以說不出來話,能怨誰?是父親大半夜不休息跑到花園裡面閑逛?還是爸爸看到熱心腸地下來,不管是哪一個動作,都将兩個人推到了一起。那自己能怎麼辦?聲嘶力竭喊他們不要見面?不要在一起?哭着懇求爸爸不要接近父親?還是說父親這個人很壞,他能說,也要爸爸聽啊!
再者說了,爸爸的行為沒有錯,為什麼要讓受害者遠離施暴者,隻要施暴者消失,受害者就不會成為受害者,所以,他們必須要都離開啊。這群人好像不會見死不救,笨蛋極了。
顧相以的眼睛剛開始還敢看他們,開始暴露情緒後,隻敢低着頭看着地面,見不得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就等着華風岸給爸爸打電話的這一刻,心裡知道穩了,兩個人接下來也不會再見面了,擡起頭,正視覃響,恰好和他對上了眼神。